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琉璃进入房间,却见贤王背对门口,站在窗旁。
贤王的房间窗户永远是紧闭的,因为他要在房内做腿部康复练习,而他腿伤痊愈对外保密。所以贤王面对窗子,却不像是看风景,更像生闷气。
“王爷好啊,你今天做什么措事了,怎么在面壁思过?”
“……”
东方洌转过身来,面色深沉,隐忍着怒意,“面壁思过?该面壁思过的不是本王,而是你吧?”
叶琉璃挑眉,“我行得正坐得端,不需面壁思过。”
东方洌几步上前,双手狠狠捏住她的双臂,积聚愤怒几乎要将她拎起来,“身为贤王妃,你与梅寒川私下见面该当何罪?你不知他的身份吗?”
“知道啊,太子的走狗嘛。”叶琉璃道,只不过心底补了一句——太子的走狗得罪的也是你,和她有个卵子事?
“记住,不许再与他见面了!”东方洌咬牙切齿,胸膛醋意若浪潮般波涛汹涌。
“梅寒川说,我对董家下手,太子不会阻拦。”叶琉璃忍着双臂疼痛,面无表情道。
东方洌一愣,顺势松开手,“什么?为何梅寒川会对你说这些?”
叶琉璃冷笑了下,“我怎么知道?贤王殿下不是能掐会算、运筹帷幄吗?您自己算算呗。”
“……你还在生本王的气?”东方洌的心一沉。
叶琉璃挤出笑容,“没生气啊,我有什么气可生?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有什么不对?再者说了,就算你与太子敌对,难不成还一辈子不和太子见面?你与太子既能见面,为何我与梅寒川不能见面?我可以对天发誓,没背叛过你,你的大计,我可只字未提,相反,还帮了你。”
东方洌哑言。
“我带玉兰玉珠去下馆子,正巧碰见了他,是偶然还是被守株待兔,我不知。难道就因为回避他们,我还不出门了?别的女人能做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做不到。如果你不高兴,大可以休了我啊。”叶琉璃挑衅地眨了眨眼。
刚刚还火冒三丈的东方洌,顿时若泄了气的皮球,“本王并没说不许你出门,只是不希望你与梅寒川见面罢了。”声音软了下来,一副妻奴的模样,“你……别生气了,本王以后……不质问了还不行?”
房间内,叶琉璃垂着头,刘海以及耳旁的垂发将她面颊遮盖,让人看不到她的表情,揣摩不出她的心思。
两人都未说话,各有所想。
少顷,叶琉璃缓缓抬起头,表情平静,“你大可放心,我可以对天发誓,没将任何信息透露给梅寒川,我也不会投靠太子,我就是我的,我是一个独立的人。”
东方洌哑口无言,“实际上本王倒不是怕你说什么,而是……”
“而是什么?”叶琉璃问。
东方洌咬了咬牙,沉声道,“你身为本王的王妃,不应与男子私下见面。”这是对男人最大的侮辱。
叶琉璃挑了下眉,“呵,现在不是让我帮你坑钱的时候了?不是发展话本卖钱的时候了?不是兴办印务局的时候了?便是卸磨杀驴也没有你这么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