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也使劲的忍着,不让自己喜形于色。事情没讲好之前,可不就是家丑么。不过,能钓到个金龟婿,别说客栈关一天门不做生意,就是关他十天半个月的也没什么关系啊。
左右,生意也不好,也没什么人开住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老板娘一跺脚,往后院走去。
子妍迟疑了一下,想着要不,自己就坐大厅这吧,别去看那糟心的场面了。不说污了眼睛吧,她真的怕进去在那个人面前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
可是,左想右想之后,还是抬脚跟了过去。
看看也好,看那个家伙看见自己时,会是个什么表情。内疚么?羞愧么?还是摆出他王爷的架子来?
子妍前脚跟过去,就听后面座椅叮咣的声音,回头一看,是那枣生在发泄着情绪呢。
那是他妹妹,当然会生气和心疼了。
“哎,我说当家的,你不看铺子,坐在这里做什么啊?”老板娘走到前厅跟后院的过道中间,看见自家男人耷拉个肩膀坐在一个木头敦子上,一脸的悲痛。
这个她心里能理解,男人一心希望雀儿给枣生当媳妇,亲上加亲。现在,雀儿成事儿了,他的打算泡汤了。
再一个呢,她知道女儿今个办的事儿,男人觉得丢人了,所以,恼着呢。
“都是你这个混账婆娘,肯定是你。”掌柜的走神根本就没发现媳妇到身边,听见动静才回过神来,眼睛冒火一样的站起身,伸手就给了媳妇一耳光。
啪的一声,那叫一个脆,那叫一个响。
挨打的长大嘴巴,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家男人。
后面看见的子妍也没想到,这家里还有个理智的,知道廉耻的。
老板娘挨打,子妍却笑不起来,一点都没觉得解气,心里反而更难受了……
正文 第314章 感觉咋样啊
挨打的没有鬼哭狼嚎,更没有撒泼耍赖,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咬着牙隐忍的瞪着自己男人。
现在你发狠?哼,我闺女事儿成了就行,你等着到时候尝到甜头,来给老娘服软吧。
哼的一声,老板娘转身走了,往哪走?当然是直接去自家客栈里,唯一的一套上房了。
原本这事儿没这么急,是打算好好的商议下,第二天再找机会实施的。可是没想到,午后无意中听到枣生念叨,说客人交代多备点草料,明个一早就要启程离开了。
没办法,只好提前了,怎么说也不能错过这千载难逢的能改变女儿命运的好机会。
女儿到了待嫁的年纪,这县城里,就没觉得有满意的。客栈偶尔进来的客人,有钱的不是年纪大就是长得丑、年纪轻的又没钱。这次好不容易遇见个合适的,怎么可能错失良机。
女儿因为出师不利,还有点不想干。可是,她就问了,想嫁枣生那样的?还是给那个跛脚、年纪大、还一脸麻子的县太爷做小的呢?
于是,女儿银牙一咬,下了决心,再试一次。
她这才去找了个借口,把人家媳妇给骗出客栈,在镇上的铺子里磨蹭,为女儿拖延时间。
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女儿有个好的归宿,自己和男人以后也能跟着享点福。
掌柜的看着自己婆娘,不哭不闹的径直走的方向,更加确定,闺女的那一出就是这婆娘出的主意了。再看了看一脸失神落魄的子妍,掌柜的就更加觉得羞愧难当了。
人家小两口来住店,竟然发生这样的事儿。
哎,掌柜的也不知道该跟人家娘子怎么说,索性一跺脚,往地上一蹲,俩手抱着头。
丢死人了,别说无颜面对着小娘子了,以后怎么走出去见街坊邻居啊,怎么做人啊!
同样的,子妍也没心情跟他说话,更没想着说点什么来安慰这位。
她觉得脚下踩着棉花一般,软软的往前走着,胡思乱想着,等下要跟那家伙说恭喜么?
眼瞅着就要到客房门口了,就见那老板娘面色不好,急匆匆的走了出来,往另一边他们自己的住处小跑而去。
咦?怎么回事?里面还没完事儿?
这么想着呢,已经到了房门口,门还开着,她咬着嘴唇下了好大的决心,还是没办法抬脚往里迈,伸手无力的在门上拍了几下。
“不想死的给爷滚远点。”里面立马传来一声雷霆咆哮。
完喽,玩喽,脾气这么大,这么恼火,妥妥的是被人算计了。也真是的,他那么自大的人,居然栽在一对母女俩手上,定然是羞愤得想杀人,想撞墙了吧?
子妍被里面的人吼的,人稍微的清醒了些,也精神了些。
识趣点,这会儿先别进去触他霉头了。子妍寻思着,往边上一看,门边有小矮凳,挪过去坐了下来。
看样子是不用跟他一起去京城了,就算自己不觉得尴尬,他也会不自在的吧!
这个时候,她忽然想起一首歌,‘分手的时候说分手,请不要说难忘记,就让那岁月淡淡而去,也许难忘记,也许会再想起,也许,已没有也许!
歌名是什么,想不起来了,歌词也不知道是不是错了,反正大概的就是这样了。
穿越过来的初恋啊,刚刚才品味到一点甜蜜,一点幸福呢,就这样到此为止了!
“你回来不进屋,坐在那做什么?看门儿的么?”头顶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子妍抬头,就看见凌云逍拧着眉头,一脸阴沉的神情。
自己不小心着了人家的道,干嘛拿我来撒气啊?子妍抬着头,莫名的觉得委屈,眼睛一热鼻子一酸,视线就有些水蒙蒙的。
“怎么了,在外面被人欺负了么?”一见她这样子,立马就慌了神儿,语气也硬不起来了,上前就把人给拽了起来。“说,什么人,在何处?”见子妍不语,继续追问。
“哼,装什么糊涂啊,自己做的事,自己不知道么?”子妍听着他的话,其实是觉得哪里不对劲的,但是这时的她心里乱的很,哪有心思去往深处想,冲他吼完,甩开他的手,就往屋里钻。
不要脸的贱人在里面又如何,是她没脸见别人。
不对啊,这会儿怎么不哭了呢?子妍经过凌云逍房间门口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脚步就是一顿。
或许,是听到自己的声音,害怕了?不敢哭了?
这么一想,子妍气冲冲的进了自己的屋子,烦躁的开始整理行李。银子捐出去之后,身上还有五千多两,分成两份,多的一份藏进抹胸的夹缝中。
少的那份分别放在袖袋中,还有荷包里。姑奶奶有银子,离开谁都没关系!
“你给我说清楚,我做什么事儿了?是不是那个该死的臭女人,跟你胡咧咧了什么?”在外间琢磨半天的人,走了进来,到她身前大声的问。
既然不是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