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微颤着。
正与此时,外面脚步声渐进,尧风眉梢一扬,心中大石放下,主上总算来了。
玉镜楼一进入,透骨han彻的气息引入堂中,李平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面色有些缓和,虽说他为内总管大太监,可面对着眼前这男子还是不敢太过于造次。
“掌司使大人,你这个青天司里面的奴才可真不像话。”
听罢,玉镜楼不说话,一甩衣袍端坐在主位上,接过尧风递过来的茶。
茶是西湖龙井,不过却是去年的茶料,玉镜楼轻吹茶水,水雾慢慢迷了双眼,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情。
见他不说话,李平再能隐忍也会火大。
“如今淮河大闹水灾,青天司竟然也能用上这等好茶,掌司使福分不浅啊。”
话虽这样说,李平心里倒是计较着明个儿就去南越皇耳边吹吹风,他与这玉镜楼不对盘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透过拂起的水雾,男子渐渐抬眸。
旁边尧风见不得李平这般,上前就想开口。
“这茶.……”
玉镜楼却拦住他,邪似一笑。
第三十三章 树叶偷袭
李平来此的目的他心中已然猜测一二,南越皇下月初二寿诞,到时毗邻几国都会派送使臣前往……
果不其然,李平见玉镜楼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儿,也不想继续在别人眼皮底下惹嫌。
李平哼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封密信。
往旁边桌上重重一搁!起身。
“掌司使的茶咱家是喝不起了,哼!”
看着李平气愤的背影,尧风皱眉。
“主上,陛下寿诞,需青天司何事?”
按理说应该被委以重任的应该是禁卫军或者是城门守卫,尧风十分不解。
玉镜楼手指隔着密信敲击着桌面,淡淡地道。
“帝心不可探。”
*
自从现任南越皇楚雄登基为帝以来,深受百姓爱戴,因此他的寿诞,即使不是大寿,也备受京都人们关注。
近年来,南越除了与漠北胡人一族有所战役外,其他以东周、西凉为首的几国也算和南越交好,即使是表面上的,南越也不能马虎。
宫内成年的皇子不多,皇后嫡出的三皇子楚凛,贵妃所出的五皇子楚瀛,接着便是几位未成年的皇子。
作为东道主,南越皇自然要彰显南越对各个邻国的友好,因此特地派了三皇子去皇城外三百里的驿站接待贵宾,南越没有太子,三皇子算是南越皇室中地位最高的皇子,这可谓是给足了他国面子。
而在三皇子的迎宾队伍启程不久,另一批人马也开始暗自行动了。
*
午后,日头正盛。
日光从树梢洒下,落在地上,如星般闪耀。
江九思立在在院内,手中拿着根树枝独自舞弄。
回忆着前世从好友那里看来的招式,随意乱使了两三招,颇觉无趣。
她没有内力,这些招式也只能挽出虚无的招式,看起来绵软无力,只怕拿出来唬不住敌人,还成了别人的笑料。
扔掉树枝,坐到一旁石凳上,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敲击桌面。
江九思深觉,此时自己脸上肯定写着两个大字……
无聊!
来到这已有数十天,除了头天醒来时,见过玉镜楼一面外就没有再见过他,不是她想念这个臭男人,而是江九思深知‘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她要靠自己的本事出这个青天司,还真有点难度。
虽然她最近没有出过自己所住的这个院子,可她知道,青天司这个地方,进容易,想出去那就难了。
江九思垂下眼,无声叹息。
正在某女在悲叹自己苦逼穿越人生时,江九思眼神一凝,耳朵微动。
有一道劲风,正在割破层层气流,朝着她后背袭来!
她眼睛忽地眯起……
接着,叮--!
金铁交击之声骤然响起。
而下一刻,江九思盯着地上两样东西,眼睛瞪得浑-圆!
就在她脚边,正静静躺着两个东西……一个是她随身携带的解剖刀,而另一样,正是附在解剖刀上的那片树叶。
没错,正是一片树叶。
江九思以为袭击自己的东西会是飞镖石子之类的东西,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一片……叶子?
而离她十米开外,正静静立着一人。
第三十四章 本座教你
他似在笑,唇角勾起的弧度尤如朱华拂云,淡淡的,刹那无影。
江九思的脸色……白了,红了,紫了。
她知道玉镜楼的武功很牛,却没想到牛到这种地步。
捻叶飞来的劲道如此气势如弘,可见他内力的得有多深厚。
心中‘擒王’的念头很快被她自己掐断,还擒啥啊?她不摆明儿送身上去任君采撷吗?
男子看着她变幻莫测的小脸,开口道。
“你想学武?”
女子瞪他一眼,一副干你毛事儿的神情。
玉镜楼丝毫不在意她的反应,接着道。
“能挡去我的三成内力,还不错。”
他这话说得轻巧,却让某女的脸色更加黑了。
江九思十分清楚方才的情形,如若她晚发现一步,如若她迟动手一步……
那此时那片飞叶会狠狠地刺进她的ròu里,想必这个男人早就知道以她目前的能力只能抵挡他内力的三成罢了。
越想江九思越心惊。
正在她发呆时,玉镜楼已然走近她。
他衣袖一卷,地上静躺的树枝已赫然拿在手中,递给江九思,道。
“来,本座教你。”
江九思挑眉,哦?他教自己……心中百转千回,旋即嘴角一勾。
试试又如何?
正在她手刚伸出打算接过树枝时,玉镜楼眸中狡黠笑意一闪而过,他臂弯一个伸缩,树枝已然到了他另一只手中。
“你!”江九思咬牙。
喵的!逗她玩儿啊!
紧接着她迈开一大步,紧紧抓住男子另一只手,玉镜楼勾唇,身子一个猛转!手自然而然掠过江九思下颚。
看着抵在自己脖子边的树枝,江九思眼中皆是怒火!
“你是故意的!”
玉镜楼勾唇不说话,江九思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平时可是很少见的。
此时正值深春时节,院内的花开得正艳,几片花瓣被柔柔春风轻盈拂起,纷落于两人互相交-缠的身上。
男子手臂挡着女子身-躯,袖子落下,露出里面的紫纹滚边,如花落处的潺潺流水。
风过,水清,云回,花动,人比花艳,艳的是男子微垂脸上唇角残余的那抹笑,姿态风华。
江九思缓缓低头,原来紧皱的眉头此时皱得更厉害。
她沉默了一霎,不是为了男子风流韵味,而是他里袖中的花纹,那纹路,好熟悉,她似乎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