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槐安终于想起了这个女人是谁。
他见过对方一次,确切的说,是看过一眼。
那是在濮州梅悦酒店,江玉妍的订婚宴上。
夏青溪就坐在江南柯的旁边。
她,是江南柯的妻子!
刹那间,无穷无尽的怒火和恨意从心底最深处涌出,让他险些控制不住自己。
因为他们所在的地方光线较暗,夏青溪看不太清陈槐安此时的表情,只是能模糊的感觉到他正盯着自己,而且脸色很不好看。
这让她又有些恐惧起来,不自觉的抱紧双腿。
“陈先生,你……没事吧?”
陈槐安瞬间冷静下来,挤出一个微笑:“不好意思,我曾经在濮州经历过一些很不幸的事情,刚刚听你提起,突然想起来,一时失态,吓到你了吧?”
“原来是这样。”夏青溪松了口气,“陈先生倒是位性情中人。”
性情中人吗?
陈槐安在心里自嘲一笑:要是我刚才真的失去理智迁怒于你一个女人,恐怕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摇摇头,他伸出手:“我叫……陈安,很高兴认识您,夏青溪女士。”
“陈先生客气了。”
夏青溪握住他的手,不妨一股力量传来,呀的一声,被拉的站起了身。
力量很柔和,既没有拽疼她,也没有让她起的太快太狼狈,似快实慢,坚定又不失温柔。
这是一位有点强势,但也不乏细心的男人。
她在心中这样判断。
“抱歉!”
一等她站稳,陈槐安立刻松开了她的手,还特意后退了半步。“为了避免再被夏女士误会,所以就自作主张了,还请不要见怪。”
“怎么?在陈先生看来,我是那种封建又蛮不讲理的女人吗?”
话一出口,夏青溪就后悔了。毕竟两人才刚刚认识,这样说话显得有些轻浮。
可是为什么呢?深更半夜的街头,和一个陌生男人相对而立,我竟然非但没有一点紧张,还很放松,是因为他刚刚救了我吗?
她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好在天黑,并不明显。
“不,夏女士误会了。我只是觉得您刚刚经历过不愉快的事情,可能会排斥与陌生男人接触。当然,现在看来,是我想得有点多。”
说着,陈槐安侧过身,又道:“走吧!您住在哪家酒店?我送你回去。”
听到“酒店”二字,夏青溪的眼神一黯,心中再次涌出些许冲动,道:“我……我是出来喝酒的,现在一口都还没有喝上,所以……”
陈槐安挑眉:“你还想继续?”
夏青溪看着他点头,问:“我可以请陈先生喝一杯吗?就当是对您刚才救我的感谢。”
很明显,她之前根本就没看清真正救她的人是谁。
从这一点来讲,宋如梦这架“僚机”当的非常称职。
陈槐安哑然失笑:“我现在可以确定,夏女士不但一点都不封建,还很大胆。”
夏青溪也微笑起来。
接着,两人又回到了那家小酒馆,夏青溪点的依然还是威士忌加三块冰。
酒馆老板看见陈槐安时眼珠子瞪的溜圆,不一会儿竟又免费送了一壶自酿的果酒,临走前还站在夏青溪身后钦佩且猥琐的冲他竖了竖大拇指。
陈槐安恍然明白过来,这个老板之前送果酒并不是因为伊莲长得漂亮,而是在为他助攻。
现在见他竟然在同一晚又带了个漂亮女人来,于是便慷慨的又送了一壶。
酒是老板自己酿的,自然知道后劲儿有多大,简直就是泡妞神器。
他在这所谓的艳遇圣地开酒馆,私下里不知道悄悄促进过多少对男女的关系。
简直就是一架大威力杀伤性僚机。
陈槐安哭笑不得,都不知道是该对他表示感谢,还是直接给他一拳了。
往好了说,他这叫随性和浪漫;往坏了说,就是为虎作伥耍流氓,要是被某些女那啥人士知道了,估计会把他抓起来浸猪笼。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