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诚感谢“魔西116”“ 蜀北校尉”两位书友的热情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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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二战时那位依靠演讲煽动整个民族的人,他有大的军事才能直没个定性,不过他真的依靠演讲让整个国家陷入狂热。
吕哲没那个本事,不过他很清楚煽动的威力,学上小胡子些也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目标吧?
口号总是会使人变得非常热血沸腾,说的直白点口号jiu shi 最有煽动性的语言,会将人的情绪调动起来,然后灌输些莫名其妙的思想,成功的话哪怕是让某个谁去找死都会被认为是件极其光荣的事情。
从秦军的作战风格上来讲,吕哲知道秦人并不喜欢玩什么口号,特别是那些听就十分空洞类似于谎言的fèi huà 。秦军需要的东西十分shi ji ,不是空洞的口号能够给予的。二十等爵和相应的奖赏已经有了,他们要那些喊着好听的fèi huà 干什么。
问题现在是什么情况?正统的秦军数量已经很少,军队中兵卒的数量占了大数,秦人有那份自信和底蕴不用喊口号,六国这些人没有啊。
吕哲学过企业管理,知道对待哪些人需要用什么样的管理方法。所以,他认为现在需要管理六国人确实需要些莫名其妙的口号,使之有奋斗的目标。
最主要的是,没有那些口号。六国人真的不知道奋斗是为了什么,他们的国家没有灭亡之前,贵族把持着国家的切。哪怕努力为之奋斗也很少得到应得的奖励。
只能说,秦人和六国人的生活环境和社会构造真的很不样。
会议jié shu 后,吕哲没有离开,他在等待着什么。果然后面有人去而复返。
“主将,有件事情必需和你说下。”苏烈看了看zuo you ,似乎是希望吕哲将帐内的猛三调离。
吕哲能看出苏烈的表情有些严峻,他挥了挥手让猛三出去守住帐帘。而后看着苏烈问:“发生了什么事?”
“您说要冒充瓯越人前去偷袭包围江陵的桂越与闽越,”苏烈顿了下,深吸口气:“可是您想过么。瓯越溃败已经两天,我们又要在三天后才会出兵前去江陵。瓯越不是被全歼,必定会有溃兵逃往江陵,那……桂越和闽越必定知道译吁泽率领的瓯越大军败了。我们还怎么冒充瓯越人。骗过桂越和闽越展开偷袭呢?”
愣了下。吕哲却是笑了,而且笑得十分的开心。
身为全军主将,吕哲会没有想到那些吗?不!他当然知道那些,也知道至少有千zuo you 的瓯越溃兵跑去江陵了。
桂越和闽越的首领都是谁吕哲已经知道,可惜的是中原人对那两个首领十分陌生,根本不知道他们有过什么样的辉煌或者是能力怎么样。
苏烈见吕哲发笑有些迷惑,他抬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有……有什么不对吗?或是职说错了什么?”
“你说的很对。”吕哲微笑着请苏烈就坐,他走到主位的长案后坐下。“烈,我们再等等。”
等什么?苏烈越来越迷惑了。他是十分着急地想来提醒主将。以免使陷入困境的己方因为某些疏忽而踏进绝境。他看了下胸有成竹的主将,慢慢的将情绪稳定下来,心想:“看来是杞人忧天了,我都能发现zhè gè 破绽,主将怎么发现不了呢。”,他现在最迷惑的已经不是什么破绽,而是吕哲明知道为什么还在会议上说出那样的布置。
此时此刻,吕哲心里其实挺yi ;的。他真的没有想过会是苏烈zhè gè 看去憨厚的人,会第个跑过来提醒。
明知道有那么大的破绽吕哲还在会议上那么说有自己的目的,他与这支军队中的军官们接触的时间很短,对什么人有什么样的性格或许清楚了些,但是哪个人有什么才华大的才华却根本就不知道了。
现在真的可以用“兵不知将,将不知兵”这句话来形容这支临时拼凑起来的部队,在这种现状下以损失惨重的姿态打胜瓯越其实点都不yi ;。
百越人拿的是什么兵器,很少有金属武器大是棍棒之类的,士兵又是由山民组成。如此支军队的战斗力可想而知。而偏偏呢,几乎全是拿着金属兵器的吕哲军,哪怕是少于敌军倍,竟然打到伤亡过半的份上才获得会战的shèng li 。
吕哲的部下拿的是锋利的兵器,要是击中敌人几乎是非死即伤的下场,百越人的棍棒却是无法下就对他们造成严重的伤势。
不是加等于几的算术题,而是战场上只要不是击必死或使人失去战斗力,那么挨下再反击几乎会是老兵的选择。jiu shi 这样了,还打得那么惨,难道还不够丢人么!
是什么样的情景造成那样的结果?jiu shi 因为士兵们不了解军官,军官不了解士兵,乃至于军官都不了解同样是军官的同僚。可能很惊讶,不过是件实事,除了吕哲能叫出所有军官的名字,那些军官根本连有些同僚叫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的支军队,基本上别想有没有jing guo 吕哲调动的配合,他们内部知道自己是么的糟糕。然而jiu shi 这么糟糕的内部环境,吕哲竟然能够调动起来并且获得shèng li 。这也是越来越的军官佩服并愿意服从的原因。
吕哲坐在主位没有闲着,他正拿着杆笔快速在竹简上书写着什么。
说到笔,蒙恬现在已经改进了毛笔,并将改进的毛笔称呼为“狼毫笔”。
以枯木为管,鹿毛为柱。羊毛为被。所谓苍毫,非兔毫竹管也——这是崔豹在《古今注》中所描述的。
说实话,狼毫笔并不是狼的毛发来做的笔。那是种羊和鼠的“毫”来做成。要真的是狼的“毫”,那年整个华夏要少狼毫笔?狼在华夏地区估计早被灭绝了吧!
吕哲在写什么呢,他在按照自己的观察书写每名军官的性格,依照典官的记录才初步判断其带兵的能力。
军队中的典官其实jiu shi “记录员”,他们主要负责点算斩获的首级,记录士兵们的功勋。还有个,他们在军队中需要有偿的帮士兵们写家书。同时如果有来信也是由他们来转送给士兵。
军队中记录功勋是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这点绝对毋庸置疑。所以典官在军中的定位比较特殊,记录功勋加上书信的代写。两项相加起来使他们总是能得到士兵的尊重。
屯长级别或者以下的将士是由典官来记录,从百将开始却是由掌佐(或长史)来记录。吕哲杀掉掌佐马彦之后,百将以上的军官功勋被身为主将的他接管,但是记录的工作依然是交给众典官。
既是指挥全军又是评价功勋。可以说是集权力于身了吧?这样带来的结果jiu shi 军官们为了自己前途着想。要违逆吕哲的时候总是会有顾忌。
苏烈对吕哲的感官原本很般,认为不过是个好运而被提升为军侯的家伙,后来是运气好到成为临时主将。
jing guo 几战,苏烈能感觉出吕哲很重视重步兵,比之任何员秦军将领都要重视重步兵。这从几次作战重步兵都被安排在最重要的wèi zhi 就能够看得出来。
个重视重步兵的主将,对于包括苏烈在内的所有重步兵来说是个天大的惊喜。主将重视,那还怕没有功劳可立吗?现在只要还是活着的重步兵,只要咸阳中枢核定功劳。他们最少也获得了五百亩功勋田,苏烈是有可能升为军侯并提爵三等。
可能是由于得到重视或者受到提拔之恩。苏烈对吕哲的感官彻底变了。这位起码两米以上的魁梧壮士,他现在对吕哲的爱戴到了种难以复加的程度,要说还有谁比他强烈,那当属弓箭部队的主官梅鋗。
(吐槽没有大汉天威,勇猛、魁梧啊什么的不能用“大汉”来描写)
在这段时间以来,弓箭部队也历次立下奇功,再则是梅鋗第个靠拢向吕哲,在这种“朝有权便使来”的环境下,吕哲会不照顾梅鋗吗?如此来,梅鋗在军功簿上的成绩很好看,起码能够升三爵并晋升军侯。
苏烈此时正悄悄观察年轻的主将,他不知道吕哲在写什么,能看出写的十分的专注。
其实招呼人坐下又不招待,在任何年代都是件非常不礼貌的事情,不过苏烈并不在意。几次共同的出生入死,些礼节上的冒失似乎能将人的距离拉近,要是吕哲客客气气苏烈才会有意见,随意的态度反而使他觉得自己在主将心中是个心腹式的爱将。
吕哲停下书写转头看向帐帘,这不是未卜先知,而是在梅鋗进来之前帐篷被外面的猛三拍了几下。
梅鋗进来之后行礼:“参见主将!”
吕哲含笑点头回礼。
没有余的客套,梅鋗径直道:“职有件事情……”
好吧,虽然词语造句不样,但是梅鋗说的与苏烈的意思差不,都是表达出瓯越溃兵逃向江陵难以避免,冒充瓯越人去偷袭桂越和闽越很冒险。
直含笑的吕哲等梅鋗说完才道:“你也自己找个wèi zhi 坐下。”
啊……华夏的文字实在太博大太精深了,那个“也”字让梅鋗愣神,奇怪主将为什么对自己的建议只是笑笑显得那么冷淡,眼角余光发现苏烈坐在旁才恍然:“原来我不是第个来提醒主将的人。”
不是冷淡,应该说是直微笑表情的吕哲心里很gāo xing,他重用的几个人中苏烈和梅鋗发现破绽不奇怪,愿意来提醒说明他们是真正的将自己视为吕哲的部下,而且是那种尽责的部下。
对主将提出异议是件很有风险的举动,要有主将会恼羞成怒责斥或者弃之不用的心理zhun bèi 。
此刻正在对视的梅鋗和苏烈都是互相露出友好的表情。
苏烈见自己不是唯个敢来的人心里感到欣慰。觉得梅鋗zhè gè 人真是不错,至少直尽责尽职。他在想:“以后要与梅鋗交流才是。”
梅鋗却是看见苏烈先来了,稍微想也能猜出苏烈来这里的用意。觉得要是主将会发火也不会是自己个人倒霉了。
后面又陆陆续续有人来了,秦军之中来了苏烈、梅鋗、徐志……还有陈宣、义兼、雕定;六国出身的来了共尉、娩杓、赵显、昆川、武梁。
再次声明,这时候人们的第个字不定是姓氏,而出出身于某国某地,shi ji 上正式称呼的话应该单单叫出个字,比如陈宣是来自陈仓的宣,那就直接叫“宣”。吕哲习惯于叫全名……(好吧。其实是单写个字的“名字”不符合现代的习惯,所以也就这样了。)
刚才开会的时候有三十人在场,此刻吕哲看着到来的十个人。其中有熟悉也有陌生的,心里在想:“也不是没有人才,只是时间太短没有挖掘出来。”
当然,不排除有些人是因为交情好结伴来的。并不是所有人都发现那个破绽。
“你们……自己发现破绽的起来下。”看不出喜怒的吕哲看到有九个人了起来终于露出微笑。“很好。”,他看向三个没起来显得有些局促的人,“你们也不错。”
明知道来了可能会遭受怒火还敢来,真的是很不错了。
估计想来该来的都来了,吕哲也没dǎ suàn 等了:“没错,瓯越战败后溃逃了,我们只抓住大概万来个战俘,剩下的万溃兵已经有千人跑去江陵投靠那里的敌军。”
呃。连跑去江陵的溃兵数量都清楚,他们发现自己的担忧真是此举。
似乎是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吕哲用着鼓励的语气:“你们真的很好!这么做并不是此举,这对我,对你们都很重要。”
他们不知道重要在哪,个个面面相觑露出苦笑。
“非常重要!”吕哲收敛笑容:“不管其余人有没有发现那个破绽,他们没有来而你们来了!至少让我知道你们是可以用的人才,是将被我大用,注定会连连立下大功的人!”
很有煽动性的话啊,哪怕冷静如梅鋗、苏烈、共尉这三个早先到来知道吕哲想法的人,他们也禁不住心里yi zhèn ji dong 。
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有智慧有感情,那么人与人之间必然会有交情上区别,被主将亲自表达将会着重栽培,只要是个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们看着南郡目前的主将,那目光有着说不出来的热切。
吕哲满意地看向脸上露出ji dong 表情的十人:“三天之内,军队将会真正的整编上来。”
六国那些人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没有太的惊讶,毕竟之前吕哲又不是没整编过。
秦军的军官们却是脸色变,笼统的整编和真正意义上的整编是两回事,真的造册编制之后再盖上吕哲现在的印章,那可是会上报到咸阳中枢的。
当文书被递送到咸阳,哪怕咸阳的国尉署不认可吕哲的编制,那些造册的军官包括士兵都不会被剔除秦军的官职和身份,国尉署只会刁难和责斥吕哲,严重的话吕哲会被革职乃至于丢进监牢,造册的军官和士兵却是没有损失。当然,军官可能会弃之不用,士兵却是不会。也jiu shi 说,六国出身的这些人就有了以后成为自由人的资格,不再会是用来填坑的移民。
窃窃私语声先从秦军的军官们那边响起,帐篷这种环境下六国的军官自然也就听到了。
共尉等人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后,他们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这些六国出身的军官先是震惊随后心头yi zhèn 苦涩,像是在喝茶那样苦涩后泛起了甘甜,个又个走到主位的正前走道,他们缓缓地双膝跪地,可能不是那么整齐却是出自肺腑:“谢主将再造之恩,我等在此发誓。必将追随吕氏哲至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称呼全称吕氏哲,那是个很正式的誓言。
梅鋗愣。然后露出笑容。
这是在收买人心啊,而且是“再造之恩”的那种恩惠,以现在的道德观,发誓之后那些人注定是将满身的百十斤肉彻底卖给吕哲了。
徐志与苏烈yi zhèn 眼神对视相续发出苦笑,他们觉得主将实在是太胆大包天了,竟然没有jing guo 中枢的允许干那样的事,难道不怕自己前途尽毁吗?
“各位请起。”吕哲心里还是很满意的。这样至少是有批忠诚的部下了。他看向秦军的军官们,拿出怀中的个木椟:“zhè gè 是中车府令的回执(信),”再掏出块白绢。“这是蓝田将军的信件,”又掏出个木椟,“这是内史令……哦,是北疆统领蒙恬蒙将军的信件”
如果注意看。这三个所谓的“信”其实根本jiu shi 假的。其中个木椟上面什么都没写,另外个木椟根本jiu shi 刚才吕哲记录军官性格的那块,白绢则根本jiu shi 即将送给江陵燕彼的命令。
吕哲将拿出来的东西全部重新收好,他昂起头颅:“蓝田将军、北征将军、中车府令……”头昂得高了些,只差明说咱也是上面有人的,“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众人十分勤快地点头。
“所以……”吕哲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你们之中的不少人已经注定升官进爵,”他说的是已经快马递送咸阳的战功簿,“认为这样就够了么!?”。他缓缓地摇头,语气变得有些。怎么说呢,是诱惑还是蛊惑?他将语气放慢,“不够!本将注定是会封侯拜将的人,而你们,难道不想成为军侯,难道不想爬上校尉,难道不想萌阴后辈!?”
连续好几个问句问得再冷静的人都会变得ji dong 。
秦军的军官是在想:“主将竟是跟两位将军私交甚密,陛下近臣也有交情,这样还怕功劳不被肯定吗?”
六国的那些人却是在想:“能够获得出身(自由)已经不错,没想到跟着军主还可能做官?这简直是上天护佑自己啊!”
吕哲心里在嘀咕:“按照zhè gè 趋势,南方糜烂已经是注定的。在这种情势下,中枢需要有人能在南方坚持至少四个月,根本不会驳回那些合理的要求。”
唔!?出了yi ;吕哲也不怕,要是中枢事后算账也没guān xi ,始皇帝没几年好活了,蠢蠢欲动的六国旧贵族在始皇帝死后绝对会起兵,他只要能撑上几年发展起来,到时候咸阳还能拿自己怎么样!
当然,那是吕哲所能预料到最恶劣的情况,情况可能不会那么糟糕,毕竟徐氏、蒙氏和他都有交情,哪怕不bāng zhu 也不会落井下石。最重要的是赵高zhè gè 中车府令,他相信赵高出了那么大的力来安排自己,不会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就放弃掉。
然而,真的是那样嘛?似乎徐氏只是li yong,蒙氏只是想得到筑城之法,这两个氏族与吕哲只是利益上的交往没有大的私交。
好像也不对啊,蒙氏会怎么样是真的无法què ding ,但是吕哲起码与徐阳结拜,徐岩再怎么都要kǎo lu 这层guān xi 才是?
吕哲心里面有个很独特的想法,后面咸阳所采取的态度将会决定他日后的选择。
是的,jiu shi 那个决定未来的选择题!
要是秦国能信任吕哲并委以重任,他将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经营南方,在日后秦国面临灭国危机的时候出来力挽狂澜。
这不是狂妄,而是吕哲真的有信心训练起支能战的精兵,同时也有信心在岭南开发出块粮食出产地。而且呢,岭南这边的铜矿和铁矿数量不少,他是不懂治金,但是可以招揽人才,发展起来还是相当有底蕴的。
治金发展起来了,各式各样的武器还会缺少吗?
吕哲还有华夏两千战争史上的各个兵种在脑海中。他是没那个能耐训练出所有的兵种,可是秦国已经有的重步兵难么,三国时期东吴的提盾朴刀兵难么,唐朝时期的跳荡兵难么,明朝时期的投斧重战兵难么,的,最次且最没有含金量很容易训练出来的长矛兵也算上。
支有足够粮草且兵种齐全的军队,只要让吕哲有机会来发展,登上秦末的zhè gè 巨大舞台的军队绝对会是支劲旅。
相反,若是秦国不信任吕哲,他绝对会将这场战事拖再拖,不排除有推波助澜的可能性,让南方的这场动乱持续个几年,乃至于蔓延到中原,最后……秦国怎么样关他屁事,他要南方要定了!(未完待续……)
ps: 真诚感谢“魔西116”“ 蜀北校尉”两位书友的热情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