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今年四十有九,再过半年就五十了,科举出身,身材不高消瘦,一脸的书卷气。也许因其未学武的原因,与学武的梅寒川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两人一齐开堂,不分昼夜,连续两天每天加起来只休息两个多时辰,如今已身体吃不消,咬牙强撑。
再看梅寒川,依旧神采奕奕,时刻精神饱满,贺元忍不住心中感慨,自己老了。
就在贺府丞思忖着如何撑过今天晚上时,却见梅寒川身边的唐莲入内,在梅寒川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后其面色欣然,紧接着又对贺元道。
“贺大人实在抱歉,在下有一事想与大人相商。”
贺府丞赶忙道,“梅大人客气了,梅大人请讲吧。”
梅寒川道,“一会在下有个小应酬,推拒不得,要不然晚上的工作便推一推,明早再进行如何?”
当贺府丞听见这番话时,几乎要感动得热泪盈眶,但脸上依旧一本正经,“好,就这么决定了。”
“多谢贺大人了。”随后,梅寒川便侧过头,轻声与唐莲交代其他。
贺府丞松了口气,暗暗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真是侥幸留了一条老命啊!
傍晚,溱州城张灯结彩。
百姓们的日子越来越好,董畜生全家遭殃,加之太子殿下的大驾光临,让整个溱州城沉浸在一片热情洋溢的氛围之中。
太子很有手段,极会拿捏人心。
在贺府丞和梅寒川接受百姓报案后,若经查证确有此事,便从董家抄家家产中拨出银子进行赔偿,让百姓们知晓,皇上并没放弃溱州,溱州人民也是皇上的子民。
一时间,溱州百姓对皇上的拥护空前高涨,百姓们见到太子时的崇敬不亚于见到贤王之时。
因为这件事,叶琉璃在府内发了好大脾气,直嚷嚷着这些百姓都是没良心的,好了伤疤忘了疼、有奶便是娘的货,贤王好生哄了许久,自是不说。
臻善楼。
依旧是老地方,老雅间。
当叶琉璃带着玉兰和玉珠到来时,却见梅寒川已在此等候。
梅寒川见到叶琉璃,起身迎接,“琉璃,你来了?”
叶琉璃笑道,“是啊,梅公子好久不见,听说你最近很忙,害得我不敢轻易打扰你呢。”
梅寒川道,“琉璃说这话就见外了,只要你相邀,在下便是推了公事也得赴约。”
叶琉璃也不和梅寒川多扯,只一挑大拇指,“梅公子够意思,交你这朋友,我没后悔。”
梅寒川只笑笑,却未搭话,内心里思忖什么,不得而知。
随后,两人入座,就在梅寒川要点菜时,叶琉璃道,“等等,先别急着点菜,咱们先聊聊天。”
梅寒川淡笑却不戳破,“哦?难得琉璃不用膳要聊天,说吧,你想聊些什么?”
叶琉璃先是殷勤的为梅寒川添茶,而后沉声道,“你家太子让我家王爷推荐府尹候选人,你知道这件事吗?”
事实上,梅寒川还未赴约便猜到是这件事,内心暗笑不已,但脸上却一本正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