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
“如果啊,我能变成一只猫……”脑海里猛然出现了某个人的某张脸。
在今天以前的某天某时某刻,明明还是讨厌的人,现在想起来,却觉得心头一暖,如同被太阳照耀一般。
七月捂着心口,想:她这是魔怔了么?
沉默良久。
细细思索后发现,即使自己变成了猫,也没办法改变这该死的宿命。
“呐,变成一只猫,我还是我,也没办法解决问题呢。”七月痴笑了一声,低下头的时候,长发滑过肩膀,落在了眼前。
头发干了不少,已经没有水珠在上面了,可是还是没有完全干啊。她觉得自己得把头发吹干了,回卧室里睡觉。
将视线从那只慵懒的暹罗猫身上收了回来,七月随性地看了眼手机。
界面没什么特别的变化,就是多了两条垃圾短信,和一个陌生的未接电话。
她的手机设定,是会自动拦截可疑的短信和电话的。
没好气地抿了抿嘴唇,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狠狠地按了一下,客厅里聒噪的声音瞬间消失了。
指针划过的声音渐渐清晰。
安静的时刻,七月听到了心里面的喧嚣。
她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心会如此乱。脑袋里不停地回放着这两天和黄泰京相处的画面,甚至是更久之前,他们在东京的点点滴滴。
回忆总是突然出现,不谈条件,让人措手不及。
可能是暖气开太久了吧,脸颊有些发烫,头脑犯晕,所以想太多了。
她正这么想着,门铃响了。
那几声脆响,在这时候,显得格外的明显。
七月条件反射似地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分。
“这么晚了,难道是花姐?”她低声说着,转念一想觉得不太对劲。
一般没人这个时间点来找她的。
快速地走到电视柜的旁边,拿了长期放在最下面那个抽屉里的防狼喷雾。七月轻手轻脚地走近了大门。
显示屏里的画面是空空如也的楼道。
猫眼里也看不到任何人。
她的心被狠狠地揪了起来,心脏猛然加速跳动。
不会是遇到坏人了吧?入室抢劫?!逃难的杀人犯?!
七月正脑洞大开着,门铃又响了一次。
她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门边也没有什么扳手啊榔头什么的。
七月握紧了手里的防狼喷雾,另一只手里拿着手机,报警电话号码已经躺在了界面上。她准备一开门就报警,如果来者不善的话。
门外好像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门铃不响了之后,门锁居然动了。
那是钥匙开锁的声音。
“……?!”有她家钥匙的人,除了花姐和她自己,就再没有别人了。
等等,难道是物业的?!
刚才她的确没有看到人。
七月觉得背后毛骨悚然,阴风一阵接一阵的。可屋子里的暖气,明明是非常足。
她来不及多想,手里的防狼喷雾已经是蓄势待发。
门“啪嗒”一下开了,一道黑影从眼前蹿过。
“呼呼呼——”
七月大力地按下了喷雾的开关,水雾哗哗啦啦地喷了出来。
“啊——啊——”尖利的惨叫声在门口响起。
哐当——
混乱之中,门被关上了。
“高美女,你干什么啊!谋杀亲夫是不是?!”
熟悉的声音,让七月的身体不由得一震。
好像是,黄泰京本人。
“大哥?!真的……是你啊?!”七月慢慢地松开放在眼睛上的手指,难以置信地说道。
他怎么这么晚还找来她家?还有,他又是怎么有钥匙的?
“大晚上的不睡觉也不回短信不接电话……你是要气死我啊?!”黄泰京怒气冲冲,挪了一步走到七月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的头发上残留着喷雾的小水珠,看起来颇为狼狈。
“我……我……”七月被他的质问弄的说不出话来了。
她不敢说自己一直在等他回消息,也不敢说其实心里挺期待的。
更不敢说——嘿,我好像,一直在想你。
“我就是个胆小鬼。”七月在心底,小声地说着。
“你怎么了?”黄泰京夺过她手里的防狼喷雾,扔到了一边。“放心,别怕。我不是坏人。”
七月哭笑不得:“以后大半夜突然到访,请一定提前说一声,不然我真的会被吓到。”
“你放心,没有下次了。”黄泰京的眼里闪着自信的光。
“嗯。知道了。”七月点头,退开两步,转了个身。
“不,你不知道……”温柔的嗓音,没有了之前的戾气。他从背后慢慢缓缓地抱住了正要转身的七月。
屋子里的气温,好像升高了。不然,自己的脸颊怎么会那么烫呢?
七月没说话,只能见他在她耳边低声呢喃:“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我想说,以后,我们会在一样的房间里住着,所以不会有下次突然到访的情况。”
一样的房子?住在一起?同居?!
“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七月故作木讷地摇了摇头。
“那你觉得,我深夜突然过来,是为了什么呢?”黄泰京长眸一敛,轻笑道。
七月着实愣了好一会儿。他深夜来访难道就是为了捉弄她?
“别开我玩笑了。大哥有事就说吧。”七月叹了口气,轻轻推了推他,往沙发的方向走了过去。
许是心意没被看出来的缘故,黄泰京嘟着嘴,颇为不满地摇了摇头。他咬了咬手指,盯着眼前这个裹着宽大的家居服的女孩,忍不住在心底说道:“真的是迟钝的家伙。”
肩膀上留着被细小的水珠润湿的痕迹,冰凉的触感在这温暖的室内显得有些奇怪。黄泰京看向七月湿哒哒的头发,轻轻笑了笑,毫不客气地问她:“吹风机在哪里?”
本能地指了指一个柜子,赫然才反应过来。“大哥你要吹风机干什么?”
“救助懒癌少女。”黄泰京勾了勾唇,淡淡一笑。
七月不太好意思地捂了捂脸。
没有期待过的靠近,在二十七度的客厅里,多了好几分暧昧。
暖风熏得她昏昏欲睡。发丝间的香气在两个人之间萦绕着。
他靠的不算近,但认真给她吹头发的样子,透过镜子,看起来真的很迷人。
七月的呼吸微微乱掉了。
“大哥……你不用……我自己来就好啦!”
“别乱动!乖乖坐好。弄完我告诉你我来的理由。”他说。
五分钟后,顶着一头发烫的秀发,七月转过头去问收拾吹风机的黄泰京。
“大哥你这么晚来是有事要说?”
“嗯,很重要的事。”黄泰京放好了吹风机后,走过来坐到了七月的身旁。他安静地看着她的脸,笑得灿烂。“我用助理的手机给你打电话,你一直不接,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看到你没事就好啦。”
“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