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应付太后,墨容湛觉得脑仁抽痛起来。
果然,在叶亦清离开没多久,太后便亲自到乾清宫来找墨容湛了。
听着太后将叶亦清的无礼一顿大骂,最后气吁吁地说,“……皇上,你看看他们父女,哪里是什么好人,将来还不知道要怎么祸害锦国,你真要这样的皇后吗?”
墨容湛想说叶亦清其实说得都没错,可他知道要是这么说的话,母后肯定会气得吐血。
“母后,他只是爱女心切,所以才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您别放在心上。”墨容湛淡淡地说道。
“哀家怎么觉得他话中有话,分明是在威胁。”太后叫道,“无论如何,哀家这口气都吞不下去的。”
墨容湛沉声问道,“那母后希望朕怎么做呢?杀了叶亦清吗?不说他是未来的国丈大人,就他如今的身份,只要在我们锦国有什么三长两短,李珩肯定会跟我们开战的,母后,我们不久前才和北冥国打过一次,国库本来就不充裕,如果这时候和东庆国打起来,北冥国必定趁虚而入,最后锦国只有国破家亡的下场,难道这是您想看到吗?”
太后愣了一下,她只是想要教训叶亦清而已,哪里想得那么复杂,“难道你要哀家吞下这口气吗?”
“那母后想要怎么做?”墨容湛反问,要不是她想得那个什么懿旨,叶亦清会进宫来吗?
太后心口一股气不上不下,想发泄又发泄不出来,憋得她难受,她还真不知道要拿叶亦清怎么办,比起锦国,好像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
墨容湛扶着太后的手,“母后,将来叶亦清总会服软的,您吃亏一次又有什么关系?”
太后想了很久,才点了点头,“哀家会记着今日的。”
“是,朕也会记得的。”墨容湛说道,“福德,送太后回慈宁宫。”
虽然是吞下这口气,可太后的心情并没有改善,一整天都觉得很阴郁,总觉得心口有火却喷不出来,让慈宁宫上下的宫女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了太后不高兴。
摇叶替太后捏着肩膀,低声笑着说道,“太后何必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呢,皇上显然是一定会娶陆夭夭进宫了,等她成了皇后,不就是您的儿媳妇,自古以来,哪个儿媳妇不都要听婆婆的,叶亦清不是心疼女儿么?将来他的女儿到了您手里,还不是要向您低头。”
一番话说得太后犹如醍醐灌顶,一下子就清明了,“你说得对,哀家这时候生什么气,好戏还在后头呢。”
“可不是么?到时候陆夭夭每天都要给您请安,您让她往东她敢往西吗?一个不孝的罪名,就足以让她成为废后了。”摇叶笑着说。
太后眉开眼笑地点头,“没错没错,还是你聪明。”
“奴婢是心疼太后心情不好,气坏自己多不值得。”摇叶嘴角勾起一抹阴沉的浅笑,可惜太后并没有看到她的表情。
“皇上也是鬼迷心窍,不然怎么会非她不娶。”太后冷哼了一声,“算了,再阻拦下去,哀家和皇上的母子之情只怕也要受到影响,且看着吧,等陆夭夭进宫了,哀家多的是办法对付她。”
☆、715.第715章
因为太后的懿旨,叶蓁几天都没空去找昭阳,终于等到得空的时候了,她才带着红菱来到葫芦巷找昭阳。
昭阳回来京都几天,可她一直深居简出,倒是没人知道她这个郡主归来,除了替她看管房子的下人们,对于叶蓁的到访,她却没什么意外,好像早就知道叶蓁会来一样。
“昭阳郡主,你好像见到我好像一点都不意外。”叶蓁看着曾经的好友,她们虽然经常表现得好像你争我斗的样子,实际上,只有她们知道彼此是惺惺相惜,不然她当年不会经常邀请昭阳去叶家的猎场骑射。
“的确是不意外,反而比我想象要迟来些。”昭阳淡淡地说,虽然是同样的一张面孔,可她对着陆夭夭很难有对叶蓁的感情。
她本来就不是容易热情的人,怎么会像对待叶蓁一样对陆夭夭。
叶蓁笑了一下,“这么说来,我这次前来的目的,你也是很清楚了?”
昭阳走到桌子旁边坐下,给叶蓁倒了一杯茶,“我对叶大人倾慕已久,去王都城除了想要知道叶蓁出事的真相,也是为了他,不是因为你让我照顾他而日久生情,叶大人或许是因为可怜我,才不忍我在成为寡妇之后又无处可去吧,这就是你想要知道的,没错,我先动了情,早在很多年前就喜欢上叶大人,嫁到北冥国是无可奈何,本来我以为今生已经无望,能够得到叶大人的怜惜,我心愿已足,至于其他,我不强求,你不用担心。”
叶蓁惊讶地瞠圆了眼睛,昭阳在很多年前就喜欢爹爹了?
不可能!那时候她……她才是个小姑娘,而且她母亲也还在,昭阳是怎么动心的?
“你……你说你早就动情,那是什么时候?还没出嫁的时候吗?那时候我母亲还在世,你也不是经常见到我爹爹,只是学骑射的时候……你就这样对我爹爹动心了?”叶蓁不可思议地问道。
她已经猜到是昭阳先对爹爹动情,可她没想到……会是这么久远的事情,她一直以为昭阳是在王都城和爹爹相处久了有感情的。
昭阳微微眯眼看着叶蓁,“你怎么知道我以前不是经常看到叶大人,怎么知道我是跟着他学骑射的?”
叶亦清不可能连这个都跟陆夭夭说的。
叶蓁还沉浸在惊愕之中,“这个不重要!你……你被下旨和亲的时候,说你这辈子嫁给谁都一样,想嫁的人根本不能娶你,说的就是我爹爹吗?”
她忽然想起昭阳在出嫁北冥国之前说过的话,那时候她不懂是什么意思,现在是全都明白了。
昭阳的脸色一变,震惊地看着叶蓁,“你到底是谁?”
叶蓁回过神,转头看向昭阳,才知道她不小心将只有叶蓁知道的话说出来了,“我是陆夭夭啊。”
“你不是陆夭夭,陆夭夭怎么会知道我出嫁之前说过的话,连你父亲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别告诉我这是和叶蓁心有灵犀,叶蓁死了,你难道还能和一个死人心有灵犀吗?”昭阳厉声地质问着。
“或许是因为我和叶蓁本是双生子,她知道的时候,我也能知道。”叶蓁呵呵地笑道,知道要再隐瞒昭阳有点难了。
昭阳没有说话,只是认真地盯着她。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叶蓁了,离开京都的时候,叶蓁的五官还没张开,看起来还是娇娇嫩嫩的小姑娘,如果不是知道叶蓁出事了,她肯定会认为眼前的人就是叶蓁。
听说叶蓁是被烧得面目全非,谁知道死的人究竟是谁,身形一样的丫环同样能让人错认。
“你是叶蓁,是不是?”昭阳皱眉看着她,“当初死在秦王府的人根本不是你!对吗?不,不对,如果你是叶蓁,那陆夭夭呢?”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