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告知了玉镜楼,而是继续看这地图。
听了江九思的话,玉镜楼掩藏在面具下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的变化,他指尖轻叩着一旁桌面。
“以前我发现这个时,也是拿到地图的半个时辰后,你只是看了一盏茶功夫,就发现了其中端倪。”
江九思挑了挑眉,“我可以理解你这是在夸我吗?”
玉镜楼含笑点头。随即起身。
“幽州城表面是在南越,可是城内的漠北人比南越人还多,加上从地图上看到的这些,我可以粗略猜测,幽州城并不是像表面的那么简单。”
江九思回忆着之前路过幽州城的那一日,她点头,“如你所言,事实的确如此。”
玉镜楼让她看这个地图的目的,江九思已有些猜得到,“你是在变相的告诉我,漠北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吗?”
玉镜楼凝眸。“若漠北安排了人手在幽州城内驻扎,而我们根本无从察觉,也察觉不了。”
漠北在南越的势力不明,江九思如果贸然前去,敌暗我明,终究不是好事。
江九思也知道这个理,她沉思了半晌,又道。
“其实我去漠北还为了一事。”
玉镜楼挑眉,“哦?”
“不知道你听说没,有关漠北王一事。”
玉镜楼才到边境不久,关于最近漠北的事他还不知道多少。
回忆着之前幽州城内那个店小二同自己说的话。江九思继续道。
“战北烈这几场战役败北,不止是三皇子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漠北王。”
屡次听得江九思提及漠北王,玉镜楼不禁好奇,“我记得,漠北王在年前的那场战役中已经死了。”
江九思点头,“的确如此。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还特地问了战北烈,他说最后和漠北一战时,漠北的先锋军不是别人。正是漠北王带领的一批士兵,如果我这样说你还有些不能理解。那也说,漠北王起死回生了,你就应该明白了吧。”
漠北王起死回生,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玉镜楼心中当即就否定了江九思这个说法。
可是战北烈不会认错漠北王,那这突然出现的漠北王又是谁。
看着玉镜楼开始思忖,江九思又开口。
“我当初也很是疑惑,于是再次的询问了战北烈,战北烈对当日的事情记忆犹新,他说都是因为突然出现的漠北王。这才使得军心大乱。而这件事,被人流传成了“阴兵借魂”。”
“阴兵借魂……”
玉镜楼启唇,慢慢读着这两个字。
“玄罗……你还真是有趣啊,竟然还把漠北王都还搬了出来。”
此时已经深夜,江九思和玉镜楼讨论了这么久,又口干又困。
她摆摆手,“行了,和你说了这么多,我都困了。一句话,你到底让不让我去漠北啊?”
玉镜楼轻哼,带着一丝的责怪。“我有权利说不吗?”
是啊,之前太多的事情,江九思都是当着这位大爷的面去干,还需要征求玉镜楼的意见吗?
可是江九思这次并不想一个人单独行动,她嘿嘿笑了笑。
靠近玉镜楼,拉着他的袖子,眼尾一挑,似乎是在撒娇。
“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江九思从来没有对玉镜楼撒娇过,突然见着她这样,玉镜楼差点将刚刚饮下的茶水喷了出来。
看着玉镜楼的反应,江九思双眸一眯。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撒个娇而已。你这是什么反应!是激动的想吐吗?”
江九思抱臂,冷哼。
这男人还真是不解风情……
江九思的小心思玉镜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叹了口气,“你想从我这要人手,可以直说,不比如此拐弯抹角。”
江九思斜看他一眼,她就晓得这男人早就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了,还在这装闷,哼!
“我此次带的人不多,若你想要人手,可等三日,尧风带领人来后,我让尧风同你去,而这三日内,你不许离去南越大营半步。”
听男子这么一听,江九思突然有些怔愣,很明显玉镜楼这已经是让出了一大,只是她还有些疑惑。
青天司在南越京都的处境并不是太好,赫连家对玉镜楼步步紧逼,玉镜楼能撇下京都中的事来边境,这已是让江九思大为吃惊,可她想着青天司内还有尧风……但现在听玉镜楼所说,尧风也要来边境。
这令江九思极为惊骇,她立即就问道!
“尧风要来了?那青天司怎么办?”
玉镜楼唇角勾起了一丝冷笑,“青天司而已,留得一个空壳,赫连家还能奈我何,他们想要的不正是我远离京都,然后将我和战北烈一网打尽吗?这正如了他们的愿。”
江九思知道,玉镜楼来边境一定在京都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至于尧风,一定是留在京都善后。
她沉下了眸中神色,“玉镜楼……现在你我之间已经坦白,我知你心有我,我心也有你,那你可否告诉我,你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无论是谢湛亦或是玉镜楼……
江九思觉得这些都是这个男子的掩护,他的身份,根本不仅仅是表面上的这般简单。
既然想着彼此牵手,那就要坦诚相待。
突然听得江九思斗转话题,还问了这么一个问题,玉镜楼有些没有扭转过来,眸光停滞。
男子微眯双眼,记忆飘忽。似乎回忆到了什么久远的事情,他浑身突然散发出来一股冷彻的气息,玉镜楼的真实身份似乎是他的逆鳞,没有人可以去探寻,也不敢去。
江九思紧紧盯着玉镜楼,似乎不想放过他眸中一丝的变化。
“难道……不能告诉我吗?”
等了半晌,男子身上的气息有了一些的收敛,他道。
“这些事,我以后再给你说吧,此时已经很晚了,你快些回去睡吧。”
说着。玉镜楼袍袖一甩,已是背过身,不再看江九思。
而江九思没有看到的是,男子转过身后时,他袍袖中紧握的手。
无尽的悲伤在整个营帐中蔓延,这一刻,江九思以为自己面前站着的是另一人。
知道玉镜楼不会告诉她,江九思垂下眼帘,轻嗯一声,“嗯”
转身而去……
……
出了营帐,江九思郁闷。没有回自己的营帐,而是朝着南越大营外的河流边而去。
夜里的边境,只看得清一片一片的沙石,唯有河边的这棵大树醒目异常。
依旧是这个老位置,看着面前的这可棵大树,江九思的记忆回到了玉镜楼才来时的那日。
他的突然出现,还救了自己,当时男子眼中的关心神色,她今生都不会忘,还有两人就在这里相谈,无尽相思。
可是今夜呢。江九思心中的留有的只有烦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