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只是对空中说了一句话,“叫君沐来。”
周围没有人回应,只有一道劲风从江九思耳畔边闪过。
话落,玄罗微微侧头,留给江九思一个位置。
“跟着我身后走吧。”
江九思没有说话,低着头,警惕得观察着四周动静,注意地形,为以后逃走打好基础。
*
很快,两人一起走进了长长的楼梯道,好在男子并没有在此时对她做什么,江九思还算放心。
前方突现一抹亮光,是出口。
江九思抿唇,面上虽无波澜,心中却是早已惊起千层浪。
很明显这个楼道不是自然形成,是人为修建,而她面前这个人竟然能在天子脚下建立这个大工程的地下通道,会耗费多少人力物力,用一话夸张的话来形容,这个人的本事可谓是能敌国。
想到此,江九思觉得这个男人又危险的几分。
玄罗指着前方的亮光处,“到了。”
走出通道后,眼前所看到的并不是江九思心中所想的那些富丽堂皇如皇宫大殿,而且一处世外桃源。
有层层叠叠的高山,甚至山腰处还有人家,小房子也正在飘着炊烟。
烟波浩渺,她面前的湖水里竟也会蒸腾起热气,晃悠在空中,让眼前的一切区别的不真实。
走过一处湖泊过后,看到的便是一片桃林,这个时节不是桃花开放的季节,但是这里的桃花却开得正盛,京都中竟然还有此等好处所,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江九思还以为自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看到了女子眼中的惊讶,玄罗冷冷勾唇,声音沙哑道。
“果真是忘了,你以前可是住在这里。”
江九思垂下眼帘,不想回应这个男人的话。若说她和他以前真有交集,那也是这具身体以前的主人。和她江九思又有什么关系。
似乎是习惯了江九思的冷漠,玄罗不再说什么,他的脚有些跛,走路走着慢,还有些歪斜,似乎是以前就有什么残疾。
玄罗走到前方,对着空中打了一个月响指。
咔--!
惊现这一声后,忽地一道人影闪现在两人面前,依旧是全身黑衣装束。
那黑衣人对着玄罗恭敬道,“主人。”
玄罗轻嗯一声,用他那诡异的语调轻轻道。
“带着她去住的缥缈阁吧。”
那人颔首应下,转身对着江九思,“九姑娘,请。”
既来之则安之是江九思的第一准则,就如她当初刚刚穿越来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她也是很快适应下来。
如今也是一样,她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什么,看了一眼那个全身被黑袍拢着的男子一眼,转身离去。
只是在江九思转身的时刻,她敏锐察觉到了这个林中有人在窥视她,而那道目光带着十足的阴狠……
真是奇怪,难道这里还有谁与她有仇?
带着心中的疑惑,江九思慢慢离去。
*
待她走后,玄罗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男子的手无声伸出,接住枝头飘落的一瓣桃花。
殷红的桃花瓣在他那苍白的手中,显得那么安宁,风一吹,花瓣飘扬,不知又落于了何处……
*
而此时的青天司却是寂静非常。
玉镜楼负手而立,站立在青天司的桃林中的亭中。他依旧一身玄色衣袍,整洁不染尘埃,一进京都,玉镜楼就戴上了象征着他身份的银色面具,冷风拂过,只觉凉嗖嗖。
尧风和清风此时正跪在他的身后,承受着男子身上传来的低气压。埋着头不敢说话。
啪!
树上的一截枝丫突然折断,就在要落于地上之际,男子却拂袖而过……
只见那枝丫瞬间化作粉尘,无影无踪。
尧风是个急性子,他实在憋不住了。
“爷!是属下的过错,下午属下带人寻觅了京都全城,却依旧没有江姑娘的消息。属下愿意受罚。”
一旁清风赶紧给尧风递颜色,这个时候了,还在提江姑娘,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嘛。上次尧风被爷给拍的那一掌。都是修养了大半月才好了大半。若此时又受罚,恐怕还得继续躺个半年。
尧风才不管清风的眼神,他蓦地站起身,咬着唇!
“爷!属下愿意受罚!”
这时,玉镜楼忽地转身!眼神带着凛冽杀气,周身都萦绕着怒火。
他冷声道。
“果真甘愿受罚?”
尧风点头如捣蒜,背脊挺得笔直。
“属下愿意!”
玉镜楼冷冷勾唇,掌中霍然凝聚着一股子暗流。
清风赶紧上前挡住尧风,“爷!属下愿意替尧风受罚!”
尧风一把推开自己身前的清风,“清风。你走开!”
玉镜楼掌中的暗流愈来愈磅礴,似乎用尽了他全身内力,就在尧风与清风拉扯之际!他一掌朝着两人所在地击去!
嘣--!
是什么东西炸裂的声音!
清风目瞪口呆看着在他和尧风身后的那棵桃树,桃树已经成了无数截,可见那股暗流的力度。
而刚刚,玉镜楼并没有打算惩罚他们,只是击到了他们身后的桃树而已。
清风立即拉着尧风跪下!
“谢过爷!”
玉镜楼冷哼,“本座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知道你们已经尽力……”
剩下的话玉镜楼没有说,跪在地上的两个人也知道他是不想提及江姑娘。心中都微微一抽,爷何时这样过,从未见过他这么心疼的模样。
清风叹了口气,“我们已派人在城中到处搜寻,可始终未有收获,爷,你说那个人是不是并没有回到京都?”
玉镜楼手中转动着大拇指上戴着的玉扳指,摇头。
“不会,他一定会回来。”
而很明显龙王令牌已然丢失,只要那个人拿到了龙王令牌。就一定会回到京都。只是这些话他并没有告诉清风。
这时,尧风脑中闪过下午时在城门处遇到的那奇怪的马车,踌躇道。
“爷,属下在下午时经过城门,遇到了一辆马车。”
清风皱眉看着尧风,“马车而已,怎么了?”每天途径城门的马车上百,又有什么奇怪之处。
然而玉镜楼眸中却闪过一抹异色。
“继续说。”
尧风思忖了半晌,接着道。
“那辆马车看着虽然普通,只是驾车的人很是奇怪,穿着一身黑袍,连脸都是用黑纱蒙着,说是染了天花,不宜见人。”
听到这,清风也觉得那马车似乎有些问题,忽地想到了什么,他一转头看向了玉镜楼!
“爷!不会是……”
玉镜楼立即开口道!
“尧风,知道那辆马车去往何处了吗?”
尧风恭敬回道,“当时觉得那马车可疑,所以属下一回到青天司,就派暗卫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