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叵测,关心程度超乎常人想象。
尤其是当年那场车祸以后,夏殇消沉低迷了许久,都没能振作起来。
常怀不敢在这件事有所隐瞒,便如实回道:“殇帅,当年…因为少夫人的突然离世,低迷消沉了很久…生了一场大病,大概在帝都修养了半年以后才回兰城军区部。”
季流年清凉的凤眸深深一沉,凝着几缕han意,他道:“听说,夏家老太爷九十三大寿,他会回来?”
自从大boss醒了以后,像这种人情来往的社交,他都是不关心的,只是日常档期都是排好的,哪天什么时间段出席什么酒会,只要特助提前两三天报备一下,他都会去。
像这么主动亲自关心的,还是头一次。
常怀琢磨着大boss可能受了那个ay小姐刺激了,所以忽然脑袋开窍了,想追查过去的事了。
这对于常怀而言,其实是件好事。
因为人活着总是要有奔头的,像那种冷情冷血稀里糊涂的活着,很没意思也很可怜。
常怀回道:“是的,五爷。夏老爷的九十三寿诞,定在本周末。”
季流年挑了一下眉梢,唇角微微翘了一个弧度。
他道:“嗯,那还有三四天。你去打探一下消息,他什么几时能到帝都,有些事,我想当年找他问问。”
常怀眼皮不详的跳了一下,忙道:“五爷,您不会是要跟殇帅打架吧?”
男人蹙了一下眉,不可思议的盯着常怀看,道:“我跟他以前经常打?”
常怀字斟句酌的回道:“经常倒是没有,但您出事之前,确实跟殇帅打过。”
“为了她?”
☆、第831章 男人越是靠近,越是疼不可遏
常怀字斟句酌的回道:“经常倒是没有,但您出事之前,确实跟殇帅打过。 ”
“为了她?”
常怀迫于男人忽然压下来的气势,微微垂下脑袋,淡淡的哼了一声,道:“差不多!”
季流年凉凉的撇了一眼垂着脑袋的常怀,然后自言自语的道:“这么说…我似乎是真的很爱…她了!”
他好像不太习惯用那个爱的字眼,所以在说爱的时候,语调卡了几秒,才把那个她字念出口。
季流年当年是怎么追着安七月跑的,常怀几乎是全程都在参与。
他有些为他家少夫人打抱不平了,抬起头,安静的回道:“您不是似乎,您那是。你们当年感情很好,至少当年除了少风少爷没抢过您,连殇帅也没能动摇过少夫人的心思。所以,五爷,当年您大概是最幸福的男人。”
季流年不说话了,他捏着手里厚厚的资料随意的搁在桌子,心底翻涌着难以言状的伤感。
他很难去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大概是那种生命里最珍贵的东西被人强力的从记忆里摘除,明明本来应该很疼,但他却感受不到半点痛惜,这是一个很尴尬而又无能为力的错觉。
他骨子里的意识,他觉得如果真的很爱那个女人,即便是因为自己失忆了,那多多少少在听到关于她的消息时,至少心里会萌生一种似曾相识的存在感。
但,很可惜,他除了惶惶然的空白,记忆深处却没有那个女人半点的影子。
然而,他又很怪,在面对那个与自己妻子长的很相像的ay时,他的心脏又会不受控制的疼。
这跟此时此刻的心情显然又形成了鲜明的对,很矛盾。
…
季流年收回思绪,因为一夜尚未休息的原因,他眼眶稍稍布了一丝血红。
他道:“叫负责打扫这里的陈妈过来,清早的时候我希望能吃到她做的早餐,另外在调派两个女佣过来。”
常怀领命下去,季流年便裹着沙发的毯子随意的靠在沙发闭目养神。
…
至于他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不知道。
…
*
翌日,清晨第一抹朝霞染红了纱幔时,蜷缩在床的女人缓缓的醒来。
ay,睁开眼帘的刹那,满室低调奢华的布景背后,有那么一瞬令她感到似曾相识。
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她眨着眼盯顶头悬挂的漂亮水晶灯,看着有那么一瞬的失神。
过了片刻,她下定结论,这样的画面出现过在她的梦境。
她光着脚走下床,径直穿过一扇小门,她直觉告诉她,那扇小门的背后是一间试衣间。
果然,她推开那扇门,如她想象的那般,是件超级高端大气的试衣间。
房子的彩光很好,超过两百多平,装修高端淡雅,仿佛出自时尚设计师最得意的匠心之作。
每个漂亮的衣橱都放着当季最新的时装男士衣服。
她情不自禁的抬脚走了进去,只在最靠里侧的地方找到了一个疑似女人的衣橱。
衣橱紧紧的合,好像尘封已久,但壁面却是极为干净的,应该是经常有人打扫的原因,所以显得没有半点灰尘。
☆、第832章 女人对上男人的凤眸,仿佛坠入另一个时空
衣橱紧紧的合,好像尘封已久,但壁面却是极为干净的,应该是经常有人打扫的原因,所以显得没有半点灰尘。
只是,ay盯着那扇关着的衣橱门,莫名的心塞。
她身还裹着宽大的浴巾,老实说无论她是出于好还是出于自身,的确需要一件衣服来打点装扮自己,她都是很有必要打开这扇门的。
她这样想,也那样做了。
随着门开,满眼的素净。
大概是女主人穿衣风格的原因,很多衣服的颜色素净的像是绽放在人墨客笔下的水墨,清雅的让人一眼看很舒服。
很多衣服,都尚未来得及拆标签,但大概可以看出大部分衣服都是用在冬季的,只有极少的一部分春秋时才能穿的。
ay倒也是不客气,她总不能裹着一身宽松的浴巾在狼窝里这么四下乱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故意穿成这样勾引男人的呢。
她随意的挑了件背带牛仔裤以及与之相配套的白色长袖衬衫,换。
她换好衣服折回卫生间,找到新的洗漱用具,三两分钟将自己清理干净。
她洗完脸准备走出浴室时,又对着镜子将蓬松松的头发随意的绑成了一个丸子头这才打算走出卧房。
卧室的对面是书房,她本来是打算下楼的,但她从一走出卧房门看到对面敞开的书房里,男人半靠在沙发睡着的模样。
他的背后是整面墙的落地窗,黎明的天空湛蓝如洗,美成了他幕后的背景。
她那个角度看过去,只觉得那个睡着的男人像打盹的冷兽,高贵清漠的令所人痴迷。
ay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她记忆这两年,像季流年这样俊美帅气的男人也不是没见过,只是…
像他这种…冷魅邪气,令她心起波澜的,却是头一个。
哪怕是她的未婚夫,俊美的人神共愤,都未能掀起她心底细微的波澜。
ay原本是不打算进去的,甚至有溜走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