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琉璃并未注意到梅寒川的表情,或者说没人注意到,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太子和叶昭妍的身上。
一个时辰后,火锅宴结束。
田忌赛马的故事,叶琉璃是知道的,自然也知晓要发挥出叶昭妍的特长。
于是,火锅宴结束后,叶琉璃就安排了一场斗诗会。
斗诗分为两组,一组是以叶昭妍为队长,成员是太子和梅寒川。另一组是以贤王为队长,成员是十公主和苏元柏。
可以说是京城第一才子和京城第一才女带队,双方开始写诗作画弹琴比赛起来。
裁判?就落在了叶琉璃这个外行人头上。
叶琉璃不懂什么吟诗作对,可谓瞎出题,例如吟唱驴子的美丽、命题如果鱼在飞,令才华横溢的众人焦头烂额。
后来叶琉璃更是模仿某些综艺的互动游戏,例如说“你比划、我猜字”,硬生生逼着太子和叶昭妍有了一些沟通和配合,两人也说了一些话,好像感情融洽。
就这样,闹腾的一天过去。
……
夜晚,洗漱室。
两只木桶,叶琉璃和东方洌一人一只。
室内水汽氤氲,东方洌泡在水中,靠在浴桶边缘闭目养神,叶琉璃则是长吁短叹。
少顷,东方洌睁开眼看去,“你做得已足够了,但这世间之事,本就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要看开,切无过多自责。”
“嗯。”叶琉璃回答完,再次叹了口气。
“再者说,虽然你与叶昭妍为姐妹,但从前并无感情,作为妹妹,你对她仁至义尽。”
“我做这些并非因为她是姐姐,”叶琉璃否认,“而是因为……我觉得我和她都是受害者,都是叶相手下的受害者……嗨,这种感觉你懂吗?”
东方洌静静地笑,“我懂。”声音温柔似水。
叶琉璃歪着头看他,“我突然想你了,你可以摘下面具吗?”
东方洌虽然不解,但也顺从,“好,稍等。”说着,便从浴桶中站起,去找药油。
叶琉璃邪邪的笑起来。
东方洌突然察觉到了什么,转过身来,“你笑什么?”
叶琉璃懒洋洋地趴在浴桶边缘,“我在笑,我想看的不仅仅是你的脸,还有美男出浴图,啧啧,就喜欢你从浴桶里钻出来的一幕。”
“……”
“还有,你现在脸红的一幕。”
“……”
“心肝儿,你别穿衣服啊,咱们再泡一会。”叶琉璃见某人连药油都不找了,直接穿起衣服,赶忙道,“你头发还没洗呢。”
东方洌不理会。
叶琉璃见某人好像生气了,赶紧从浴桶里爬出来,“心肝儿,你知不知道你傲娇的样子好可爱。”
“……”
“心肝儿,我们今天晚上大战三百回合好不好?不不,七百回合?谁先求饶谁是孙子。”
东方洌冷哼一声,伸手将一旁挂在屏风上的锦缎薄披风拽下,将叶琉璃像粽子一样卷了两下,随后拎着入了卧房,扔上了床,“这可是你说的。”
叶琉璃笑眯眯,“当然是我说,心肝儿你听过一句话没?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牛越耕越瘦,地越耕越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