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居然又怀孕了!”枕头被钮祜禄氏用力的砸向玉珠。
不过是侧一侧身的事,玉珠没费力气的就躲了过去,居高临下的望着坐地上发狂的她,犹如看着蝼蚁一般。
“果然是你,是你改变了这一切!董鄂氏一生只生了一个女儿,何来的三胞胎?何来的第四个孩子?”钮祜禄氏眼神阴毒,凶狠的盯着玉珠的肚子,“都是因为你,我儿才会死!我儿明明就是弘历,未来坐上皇位之人,而我也会成皇太后,但是这一切都被你毁了!”
钮祜禄氏用力想冲到玉珠面前,爬起来没几步就被链子拽倒。
玉珠不过抬抬手,捂住了嘴鼻,不想吸入扬起的灰尘。“切。”嘲讽一笑,看着我的肚子有何妨,又不会掉块rou。再者说,我有的,你却没有。
“这股子的怨恨劲还挺大的呀,不过是做给我看的吗?你走到这一步与我何干?重活一世的是你,不是我。不能忍受自己是个上不了玉牒的格格的你,拼命的往其他阿哥府中安插眼线,企图将一切的事情都掌控在自己手中,却不曾想遭到了四哥的厌弃,我可什么都没做。”
“对了,差点忘了。”玉珠又想起了一件事,“八哥一直都想支持四哥,想为他效力,然而你却一直对八哥避之不及,甚至是企图离间兄弟之间的感情,将一个合作伙伴逼成敌人了,或许就是你所想要看到的吧。做了一件又一件事情的,都是你,不是我。你都不得四哥喜爱了,又何来的孩子?有什么因就有什么果。坐上皇位?成为太后?痴人说梦,好笑好笑。”
玉珠笑得前俯后仰,让端着酸枣进来的胤,飞快的跑到她身边扶着她的腰,“小心点。”语气中带着宠溺,温柔的斥责。
玉珠说的每一个字都重重的砸在了钮祜禄氏的心上。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不是我做的,不是我,不是因为我。我没有!我没有!”她拼命的抱住脑袋,捂住耳朵,不去细想玉珠的话。那些话却像活了一般,一个劲的往她心里钻。
凌乱的头发被钮祜禄氏自己揉得像枯草一般,看起来疯劲儿十足。“你一定是在骗我!”她大叫一声,站了起来,指着玉珠的鼻子。
胤警惕的挡在玉珠面前,生怕这个疯女人碰到自己福晋。
又见钮祜禄氏疯狂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笑得眼泪直流。
从自己被关进地牢后,爷一次都没有来过。我,在爷眼中,可能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格格而已,还总坏事。她眼中闪过一丝自嘲。
当初我是死了之后才重活一遭,那是不是我这一次死了,一切都会回到原点。不做犹豫,钮祜禄氏转身,一头撞在墙上。鲜血四溅,身体缓缓倒下,眼中却带着解脱。
胤不想多待一刻,将酸枣放在玉珠怀中,横抱着她走出了地牢。“来人,处理掉。”
关于钮祜禄氏,至始至终胤都未曾提到过。当胤告诉他,钮祜禄氏死了后,他也不过是淡淡的应了声,“明了。”
却是对着玉珠轻轻的点了点头,玉珠从这一举动中读出几分歉意来。
“干什么?干什么?光点头道歉就可以了吗?想都别想,我只接受看得见摸得着的歉意。”胤表示,不吃这一套。
胤木然的向四周望了望,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见。
康熙五十年,胤第四子弘旷出生,母董鄂氏。胤补上了前一年看得见摸得着的歉意,还颇为丰厚。
康熙五十一年,胤第四子弘历出生,母钱氏。念钱氏生子有功,秉德恭和,赋姿淑慧,晋侧福晋,上玉牒。
同年,经过简亲王雅尔江阿、贝子苏努以及皇三子、皇四子、皇八子等诸位皇子在内的多次提审,认定包括刑部尚书齐世武在内的等20余人,受胤指使,企图用武力逼迫康熙退位。
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步军统领托合齐囚禁而死,挫骨扬灰。刑部尚书齐世武活活用铁钉钉于壁上,号呼数日而亡。
十月一日,胤二次被废。康熙因为太子被废的事情,身体很是不爽利。
日子一天天的过,孩子们也一天天长大。不好的事情开始被人渐渐淡忘,比如钮祜禄氏,再比如刘氏。
如今,再在弘面前提及刘氏,他只会茫然的挠挠头。这人谁啊?我认识吗?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同样有祸福旦夕。生老病死,人总会走到那一步。玉珠也算得上熟知历史,她知道的,不出十年,千古一帝康熙将会放下他不停批改奏折的笔,永远离开这个世界。
她一直都在宽着自己的心,天命不可违,天命不可违。从未想过,这一天来得如此让人措手不及。
康熙五十六年(1718年)十二月丙戌,年七十七皇太后博尔济吉特氏卒于宁寿宫,康熙悲不自胜,痛哭失声。他失去了在皇宫中最后一位亲人。
康熙虽不是博尔济吉特氏所生,可这五十七年来,两人相处甚是和睦,不是亲生胜是亲生。皇太后的离去对于康熙来说,无疑是沉重一击,身体本就没康复的他,一病不起。
此事对于玉珠的打击,也不小。这个第一次见面就对她喜爱不已,疼爱起她来连亲孙子都会吃醋的皇太后,永远的离开了她。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这一关就是三天。直到胤领着一群哭泣不已的孩子守在门口,她才出来。
出来的时候,就只说了一句话,“我一点也不想待在这个小小的四方城中,连飘来的空气都让我感到心疼。”
胤默不作声,唯有用力的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第四天,恢复如初,玉珠像没事人一样带着一群孩子。她也好,胤也罢,没人提起昨天那句话。但是整个府中,下至杂扫丫鬟,上至贴身侍女,无一人再染桃花甲。
康熙悲伤过度,连行走都需得有人搀扶,人也逐渐消瘦。后来的五年期间,康熙的病情反反复复,时而极度虚弱,时而气色大好。
然而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过。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康熙于畅春园寝宫去世。
闭眼之前宣七位皇子及隆科多于御榻前,宣谕:“皇四子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即皇帝位。”
至此大清迎来了新的君临天下之主。
胤即位后,贝勒允、十三阿哥允祥、大学士马齐、尚书隆科多为总理事务大臣。
允得偿所,做他的抚远大将军。不过,胤从西宁回京之时,胤却被胤一道圣旨,发配往西宁。
允自是不依的,抗旨不尊。胤哪容得下自己面子扫地,勃然大怒,下令将他囚禁于宗人府。
满朝震惊,这是四八联盟闹掰了?还是皇上要过河拆桥了。无人敢为之求情,连一向与允交好的允、允都未开口,就只有允冒天下之大不韪,跪在了允身边。
结果自然也一并被囚于宗人府。不过,没多久,就被放了出来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