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类的东西,这东西以前躺这张床上的女人也经常挂,而每回这种时候江临岸就独自站在窗口,一手插裤袋里面,目光紧紧守着窗外那一大片竹林,背影看上去消沉又阴han。
现在也是一样,一场类似的劫难,还是这个房间,所有场景仿佛再现,唯一不同的是床上的女人换了一个而已。
“还真是七年一个轮回啊,不过这已经是快十年之前的事了。”于浩独自站门口嘀咕。
江临岸听到动静,转身看了他一眼:“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于浩耸耸肩走进去,扫了一眼床上的沈瓷,问:“怎么样了?”
“打了一针,刚睡着。”
“没事吗?”
江临岸一时不说话,转过身去继续看着窗外,窗外黑沉沉一片,只是今晚风大,能够听到竹叶的沙沙声。
“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她会不会有事。”江临岸的心情显得有点烦躁。
于浩抱手,有些无奈。
“那她醒了之后呢?”
“这起码是明天早晨该考虑的事。”明显他在逃避,于浩扶着额头喘了一口气。
“临岸,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江临岸回头看了他一眼,很确定的一眼,随后说:“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先去楼下等我,有事问你!”
于浩没办法,捏了下拳出去。
江临岸在窗口又站了一会儿,习惯性地伸手掏烟,可没点着就止住了。
他咬着没点的烟走到床前,床上的人因为打针的缘故睡得还算安稳,只是脸色实在太难看,白得让人揪心。
黑暗中人的记忆总是特别敏锐,他清楚记得刚在小房间发现沈瓷的样子。
她手脚被捆着,身上裙子被撕烂,两条雪白的腿在黑暗中更加刺眼,可她就那么安安静静地躺在那,房间里又没有灯,光线很暗,她就像是被埋在黑暗中的一个躯体,悄无声息,可她居然能够悄无声息。
说实话江临岸那一刻还是带点侥幸的,直到他把她抱起来,看到她嘴里塞着布条,满脸是汗,眼睛似睁非睁,微弱的眼光里却全是绝望。
这种情景他太熟悉了。
于浩说七年一个轮回,江临岸算算时间,已经不止七年了,距离那个女人出事,已经快要十年。
十年前差不多的场景,他也曾这么绝望地抱着一个衣不蔽体的女人。
正文 她得罪了李家
江临岸拿着烟下楼,于浩已经在客厅等了一会儿,他坐过去,点了烟,抽了几口才开始。
“先说说吧,对方什么人?”
于浩回答:“李天赐知道吗?”
“李天赐?”江临岸回忆了一下,“好像有点印象,李大昌的弟弟?”
“对,就是他,城南李家,李大昌的宝贝弟弟。”
这倒让江临岸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沈瓷会牵扯到李家那边的人。
“我怎么不知道她和李家人有瓜葛?”
于浩笑:“这你就得问她本人了,李天赐这回把事情搞大,看来和她的过节还不是一般程度。”
“……”
“以前我倒小瞧她了,不过现在看来这女人应该是个厉害人物。”
“为什么这么说?”
“你想啊!她和陈遇扯过证,还跟你闹过绯闻,现在李天赐又来凑热闹,啧啧……甬州陈家,江家和李家,她一个人都沾全了。”于浩还嬉皮笑脸。
江临岸一记冷光扫过去:“你觉得这种时候适合开玩笑?”
眼看他脸色阴沉,于浩知道他是认真的,于是立马闭嘴。
“好好好我不说了,言归正传!”
江临岸蹭了蹭额头:“想办法查查沈瓷和李家的关系,另外警方那边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刚那边打来电话,说人没找到,厂房周边没有监控录像,无凭无据只能不了了之!”
江临岸低下头去深深呼了口气,虽然想到沈瓷衣衫不整躺在地上的样子就满肚子火,但他料到警方那边不会给结果。
“李大昌这几年在甬州的势力越来越大。”
“这个我也听说了,以前李家还在道上混捞偏门的时候就把各方面都打点得很好,这几年往生意上转了,表面安安分分的经商,底下却还养了好多人,而且据说跟你那同父异母的哥哥也走得很近。”
江临岸冷笑:“知道顺鑫基金会吗?”
“了解一点,怎么突然提这个?”
“江丞阳前几年在贫困灾区援建的几个项目资金都是通过顺鑫募捐。”
于浩想了想,好像是有点印象,而且那几个项目都挺大,借由那几个项目顺鑫基金会也算火了一把,现在顺鑫可以算是国内最大的民间公募型基金会了。
“可是顺鑫基金会和李家有关系?”
江临岸抽了一口烟:“顺鑫基金会的第一届理事长就是李大昌,而最近几年江丞阳连任执行理事长。”
于浩心里有点懵。
“江丞阳参与基金会我觉得很正常,不管真假,反正这么多年他一直很热衷公益,不过李大昌么…”于浩讽刺,“李大昌就是个土匪,早些年刚出道的时候黄赌毒样样都沾,现在居然洗心革面去搞基金会了?”
“何止洗心革面!”江临岸哼笑,“顺鑫基金会上半年在城南又拿了块地皮,是江丞阳以私人名义捐的,知道他们准备拿那块地干什么吗?”
于浩摇头,又想了想。
“难道他们要合作开发房地产?”
“错,是养老院!”
“……”
“还是公益性慈善养老院,不对外进盈利!”
于浩一愣,继而笑出来:“好事啊,看来你们江家是要在慈善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
江临岸却哼了一声,捏着烟看向窗外,窗外院子里的那片竹子已经长高了不少,但还是不够。
“希望吧,老爷子一直觉得他为江家争了很多荣誉,我也希望他这条路能够稳稳走好,别一时情急崴了脚!”说话间他眼底闪过一丝明显的阴鸷,只是很快被散开的烟雾挡住了。
于浩知道他们两兄弟素来不合,也不再多问,抬眼又看了看二楼,问:“什么打算?”
“什么什么打算?”
“那女人啊,你打算怎么处理?”
“想让她来联盛。”
“什么?”于浩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你之前让我去找她下属谈谈合作的事,我想你充其量就是脑袋进水再给她办本杂志玩,大不了就是第二个陈遇,可现在你要让她进联盛,临岸,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联盛和大塍合作之后,有些板块需要拓宽。”
“所以呢?”
“所以联盛现在缺人。”
“……”
于浩无语了。
“这算什么理由?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