第一次赐婚被皇上取消,紧接着便天谴,逼着皇上将叶昭妍再次赐婚给贤王,加之叶昭妍那母仪之相,这说明什么?说明叶昭妍注定是未来皇后、贤王注定是叶昭妍的夫君、更说明贤王注定是未来的国君!
难道贤王才是真正的帝王相?
虽然如今群臣有所投靠,但众人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是用自己的眼光判断、用自己的运气赌博,赌那未来皇帝的人选?只要站正了队,投靠对了人,未来仕途便会一帆风顺,更会更上一层楼。
不用贤王拉拢,只凭那皇家祭祀的天谴和叶昭妍的赐婚,许多官员已经蠢蠢欲动,准备派人探风起来。
太子面色冰冷,儒雅温和的面容不在,他冷哼一声,低声对二皇子道,“二皇弟,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二皇子也惊恐地发现一切超出了他的控制,咬了咬牙,讥讽回去,“太子还真是豁达大度,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打趣我。如果我是太子,此时可没时间落井下石,而想想自己要何去何从,毕竟无论从什么角度看,最受贤王威胁的人是太子而不是我吧?”
太子努力压抑火气,“别急,你以为他要的是皇位?”
“难道不是?”二皇子一愣,“难道还是为了叶琉璃那个女人?”
金銮宝殿顿时乱成一团,众人都在讨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与慌乱的众人相比,站在人群中的贤王却平静得可怕,好像整件事与他无关一样。
群臣看去,心中感慨——贤王这般沉得住气,是个做大事的。
一时间,多少人动了心思。
突然,贤王出了人群,“父皇,关于二皇子出征金沙而无兵可用,儿臣有一个提议。”
瞬间,大殿鸦雀无声,所有视线都集中在了贤王身上。
贤王的计划,皇上早已知晓,但现在还装成不知的模样,“哦?贤王有什么提议,说说看。”
贤王道,“如今我们南赵境内的兵士除镇守操练以及配合户部监督百姓深耕之外,可供调遣的实在不多,几位元帅手中虽然有兵,但也要配合其辖区有可能发生的虫灾,唯一一个不受虫灾影响的怕也只有我们溱州了,所以西北铁悍军可用。”
众人倒吸一口气。
二皇子惊讶地看向贤王,目光复杂。
如果不是太子提醒,他一定会认为贤王是为了他着想,而即便是被太子提醒,他心底依旧有个声音告诉他、或者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九皇弟一切都是为了他。
皇上状似为难,“贤王的心意,朕已知晓,但此事不妥,西北铁悍军是驻扎溱州军队,可以暂时调往东部临纱城,但却不能换帅,否则你不是成了无兵之帅?”
皇上说得隐晦,群臣也都明白,其暗中的意思是——二皇子这番要兵权,多半是吐不出来的,如果不吐出来,溱州岂不是无兵可守?就算不是国门大开,也是国门半开!用俗语讲,便是拆了西墙补东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