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花几日,托着一个笨女人已经够老子受了。我可不想这个拖油瓶还是病殃殃的。”
江九思一听,笑了。
“你也只是个与虎谋皮的人。”
这句话明显刺激到了耶律楚,他霍然站起,眸子冷光乍起!
“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江九思拍拍手起身,“我就是个弱女子,还能知道什么。”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你可知余杭?”
耶律楚听到这个名字明显一怔,似在回忆,随即出现了了然的神色。
“怎么?你与余杭有仇?”
江九思语调淡淡,“有些私事,我正在寻找他。”
“恐怕你是找不到了。”
耶律楚仰头倒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江九思猛然一震!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认识余杭对不对!”
耶律楚笑笑,没有作答。
江九思急了。抽出脚底的解剖刀就直指男子,眸中冷光乍泄!
“告诉我!余杭是不是你们漠北派去南越的奸细!望仙楼里的众人是不是你们漠北人杀的!”她此时眼中已然是充斥着红光,让人只感觉她下一刻就会将手中厉韧刺向地上悠然侧躺着的男子。
而那个男子忽地大笑起来!
耶律楚坐起身,“我漠北做事从未那么阴险,还派奸细,真是笑话!要不是那和那战北烈的上一场战役太过猛烈!漠北伤亡惨重,老子早就带领军队攻城略地了!”
江九思想了想,露出不解神情,“不对,战北烈此行入关正是因为漠北在边境又施加压力,竟和他国联手,破了南越边境防线。这件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耶律楚的神情错愕,明显的告诉江九思他的反应绝对不是作假。
人的反应都是一瞬。如果是假装惊讶,那惊讶持续的时间会加长且不自然。而耶律楚明显不是,他一听到江九思的话便瞳孔睁大,不似作假。
正因为耶律楚的反应是真的,这才让江九思更加疑惑,这件事,或许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耶律楚直视女子,紧盯着她,问道,“你南越边境防线当真被漠北给破了?”
“事实如此,我何须对你说假话。”
耶律楚咬牙狠厉道。
“他娘的耶律恒!背着老子竟然和别人苟合!”他一脚踢开面前燃烧着的火堆,十分激动,“漠北此时的兵力根本不足以抵抗外敌,若有他国利用漠北来打击南越。那南越只会将所有的事全部算在我漠北上!到头来,两国开战,鹬蚌相争!有人是想收渔翁之利!”
说到这,耶律楚眼神一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忽地安静了下来。
江九思被他这一惊一乍的给惊住,她也知道这件事后面一定另外有人主导着什么,可是那个人到底是谁?有能力找漠北的王子作为傀儡,让漠北发兵……
她看着安静下来的耶律楚,挑眉,“你是不是知道那个人是谁?余杭是不是那个人的手下?或者说,余杭已经被那个人灭口了?”
女子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而耶律楚的唇却越抿越紧,他终究没有说话。
江九思坐下身。拿起一旁的树枝,在地上画着东西。
“这个圈,代表余杭,之前假余杭被杀,真余杭逃离南越京都,很有可能是得到了什么把柄,或者是不想和那个人做事私下逃跑。可是与虎谋皮,焉能有好下场。估计他要已经成了背后之人的刀下亡魂。”
说到这,江九思有些觉得可笑,自己转悠了这么一大圈,却不想自己一直都在别人的掌控中,一步一步跟着别人的路线走。
耶律楚没有说话,默默看着她,倾听着她接下来的话。
江九思又画了两个圈。将代表余杭的圈放在了中间。
“我左手边这个圈代表着南越,右手这个,代表你们漠北。余杭是两者之间的枢纽,很多南越朝中不能被漠北所知的事情都由余杭掌控。这就是那个人所布好的地图。”
女子紧皱眉头,“我知你们漠北向来兵强力胜,历年来,与南越之战都是以胜告终,很有可能是余杭从中作梗。可是突然出现了另一个有能力威胁着他布好的地图的人。”这样说着,江九思又画了一个圈。
“这个圈,代表着战北烈。”
江九思看着同样皱眉不语的刚硬男子,“而你,正好和战北烈有杀父之仇,那个人便利用着你的仇恨,驱使着你对他做事。当然,他也会适当的给你一些好处,比如……下一代漠北王的位置。”
听到这,耶律楚不可思议抬头!江九思所说的和真实发生的事都相差无几,看来他还真是小瞧了这个女人。
江九思忽然在这个时候抬头,正和耶律楚看来的目光相对,江九思勾唇笑了笑,接着道。
“这就是你杀人的原因对吗?暗中杀害南越士兵,让整个军队陷于恐慌,最后上了战场,这一点对你漠北很有利,而且你也能顺势杀了战北烈。”
“不过,似乎你忽略了一点,下一代漠北王的位置不止你一个耶律楚可以接班。就如你方才所说的那个耶律恒,很有可能已经被背后那人推波助澜当上了这一代的漠北王。隐在暗处的那个人,很聪明,他知道你不是一个可以控制的住的人,所以并没有想助你上位,而且找了一个更能听他话的傀儡。”
耶律楚脸色已经是黑成了锅底,江九思知道,她又猜对了,或许之前在平江岸边的时候,耶律楚已经察觉出来自己被人所利用,只不过他现在才算真真了解了整件事而已。
而他从饿狼口中救下她,想必他也是看出了自己对战北烈来说还有点用处,想借机胁迫战北烈罢了。
思绪归位,江九思抬手,继续又画了一个大圈,将地上所有的小圈围住,丢了手中树枝。
江九思拍掉手中灰尘,“看,这才是那个人想要的东西,他的野心不仅仅止步于漠北或者是南越,而且两个国……”
她话落,耳边传来男子低低的笑声,笑得自嘲,“我耶律楚,上过战场,杀过人,射过漠北高原最猛最烈的雪雕!可终究还是败了!”
他眼中似乎有火在燃烧,有不甘,有自嘲。他周身燃起的一腔郁愤都化作手中的拳头,一拳打在石洞的墙壁上,本就已经少了一块ròu的手臂被这猛烈一锤,原本凝固的血痂忽地喷洒出鲜红的血!
江九思连忙起身,一把拉回男子,“你这是做什么!”
说着,她就从怀中掏出一个她许久都没有用过的白色绣帕,仔细地替他包扎伤口,女子的动作不算细腻,似乎还有些粗鲁。
耶律楚表情凝住,感觉到手臂传来的痛感,看着女子长长的睫羽垂下,投在脸上的阴影,让他看不真切女子的面容,只觉得她是如此的娇小,不似漠北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