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落枫点了点头,目光诚挚,“我相信你。”
“……”为何叶琉璃突然想起小时候家里养的那条凶猛的大黄狗?家里的大黄狗对外人凶得很,但对家里人的眼神就是这样,“那个……黄大侠,有个私人问题,你能回答我吗?”
“什么私人问题?”
“你属什么的?”
“……”
“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
“狗。”
“……”叶琉璃点头,“好,就凭你这属相,我也给你把水昶剑要回来,你放心吧。”说完,再不等他反应,向杨玉环而去。
黄落枫一头雾水,为什么属狗,就会要回武器?
叶琉璃和杨玉环汇合,说了几句,随后两人便离开。
当那身影全然消失,黄落枫这才收回视线——真是令人猜不透的女人。
……
下午时,东方洌回来。
正在闭目养神的叶琉璃立刻睁开眼,笑眯眯,“心肝儿,聊得如何了?”
东方洌淡笑,将身上披风脱下,挂在一旁的衣架上,并未立刻上前,而是等身上冷气散下一些,“他知晓我们的身份了。”
叶琉璃侧卧在床上,“一国太子,如果连我们身份都查不出来,他早晚被兄弟们斗死,讲真,我觉得老天爷待我们不薄,一下子就碰上大客户。如果你想靠兵工厂发财,就这么一个主顾就足够了。”奶奶的,人家那可是一个国家啊!
东方洌笑道,“所以我说,你是福将。”
如果不是叶琉璃将水昶剑随手送给冷青鸾,便没有后面之事了。
叶琉璃挑眉道,“当然,所以说你要好好对我。”
“好。”
“诶?就这么容易就答应了?”笑吟吟。
“即便不是此事,我也会好生待你。”东方洌见身上冷气散得差不多,便走了过去,坐在床沿,任由其脑袋枕在腿上。
叶琉璃狡黠地眨了眨眼,“那你先满足我?”声音多了暧昧。
“除了这件事。”
“……”
叶琉璃翻了翻白眼,起身,趴在他身上,“不和你开玩笑了,我们聊个正事,刚刚黄落枫找我了。”紧接着,便将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
提起黄落枫,东方洌便嗤笑出来,“我平生最鄙夷的便是这种莽夫,说话做事从不好生思考,想说就说、想做便做,自以为快意恩仇,而实际上堵的却是自己的路,这种性子的人,只配给人做刀。”
叶琉璃十分赞同,“你说得对,这种人放在哪里都是炮灰,他们根本不懂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抓来什么想也不想就喷一通,回头打脸啪啪啪,哪有你这种心机婊做事周全、滴水不漏?”
“心机婊是什么?”东方洌问。
“呃……”叶琉璃突然发现,她不小心说漏了嘴,赶忙笑得谄媚,“就是帅哥!帅哥就是心机婊!”
骂归骂,但还是要办正事的。
叶琉璃道,“心肝儿,我觉得这水昶剑咱们还是要回来吧,原因有四。第一,看在黄芷彤和君落花的面子上也得帮黄落枫一把。第二,黄落枫那种智商,我们和他斗气不值得,而且黄落枫要水昶剑好像也不是因为面子的问题,像是真喜欢。第三,水昶剑放在冷青鸾的手中,只怕无用武之地。如今江湖人都知水昶剑,如果回头再听说金沙国太子拿着水昶剑,早晚要将两者联系起来,到时候参加武林大会也是他政治生涯的一个污点不是?我们辛辛苦苦做出来水昶剑,又精心设计了剑鞘,难道就为了让他收藏?第四,如今算是拉了金沙国的一个大客户,但这剑毕竟不算什么机密,回头被拆开了研究明白,人家自己组织兵工厂打造就好,我们不能放弃江湖这个大市场,所以要扬名天下。水昶剑在武林大会一鸣惊人,但谁知道这些江湖人的记性怎样,也许扭头就忘了呢?如果黄落枫拿着水昶剑招摇过市,他们想忘也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