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带你离开这里,走!”她拽着陈遇就往门口去,又掏出手机给方灼打电话。
“你开公司车来的对吗?去北边4号门等我!”
沈瓷带着陈遇出了门,走到楼梯口的时候见江临岸正靠在走廊的柱子上抽烟,他似乎在那里站了很久,脚边已经扔了半截抽完的烟蒂,只是走廊里也没有灯,仅靠一侧应急出口的指示灯透出一点光。
沈瓷当没看见,带着陈遇过去,经过他面前的时候却被一把拽了回来。
“嘶-”
刚好拽的是她那只被碎玻璃割破的手,沈瓷疼得倒抽了一口气,江临岸嘴里却衔着烟,目光han嗖嗖地盯着她看。
“你打算就这么带着他走出去?”
沈瓷甩了下手臂:“这好像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这确实不是他该操心的事,甚至说跟他没什么直接关系,可江临岸就是不爽,完全看不下去,把目光从沈瓷挪到陈遇脸上,陈遇也在看他,之前已经听说沈瓷进了联盛,而且是og事业部,刚好是江临岸带的那一组,还是他亲自挑的人选。
他们俩什么时候认识的?
“江总,麻烦借过!”
一句“借过”不免让江临岸冷笑出来,好像是他挡了他们的道。
“走吧!”沈瓷干脆不理他,拉了陈遇就往楼梯走,江临岸也没拦着,况且他也没有立场拦,只是吸着烟看沈瓷和陈遇离开的背影,一圈圈楼梯,很快两个人都不见了,只留下一串脚步声。
江临岸站在原地笑了笑,眼底一片han光凝聚,最后掐了烟,拨通了一个号码:“把你之前从医院里拿出来的那份体检报告发到我邮箱!”
……
4号门口记者相对少一些,沈瓷带着陈遇下去,又把她脖子上围的灰色围巾给他围上,方灼已经把车开到门口,正坐在里面等。
见沈瓷跑过来上车,也没看清,就叽叽咕咕地说:“陈家这算赖账么,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也没人出来说句话,医院那边据说也是一样,阮家封锁了病房,真是……闹这么大估计也是没法见人了,真没想到阮芸居然是这种货色,陈遇也是倒了八辈子霉碰到她,这不是明摆着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扎扎实实戴了绿帽子嘛,关键还不止一顶…哎……姐,现在送你去哪里?”
方灼逼叨叨一番回头,刚好见后座上的陈遇把围巾拉下来。
“陈…陈总……?”吓得他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陈遇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沈瓷回答:“去我家!”
“啊?”
“不认识我家?”
“不是,只不过…”方灼又从后视镜里偷偷看了两眼陈遇,这算什么情况?如此节骨眼上沈瓷居然还把他带回去?
“走啊!”
“哦,走…走了!”方灼也不敢多问,只能摸索着发动车子往外面行驶去。
很快到了沈瓷单元楼楼下,方灼有时候还是挺细致的,先下车查探了一下“军情”,在门口和楼道里转了一圈回来,拍窗。
“姐,陈总,下车吧,应该没记者!”
两人下去,陈遇已经有些站不稳了,酒劲上来加上昨晚一夜没睡,又被折腾了一天,这时候已经明显心力交瘁,沈瓷扶了他一把,跟方灼挥挥手让他回去。
方灼目送两人进了楼道,一时半会儿也没有走,坐在车里很快看到沈瓷家的窗口亮了灯,他不免叹口气。
“折腾吧,来来回回,有劲!”
陈遇进屋就基本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沈瓷好不容易把他挪到床上,拧了热毛巾过来给他擦脸。
他这会儿已经变得非常乖,闭着眼睛,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沈瓷给他解了衬衣扣子,替他把胸口和脖子都擦了一遍,擦到脸上的时候动作停了一会儿。
陈遇的五官很精致,皮肤白,曲线柔和,没有遗传黄玉苓的单眼皮和塌鼻梁,从气质而言完全就是屏幕上那些仪表堂堂的公子哥,沈瓷觉得他应该长得像他父亲,而此时躺在床上的人明显比之前瘦了很多,面容倦怠,两颊被酒精烧出来一小团红色,眼下还有乌青,曾经意气奋发的陈少,如今狼狈地躺在一间小公寓的床上。
沈瓷知道造成今天这种局面她有推辞不了的责任。
洗完脸后沈瓷又去拿了药箱过来帮他清洗手上的伤口,再用纱布一层层包好,弄完这些已经很晚了,沈瓷回到客厅草草处理了一下自己手上的伤口,给方灼打了个电话。
“明天我会晚点去公司,有事电话联系,另外陈遇在我这的事你别说出去!”
说出去不知道又是怎样一番猜测,方灼还是知道轻重的。
“明白,我会管好自己的嘴,不过姐,我就是搞不懂你这是图什么?”
沈瓷没啃声,把电话挂了,从茶几上捞了烟过来点上……
她图什么?
为什么要把他带回来?
天亮以后怎么办?他有他的路,她也有她的道!沈瓷用手抵住额头,用力呼了一口气。
外面又开始下雨,日历上说今天是黄道吉日,宜嫁娶!
正文 她承受不了他的感情
陈遇的手机几乎响了半夜,大概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他,最后沈瓷索性把他手机关掉了,就让他好好睡个觉吧,天大的事等醒过来之后再说。
第二天天色微亮陈遇从床上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和墙壁,加上宿醉导致头疼欲裂,他从床上爬了起来,习惯性地用手摁额头,掌上却传来痛感,陈遇这才发现手上缠了一圈纱布,包得厚厚实实,昨晚有些事他记得,有些事已经不记得了,现在努力把记忆一点点拼凑起来,终于想起来沈瓷去休息室找他的事,而这是沈瓷的公寓,有段时间他经常下了班就往这里跑。
一夜之间啊,好像整个世界都变了。
陈遇气馁地下了床,走出卧室,厨房那边亮着灯,有脚步声传出来。
陈遇走过去,见沈瓷正站在灶台前面熬粥,手里拿着勺子不断在锅里搅拌,白雾腾腾,满室都是清淡的米香。
他觉得这一刻大概是在梦里,天色微光的清晨,他从粥香中醒过来,厨房有个女人在做早饭,这便是他一直心心念念想要的生活,一屋一双人,再加一盏灯,很平凡很普通,可对于他而言实在很难。
“这么早就起了?”陈遇开口问。
沈瓷继续搅着筷子:“煮点粥,我沙发上给你放了一套衣服,去洗个澡吧,应该很快就能吃了。”
陈遇也觉得自己醉了一夜身上都有馊味了,转身去了客厅,果然见沙发上摆了一套衣服,是之前他们领证之后拿过来的,当时觉得可能以后会经常留宿在这里,结果衣服拿过来之后他也只来了几趟。
陈遇拿了衣服去浴室,简单地冲了一遍澡,穿衣服的时候却发现池台上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