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然后处于本能,手指轻微的颤了一下。
莫临风…有片刻的失怔。
他眸光欲裂出一道强烈光线,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男人颤抖的手指看了好半响,内心压抑不住的激动。
…
莫临风有种喜极而泣的错觉,他几乎没有多做半点停留,按了急救铃声。
接着vip病房鱼贯而入一批国外面孔的医生!
莫临风被请到病房门外候着,他立在冷硬的门外,视线淡淡的飘着几缕曙光来临前的希冀。
可能是等待的过程总是那么漫长,明明也几分钟的时间,莫临风感觉熬不住了。
他踱步走到窗前,整个人都处于绷着的状态,一颗心悬挂在锋利的刀口,好像随时都会被凌迟而死。
他沉敛着眸,手漫不经心的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烟搁在窗台的位置,然后抽出一根点燃。
随着吸吮的动作,眼帘顷刻间被淡淡的一层蓝烟所萦绕。
他整个人,半张俊美的侧颜系数落在迷雾,远远的看过去透露着几分落拓的冷寂感。
常怀前走了过去,对抽烟的莫临风行了个礼,道:“莫少,我听医生说,五爷是醒了?”
莫临风单手夹着烟,转过身深眯着眸子看着一脸消沉的常怀,淡淡开腔,道:“你妹妹,怎么样了?”
常怀恭敬的立着,他这几天基本没怎么休息,整个人看起来有几缕寂寥的憔悴感。
他对莫临风道:“她身的皮外伤倒是没什么,是年纪小,受了惊吓,需要时间恢复!”
莫临风眉峰淡淡的凝了一下,暗眸里的流泻着几抹不明的意味。
他道:“卡尔说,要带走她,这事,你知道?”
常卿此时还是住在季氏集团的玉轩国际,卡尔与她临门。
至于卡尔要带走常卿的事,常怀是不清楚的,但常卿与卡尔是怎么结识的来龙去脉,他是知道了个大概。
总之,他老常家的货包惹了全宇宙最不该惹的豪门贵公子哥。
常怀表情有几分诧异,但多半是情理之的淡定,他道:“带回宛城?”
莫临风吸了一口烟,还是极低的腔调,道:“嗯。”
常怀心口像是被坚硬的石头压着,气息闷闷沉沉,喘不过气似的难受,“那我是要好好谢谢卡尔先生,他帮我将常卿送回宛城老家,五爷这边肯定是离不开人的。”
☆、第769章 流年,应该是醒过来了
“那我是要好好谢谢卡尔先生,他帮我将常卿送回宛城老家,五爷这边肯定是离不开人的。 ”
莫临风抽完一根烟,接着拾起搁在窗台的烟盒又抽出了两根,一根递到常怀的手,一根叼在嘴里。
常怀职业习惯性的给莫临风将烟点燃,然后又点燃自己的。
都少言寡语的性子,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觉得时间稍稍过的快了一些。
冷墨护送季怀安来时,莫临风与常怀已经将整整的一包烟抽完了。
莫临风与冷墨很早之前认识,要冷墨给季流年当保镖时间更早。
如果除了莫氏,宛城第一豪门是苏阡陌那样的豪门世家,那么冷家便是唯一个能跟苏家相提并论的豪门。
只不过,前几年不太景气,最近这两年的势头是很好的。
豪门世家子弟,那点矜贵与修养,总是细微到发肤之间都在张扬着他们骨子里的显赫。
冷墨远远的对莫临风稍稍点头,算是彼此打过照面。
莫临风将手里最后一根烟头掐灭,向季怀安走去。
季怀安是老元帅,算是退役了,其实骨子里沉淀下来的气场还是在的,又是长辈。
所以莫临风,即便是因为他们对安七月的态度再不好,再怎么目无人,还是没有办法对他视而不见。
他对季怀安微微颔首,淡漠的道:“流年,应该是醒过来的!”
季怀安凤眸鹰隼的凝视着冷硬的隔离门,嗓音落显得沧桑,“嗯,老季家的种,自然是硬气的。”
他的话音落,紧闭的门终于打开一道细缝,然后被人从里面彻底打开。
主治医师脸带着笑意,但因为语言交流的障碍,他用的是法语,所以季怀安是听不懂的。
而莫临风也只勉强听懂了大概,倒是冷墨全程是明白对方表达的意思。
冷墨避重轻的对季怀安表达了医生的意思,说是没什么生命危险,人已经有了意识,不出意外,24小时内可以清醒。
季怀安听完,老泪纵横,感觉像是自己从阎王殿门口捡回了半条命。
他对卡尔带过来的主治医生千恩万谢,这才被常怀劝回去休息。
常怀护送老爷子下楼,安静的长廊只剩下冷墨和莫临风。
两个人其实没什么交集,但显然年少时,冷墨同安七月度过一整个盛夏,他多多少少对莫小七还存要怀念,直至今日,偶然想起,还是会难以割舍。
冷墨清贵的眉眼淡淡的低沉,他看着莫临风,道:“听说,你又认了个妹妹,是少夫人,安七月?”
莫临风漫不经心的哑笑,“怎么,冷少对你们家少夫人感兴趣?”
冷墨沉了一下黑眸,立体的五官没什么波澜,他道:“不,只是看到她,总是轻易的勾起人想念你一个妹妹,莫小七。仅此而已!”
莫临风心里冷呵,他那个莫小七的妹妹,倒是真有能耐啊,人都不在了那么多年,惦记她的男人还真是一个一个长情呢。
看来,女孩长的好看,可真不是件好事,算是死了,也是极为招人惦记。
莫临风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岔开话题道:“我记得,你与流年的雇佣关系,应该到了解聘的时候吧?”
☆、第770章 揪着她的心,让她疼的连呼吸都感到吃力
莫临风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岔开话题道:“我记得,你与流年的雇佣关系,应该到了解聘的时候吧?”
冷墨诚然点头,他道:“现在离开,不是时候。”
莫临风多看了他几眼,道:“嗯,你倒是讲义气,也不枉当年流年帮过你。”
…
季流年到底是年轻健康的体制,基本从莫临风发现他有意识的那一刻开始,他虽然没有张开眼,但脑袋却是清醒的。
他感觉时不时的有人进来,在他耳边说一些话,但基本留下来说话的时间不长,讲两句要走的那种。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总觉得时间难捱的到心烦意乱的难以平复。
他好似用尽浑身的力气,也是没能让自己张开眼睛。
有人推门,应该不止一个人!
……
安七月是坐在轮椅被推进来的,从进门的刹那,那种蔓延在心口的疼更无以加复般的囤积爆发。
揪着她的心,让她疼的连呼吸都感到吃力。
她忍了又忍,才让情绪听起来平淡无波。
她对身后亲自推她进来的男人,道:“夏殇,我想单独跟他聊聊,你…你能出去等着吗?”
夏殇抬手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