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翘的睫毛甚至可以挠到他的心。
这也是江临岸第一次近距离观察沈瓷。
要说特漂亮吧,在他周围盘旋的女人里随便拉一个都比她艳丽精致。
要说身材好吧,算了,她这副身子完全谈不上任何曲线,唯独那枚嘴唇,江临岸觉得沈瓷的唇形很勾人,上唇微微翘着,下唇有个丰润的弧度,中间还有一道浅浅的沟痕,颜色也漂亮,是比淡粉更深一点的艳红。
沈瓷意识朦胧间感觉有暗影压下来,刚撑开一点眼皮,头顶的光突然被遮住,江临岸的唇直接贴了过来。
电光火石,她还不知身处何处,脑中只有一片空白。
江临岸原本只是想封住她的嘴,因为感觉她看到自己那一刻肯定会大呼小叫,这其实是个很滑稽又不可思议的场面,可是该死的她唇上的感觉太好。
你能想象么?平时明是一个冷冰冰硬邦邦的女人,但唇上的触感却要命的柔软。
江临岸就如一个久处沙漠的人,他已经在枯竭的沙地里独自行走很多年了,终于看到一口井,尝了一口,满腹的润泽,他怎么还舍得放。
沈瓷思绪停顿两秒之后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抬手想抡,江临岸却一把将她两侧手腕摁在床单上……
正文 本能的反抗
“唔……”
沈瓷本能地试着反抗,抬腿在床单上乱踢,江临岸稍稍起身,曲起膝盖压住她的小腹,盯着沈瓷泛红发狠的眼睛。
“最好别动,不然我不能保证明天你还能安然从我床上下去!”
沈瓷:“……”
她圆瞪着眼睛,脸上出现难有的愤怒和痛苦。
怎么能这样?这男人怎么能这样?
这是沈瓷始料未及的场景,实在想不到他会突然对自己动手。
可这样愤怒的表情也只是片刻即逝,随后沈瓷又恢复平时冷淡的样子,她握紧的拳头松了,撅起的双腿在床上慢慢伸直……
“对,就这样,放松…”江临岸的嗓音低喑如咒语,萦绕在沈瓷耳边像是一头正在驯服猎物的狼。
沈瓷渐渐舒展开身体,看着他,不再反抗。
江临岸当时对她这么顺从的反应只感到一丝怪异,可很快又被涌过的欲望吞噬,他再度俯身,从她的唇角开始吻,再到鼻梁,额头,眉心,最后再回到唇……
头顶是奕奕灯光,身上的男人慢慢已经闭上了眼睛,眼睑狭长,眉峰像剑一样拔鞘蹙起。
他用这样一种森han却又刚毅的表情吻身下的女人,可是他的吻却截然不同。
江临岸的吻和陈遇的不一样,陈遇太过激进,所以长驱直入,可江临岸的吻却很浅,好像重一点就生怕她会消失,就那么像羽毛一样轻轻拂过,舔牍,吮吸,当时浑身僵硬的沈瓷脑中突然想到一个词“心疼”。
对!江临岸第一次吻沈瓷真的就这样,像是在吻一样他“失而复得”且又“无比珍贵”的东西,从她的唇到颈脖,解开两颗扣子,露出一小截锁骨……
此时的江临岸显出了十万分耐心,就如守猎很久的豹子,不急着一口将猎物吞下去,只密集而又细致地一点点舔牍,不放过她身上可以润泽自己的每一处。
可这样的碰触对于沈瓷而言就像一种凌迟,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被花瓣包在里面的蕊心,现在花瓣被一点点撕开剥离,她整个人处于一种僵直却又闷瑟的状态。
身体动弹不得,胃里却有腥气不断往外涌!
多年前地狱里的感觉又回来了。
沈瓷别过头去,像濒死的鱼一样张着嘴喘气,胸口剧烈起伏,江临岸觉得有些不对劲,松开手。
“你……”
沈瓷趁机起身将他推开,捂住嘴就往旁边洗手间跑。
很快里面传来呕吐声,连续不断。
江临岸在外面听着狠狠皱眉,感觉这女人是不是非要把胆都吐出来。
里面就这么持续吐了好几分钟,终于听到水声。
江临岸知道她吐完了,用拇指捻了下唇,上面还有沈瓷身上的余味和体温,他就这么一路捻着踱步走到洗手间门口,沈瓷已经像死过一回似的撑在池台上。
这会儿酒算醒了一半,可头疼胃更疼。
江临岸见她脸色更差,问:“我就这么让你觉得恶心?”
沈瓷没搭理,用手背随便抹了下嘴,错身走出洗手间,这动作简直就是对江临岸的深深无视,这更让他觉得不爽。
真是活见鬼,一般这种时候女人分两种,一种鬼哭狼嚎吼着“你混蛋”,另一种就直接反扑上来勾引了,可沈瓷居然不闹不吵,连看他一眼都省了。
眼看她要往外面客厅走,江临岸只能跟上。
“要走?”
沈瓷转身,其实她心里想说“难道我还不该走?”,可到嘴边的却是一句:“这是哪儿?”
她环顾四周,这屋子不像酒店,装修和摆设都过于简单,像是租来的一间小公寓。
果然,江临岸嘴角斜了一下:“我住的地方。”
一套80多平米的二居室,简装,极其不考究,位于开发区,唯一的优点就是离联盛大厦近。
正文 谁脱我衣服
沈瓷皱了下眉,低头看自己的脚,脚是光着的,踩在公寓半旧的实木地板上。
“我鞋呢?”
“半路扔了!”
“衣服!”
“衣服在洗衣机。”
“洗衣机在哪儿?”
“阳台!”
沈瓷便往阳台走,到那边才发现衣服已经被洗了,洗衣机的滚筒正在呼呼转,气得沈瓷转身戳着江临岸。
江临岸很受用她这副盛怒的表情。
“怎么?”
“知不知道你很无耻?”
“你指哪件事?”
“……”
“是指我半路把你从别人车上截下来,还是指刚才我碰了你?”
“……”
“或者说…”江临岸一点点靠近,将沈瓷逼到他身体与洗衣机之间,可以清晰看到她锁骨上被自己吮吸出来的两颗红印。
那么鲜艳的红印,像是长在她的皮肤上。
江临岸领教过了,刚才给她脱衣服的时候知道她皮肤很白,手感滑嫩。
这真是一种要命的体验。
他一边反省自己的无礼甚至可耻,但又无法控制自己不去触碰她的身体,她的脖子,胸腹,腰臀,每一寸他都成语她刚才睡梦中细细。
她的身体像是一张巨大的网,让他欲念起伏之时又带着某种犯罪感般的快感。
“…是指我没经过你同意就帮你脱衣服?”
他还是一副谦和有礼的表情,可那眼神却漏了阴气。
沈瓷已经无法用气愤来形容了,这根本就是个恬不知耻的男人!
江临岸虚虚一笑:“你看你这算什么表情?”
“……”
“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