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也是这么回事,人家逍遥和云月是枕边人,逍遥棋技这么高,平时云月少不得要陪他磨棋,定是高手。
于是,博弈开始。
黄芷彤战战兢兢,下一枚子,就回头看看叶琉璃。
叶琉璃也不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笑着,笑得君落花心里发毛。
很快,君落花的白子便围了黄芷彤的黑子,而就在他准备出手捡黑子时,却听叶琉璃大叫一声,“黄姑娘,悔棋!”
“啊?”黄芷彤吓了一跳。
君落花也吓了一跳。
东方洌恍然大悟,他想起之前叶琉璃就是这么折磨他的。
叶琉璃笑嘻嘻的,“君子要谦让,难道你不想谦让黄姑娘?”
君落花挑了下眉,“好。”说着,又撤回了棋。
两人重新下。
紧接着——
“黄姑娘,悔棋!”
“黄姑娘,咱们不下这里。”
“哎呀,拿回你们的破白子,我们后悔了。”
“慢着!我们要悔棋。”
就这样过去了整整半个时辰。
君落花一个头两个大,他干笑了两下,扭头对向东方洌,“云月姑娘平时与你下棋时,也这般悔棋?”
“没错。”东方洌修长的手指隔空点了一下棋盘,“这才哪到哪,她曾经悔了整整一个晚上。”
“咳咳……”君落花只觉得喉咙甜腥,想吐血。
黄芷彤见君落花咳嗽,慌了起来,“君门主怎么又咳了?是不是胸口疼?都怪我,我当时下手……太重了……”说着,眼圈红了。
君落花本要否认,但看到这棋盘,否认的声音又生生咽了回去,“是啊,突然胸口疼,疼得厉害。”
叶琉璃可算良心发现了,严厉批评黄芷彤,“黄姑娘你可记住了,不能家庭暴力!女的对男的也不行!家庭暴力影响婚姻幸福!”
黄芷彤悔的肠子都青了,点头如捣蒜,“我记下了,记下了。”
“……”君落花。
东方洌自然看出君落花在装病,实际上是再也忍受不了叶琉璃,赶忙道,“既然落花兄身体依旧未康复,那我们便先离开了。”
黄芷彤略有不舍,君落花却道,“恕不远送。”赶紧摆了摆手。
东方洌叹了口气,将叶琉璃生生拽了回来。
出了小宅,影正乐呵呵的等在门外,随后撑小舟去往松陵岛。
登岛后,东方洌与影客气了几句,影离开。
目送那小舟越行越远,直至消失不见,东方洌道,“琉璃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以后与别人下棋别再悔棋了,这种行为真的不妥。”
叶琉璃噗嗤一笑,“你以为我就那么不懂事?我是故意的,就要整那个大男子主义的人。”
东方洌哭笑不得,“君门主何时得罪你了?”
叶琉璃冷哼,“何时?呵呵,既然是在家请客,凭什么就眼睁睁看着黄姑娘忙里忙外,我真心看不上这种大男子主义,不会烧菜摆个筷子总行了吧?”
东方洌了然,牵着叶琉璃的手慢慢向房间走,“琉璃你听我说,先不说君门主是否怜爱黄姑娘,只说这个世界还是倡导男主外、女主内,家务是女子分内之事不是吗?当然,如果君门主疼惜黄姑娘,或找下人、或亲自帮忙,但也是私下里而不是当着客人的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