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量！”中夏赞叹一声，“其实洛璎这首歌哦，我刚才听的时候就在跟笑凡讲，真的也代表这两年来很多我们无论是——王牌驻唱还是非王牌驻唱，在歌艺上，在舞台表现上的，很多的进步。你们还记不记得洛璎第一次在歌王舞台上唱歌是什么样子？”
“你是元老对不对，应该第一期节目就有。”倪虹指着洛璎。
“她是第一集就在。”中夏说。
洛璎笑：“对我第一集就在，但我自己都不记得了。”
“头发应该是长的我记得，因为她后来剪了跟我一样的，我还说发型怎么跟我一样的。”
中夏反对：“其实——她原来的头发就差不多是这样的。”
“啊？我怎么有一段时间——”
“她刚来的时候就差不多是这样的。”
中夏的记性一向很好。洛璎艺校毕业就把头发剪短了，这么多年一直是短发。只是《歌王》早年用的发型师热爱把她的头发用发网罩住盘起来，看上去像是长发。
“她模仿我的发型剪过。”倪虹坚持。
万江涛拉住倪虹，偷笑：“还有一颗痣嘞。”
“对，她那个时候……”中夏说到一半被倪虹打断，倪虹觉得自己失忆了：“是吗？”
“对她那个时候人中中间还有一颗痣，你不知道吧这两年她把那颗痣点掉了。”中夏很喜欢用“你不知道吧”这个句式。
洛璎笑。倪虹尖叫：“啊真的真的真的啊？”
“真的真的，真的，我原来这里，人中这里有一颗痣，但它很讨厌的是跟我年纪一起长你知道吗，我在长然后它也在长，所以我就把它点掉了。”洛璎说。
“我都忘了。”倪虹服输。
“我想问一下，现场各位哪些是从我们第一期就开始看的，请鼓一下掌。”
大概有一半多的人都在鼓掌。
“那不妨趁现在啊，我们来回忆一下，洛璎，第一次在《歌王》唱歌的时候。”
“唱的第一首歌。”倪虹补充。
“会是怎么样的画面？来各位请看。”
洛璎有不祥的预感：“哈哈不敢看。”
“啊啊啊啊啊！”全场尖叫。洛璎把脸捂住，太可怕了……中夏和诗妍狂笑。当年的洛璎梳着个很民国歌星的发髻，穿着一身亮片，耳朵上缀了个巨大的音符。
“你确定是同一个人吗？”倪虹笑。
“可以可以可以了。”洛璎站起来想阻止他们。导播没有停。倪虹看着画面一直在点评：“哇那时候我们的‘歌王宝贝’。诶这裙子还蛮漂亮的——裙子好短呐。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不知道啊……”洛璎都不记得自己还有这么段黑历史了。
中夏呵呵笑：“那时候好——胖哦，呵呵呵呵呵呵。”
“还好吧？”洛璎说，那时候她也九十斤，但是上镜会把人放大一圈。
倪虹说：“很多人以为洛璎是很胖的，然后看到本人之后都说啊你怎么那么瘦。”
“她是比较吃亏啦。”中夏说，“其实刚刚那段画面也见证了我们的很多进步，你看我们的‘歌王宝贝’都洋气了好多。你看现在穿得多洋气，哎哟那个时候一个红肚兜里面还加一件白t恤。真的是，我的苍天啊！”
“有这样说我们节目的吗？”
“哎说自己有什么关系。”
“其他人不要笑，你以为你们就好到哪里去啊？”
“这里哦，哪几个是参加了第一集的举手。”
六个人举起手来。倪虹数着：“笑凡，诗妍，李锋，王迅，江涛。”
“‘四大金刚’啦。”洛璎说。最开始的时候李锋和江涛都是键盘手，驻唱是他们四个人。
“现在我们来看看，全部的这些人——”中夏话说一半，诗妍笑得停不下来，他戳了诗妍一下，“你以为你当年很好啊！刚才笑人家那么大声。”
“诗妍应该还好吧？”倪虹说，“我们来看一下。”
大家一起看剩下五个人的回放。
“哇哦笑凡，笑凡那时候好青涩。”
“哦对对我们第一集是很多台里人在玩。”
“你那时候扣子扣那么开吔！”
笑凡终于笑出来。
“王迅，王迅没有变化诶。”
“王迅变化不大哦。”
“事实上我16岁的时候就这样了。”
“诗妍诗妍。”
诗妍那时候唱歌的时候就是下巴微微扬起，上海小囡的腔调十足。
“扎一个小揪揪诶！”
“你都没有变。”
“放心啦我是十年不会变的啦。”
“李锋。”
“李锋连脸都被挡住。”
“李锋你头发为什么那么乱。”
李锋扶额，他刚染了一头很帅的金毛。能不能假装那时候并不存在啊？
“诶我们那时候都没钱熨衣服吗，为什么所有的衣服都好皱啊！衬衫怎么皱成这样还在穿。”倪虹的关注点比较独特。
“这是我们的乐队老师。江涛人呢，人呢？”
镜头拉近，江涛的脸出现。“还好啦还好，江涛变化不大。”
“那时候真的还……嫩一点。”
“嫩很多啊！”
洛璎说：“男生好像变化不大。”
“男人老得慢嘛。”中夏顺口逗了她一句，洛璎不干了：“谁，什么，什么意思？”
倪虹出来打圆场。“没有，我觉得女生是越活越年轻。”
“这样，”中夏说，“我觉得我们所有第一集的人喝一杯好了。”
“那我们也有份。”倪虹拿起杯子。江涛到处张罗着倒酒。
“第一集第一集啊，不要说我们欺负新人，因为真的是有歌王就有我们。”
八个人举起酒杯在中间相碰：“干杯！”
中夏笑凡江涛三个人都倒了满满一杯，一气喝干。倪虹是庆功宴上一杯倒过的人，有点没底：“随意就好随意就好。主持人待会要乱讲话了。——诶雷宇你哭什么，还没有回忆到你呢！”
东来顺的大师傅带着白手套，端了三只火锅来放在桌上，江涛张罗着下肉：“都放进去好了。”
“对，我们还有很多要回忆的事情，我手里面有七个信封，所谓七宗‘最’，啊，就是《歌王》这两年多，我们在一起时间比家人长得多得多得多得多的兄弟姐妹们，有很多‘最’是值得回忆的。当然也是跟现场的观众朋友一起分享，你们看了之后会惊呼‘原来他们还干过这种事情！’第一个最，《平民歌王》舞台上最让人难忘的一首歌！”
“笑凡的《沧海一声笑》！”
“我们的《插上梦想翅膀》啊，我觉得这个是代表歌王精神的。”
“这边是李锋的‘锋声’是不是，我说一首歌你们会尖叫，《晚安北京》。”
“那是挑战赛的歌嘛，挑战赛的话雷宇蒙眼睛那首歌。”
“诗妍的粉丝在不在现场？诗妍的《爱的代价》。”
倪虹说：“我觉得我印象最深的是那句话，说你们每次都让我唱蔡依林，其实我真正喜欢其实是温岚，对。”
&nbr，玩游戏被惩罚最多的人，最经典的动作，难度最大的一首歌……屏幕上放着江涛被惩罚的片段，江涛站起来涮火锅，被倪虹拍回去：“江涛你能不能等会儿再吃？”
正好音箱里面传出江涛的声音：“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疼吗？因为我很坚强！”
大家哄笑。
“其实要说到难度最大哦，我们知道有一首歌难住过很多人，刚刚我们说到过，而且那一段，所有的‘凡茄’，凡茄坐哪边？所有的凡茄一定都印象深刻，笑凡一定也印象深刻，那是他成名初期比较经典的一段。”
“是那一次的演绎奠定了他在我们‘歌王界’的地位。”
“‘憨直歌王’的称号。”
“这首歌唱起来本来就很累。——周周，唱不出来的人里原来有你一个啊？”
那天把《沧海一声笑》唱到第六遍的时候笑凡已经快崩溃了。这首歌本来打算分给江涛，因为笑凡不会唱，可是江涛说笑凡气质比较适合，最后编导出面，分给了笑凡。笑凡看着当年的自己，笑了。洛璎和周周也笑。
“其实笑凡那时候给我们的感觉就是，声音很大。”
“很用力。”
王迅说：“其实大家不知道，那天笑凡的嗓子状况还不是很好。唱到第四遍，我说笑凡要不我来接着唱吧，他说不，我要唱完。”
“很坚持。”倪虹说，她看到江涛端着杯子站起来，“——有酒要敬你。来江涛敬你。”
笑凡也站起来，和江涛碰了下，两个人都一气喝干，各自亮了一下杯子底。
“没什么要跟笑凡说的吗？”中夏看他俩一句话不说只是喝酒，问了句。
江涛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他一边想，一边说：“我觉得……笑凡现在做主持人了，我觉得……大家都很开心，但是我觉得……自己开心最重要，笑凡，对吧，一定要自己要每天都要开心。”
说到最后，他看着笑凡。笑凡抿着嘴，点点头。
“哇，有点大哥风范讲的一句话哦，第一次显得你不像万三岁了。”倪虹被江涛的低沉感染，不知不觉声音也放低了。
两个人各自又倒满，干掉。其实倪虹并不真正明白江涛是什么意思，其实只有他们两个自己明白。只是笑凡知道，来不及了，太晚了。
“我们继续来拆信封好了，这是第几个了？第五个是哪一宗最啊？”
中夏念道：“《平民歌王》舞台上——等一会儿啊，这这个问题这个大家先喝一杯然后再答。”
“对，喝多了才能够回答这个问题，我已经看到了。”倪虹表示同意。
江涛举手：“那我可以再去个洗手间吗？”
倪虹笑：“喝啤酒就是有这个问题。”
江涛庄斌和王迅去了洗手间。雷宇趴在桌上了，摄像摸了一下他的后颈，倪虹愣住，他喝啤酒也能醉成这样吗？“雷宇喝了多少啊你？”
“来，大家喝一杯，我再说问题。”
“再喝雷宇不行了！”
“那雷宇少喝一点，其他人喝掉，来。”中夏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平民歌王》舞台上，最有名的绯闻情侣是哪一对？”
雷宇听完就抱头趴桌上了。
“锋声”们离得最近，大喊：“笑凡洛璎！”
中夏拎着话筒蹲在舞台边问：“那你相信这个绯闻是真的吗？”
“锋声”的会长袁姐接过话筒：“雷宇周周！”
倪虹走到另外一边观众席：“那我要问一下雷宇‘小宇帮’ 的人。你们觉得是谁？”
“笑凡洛璎！”
桌边，周周放下话筒笑洛璎：“璎姐你桃花真旺。”
“烂桃花是吧。”洛璎吐舌头。
倪虹继续问着：“那雷宇周周呢？”
“没有！没有！没有！”
“真的没有哦？那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普通朋友！”声音很齐。他们俩第一次见面的那期合唱了《普通朋友》。这回轮到洛璎笑周周：“普通朋友，啊？”
倪虹往回走：“口供也太一致了！”
“等一下，这边凡茄有不同的答案。”中夏从“锋声”那边走到“凡茄”这边。
凡茄们一起数三二一：“李锋白安！”
“李锋跟白安啊？‘锋声’有话说。”倪虹回到台边问李锋的粉丝，“他们说李锋跟白安，你们怎么看？”
“不可能——”
“那你们觉得李锋应该跟谁呢？李锋有秘密的。”
白安拿起了话筒。中夏说：“要爆料，要爆料，等一下让‘锋声’讲完。”
“李锋跟谁呢？”
“跟他老婆！”李锋经常在微博上提到妻子，粉丝都知道他们感情很好。
倪虹大惊小怪：“诶，说出来了。糟糕，暴露了。”
其实真正需要隐瞒的只有笑凡一个人，其他人只是没有在节目上公开说过。白安说：“不是，我要澄清一下，因为李锋家里有一位非常漂亮的——”她推推李锋，“对吧，你自己讲，是不是。”
李锋也拿起话筒：“每次呢，有，有我们做节目哦，就是中夏问白安，你心目中选择男人，就是我和谁谁谁哦，然后你会选哪个。白安说，我会去死。我会说呢，我也会去死。”
大家狂笑。倪虹问：“怎么没有人说别的答案呢？”
“没有别的答案啦。”
洛璎第一个反应过来，开始鼓掌。观众喊：“倪虹中夏！”
“谁跟谁来着，我跟她？”中夏指指自己，又指指倪虹。
“传说中很多人说觉得我们俩是一对。”
“真的有那么多人睁眼说瞎话。”
“我们俩真的不是一对。”倪虹挽住中夏的手臂。
“不是不是。”中夏低头。
“完全不是。”
“我，我宁愿死两次。”中夏笑。他与倪虹的默契无关乎性别，是真正一个舞台上打磨出来的心意相通。对主持人来讲，这实在太重要了。他拍拍旁边的笑凡：“这样这样啊，李锋刚刚解释过了，我们也算是解释过了嘛，你跟洛璎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笑凡伸手去拿话筒。倪虹说：“洛璎？”
洛璎已经先一步拿起来话筒：“我们清白就不用任何解释。”
这是她今晚第二次提到“清白”。倪虹说：“你说的是他们就不清白了？”
笑凡接着说：“其实他们在说的时候我们俩很平静啊。对，我们根本就没有，对不对。”
“没有，没有什么？”倪虹追问。
“也不能说没有，就是说……”洛璎的话让倪虹抓住了把柄：“有，那其实有！”
“那好吧，那我情愿死三次！”笑凡笑着站起来，被中夏按回去：“我们把笑凡这一句剪掉好了。”
洛璎摇手：“不是不是，……”
倪虹捣乱：“是的是的。”
“这样子的话，我最——我觉得最可怕的是，我跟他生的孩子质量会超差。”
洛璎一脸认真，笑凡目瞪口呆。倪虹吃惊：“你都想到生孩子的问题了？看来真的是！”
完蛋，这回口误大了……她其实是想损一句笑凡太笨了。“不是，……没有。”谁来告诉她这还怎么解释清楚啊？
她把话筒放下，倪虹被她逗笑：“你这不想说了。”
底下“凡茄”们笑着窃窃私语。笑凡一直对外宣称单身，她们都不知道李玚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