锢着安七月下颚的手,他的视线还未从女人身撤离,嗓音凉凉的隐忍着不悦,“山风大,穿成这样出来,不觉得凉?”
安七月抬了抬头,对男人眼,里面的火光已经黯淡了下去,这才眨着汪汪水眸,掀起红唇道:“我不知道,卡尔会带我来山。”
季流年发梢还在滴着水,他性感的锁骨也隐约飘着水泽。
他抬手挠了挠她的发顶,似是无奈的道:“明明知道他对你图谋不轨,你还要跟着他一起出来。他说的那些挑拨的话,那么令你心动,让你忍不住要怀疑我?”
安七月鼓着双腮,好想控诉男人的不是。
卡尔的话也不算是全部的挑唆,明明他刚刚有在享受别的女人服务。
算他是了什么摄魂香,但前提是,如果他不给那个女人幻想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会被算计?
说来说去,还是他自己的原因。
安七月没说话,一方面是因为季流年的母亲也在场,而且从对方的表情,明显看出是一副养了儿子便宜了媳妇的感觉,隐约嗅到吃醋的味儿。
另一方面安七月心口升起的嫌隙,实在很难让她对男人给予回应,她打算将冷战进行到底,这种事情决不能妥协!
季流年没有等来安七月的回应,倒是等到了卡尔寡淡的轻哧。
他道:“你心里没鬼,还怕别人挑唆。”
季流年凤眸深深一眯,阴测测的向卡尔看过去,那眼刀对卡尔来说,无疑像是在凌迟。
他对身后的常怀道:“将这不相干的人,给我哄出去!”
常怀…手里还拿着醒神器。
他先前听到卡尔说摄魂香的时候,第一时间屁颠屁颠跑过去救自家boss,以为这样可以解决boss与少夫人之间的误会。
咳咳,此刻看来,误会倒是没有解决,麻烦倒是不少!
常怀前一步对卡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卡尔先生,请!”
☆、第452章 可惜不能如您所愿了,我吃了避孕药
常怀前一步对卡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卡尔先生,请!”
卡尔淡淡的轻哧了一下,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邪气的眸落在琳达身,笑意淡淡的谈不敷衍,也谈不多客气,介于疏离与冷嘲之间。
他道:“堂姐,我自然来都来的,哪有还没请您吃饭回去的道理,显得我这个堂弟特不懂事,这要是传到爷爷的口,还以为我这个托马斯家族的唯一继承人,欺负了族里的人。”
琳达…心里冷嘲了一声。
许久不见的人,忽然出现,不是讨债是讨债。
卡尔能有那么好心,同在一个国度时他不主动请她吃饭。
现在跨了一整个太平洋,跑到国内来请她吃饭。
这里没有阴谋诡计,谁信琳达都不会信的。
琳达不打算将家族企业的事情放在外人面前说,尤其还有个白市长千金的女儿在场。
听说新晋的白市长刚刚位,正在为自己的仕途努力做业绩,如到处招募投资商发展帝都城郊。
所以,若是她这么跟卡尔在此时此地聊家族企业的事,难保那个白家千金不会向白市长透露卡尔欲要在帝都投资的风声。
卡尔定是不能与白市长相互勾结的。
一旦勾结,托马斯家族的珠宝产业一旦在帝都落了根,势必会打压季氏集团旗下的珠宝行业。
琳达,怎么可能让自己儿子的利益被别人占了去?
所以,思来想去,琳达觉得这顿饭是迟早要吃的。
她道:“行,你晚约个时间地点,咱们姐弟好好聊聊!”
卡尔勾唇淡笑:“好的,亲爱的堂姐。”
说完他人并没有要走的意思,琳达眉梢微挑了一下,她高贵温浅的笑了一下,“卡尔,请问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那便请回。不要打扰我处理家务事,ok?”
卡尔自然没兴趣别人处理家务事,他收回阴郁浓稠的眸子淡淡的扫了一眼安七月。
他道:“你是跟我走,还是留下来?”
安七月…手还被身侧的男人握着。
他的眉峰此刻犀利的蹙着,额头隐约可见青筋暴凸的痕迹,看样子他是极为不爽的。
安七月想把手从季流年的手心抽出,努力尝试了几次,反而被男人握的更紧。
她咬着牙关,双眉倒立,火从心升,咬牙道:“你母亲问我昨晚有没有跟你同房,本来我也没觉得怪或是难以启齿。她不过是想知道你在我身播种了没有。”
她顿了顿,脸是淡漠的神色,嘴角弯弯的笑意并没有减少,反而多了几分嘲弄。
她微微将脸侧到琳达的方位,对琳达淡雅的深眸,接着道:“嗯,如您所愿。他的确在我身搏了种!”
安七月故意挑了挑眉梢,婉约的笑意渐渐变的疏离了一些。
她不放过琳达脸任何一个精彩的表情,高兴的,兴奋的,充满希望的…
但随着她的话锋一转,琳达脸蓄起的希望神色陡然如坠深渊,烟消云散。
安七月道:“可惜不能如您所愿了,我吃了避孕药,强效的。”
☆、第453章 深深剜痛了季流年的双眸
安七月道:“可惜不能如您所愿了,我吃了避孕药,强效的。”
季流年冷峻的脸,黑的仿佛能滴出一团墨出来。
他紧紧的钳制住安七月的手腕,低低的笑了笑,道:“七月,耍耍小小性子,够了。不要跟我闹,嗯?”
安七月收回眸光,笑的风轻云淡。
她道:“跟你闹?我是哭了,还是嚷嚷跟你叫了?这也算是闹?你这个人,越是靠近越是叫人难以相处。”
男人眼底的怒意隐约浮出水面,跟着嗓音冷的像是戳在人的心尖,刺冷的泛着钝痛。
“难以相处?我看着处的挺合适的。我的尺寸刚好符合你的尺寸,可以让你在我的身下欲~仙欲~死,浑然忘我…这也算难以相处?”
男人的嗓音压的很低也很轻,像清风吹起的羽毛刚好落在湖面,好似没什么痕迹,但恰恰好在场的人都听的真切。
安七月的脸仿佛被冰刀刮了一层骨血下来,火辣辣的刺痛。
她抬眸对季流年深而冷的俊脸,凉凉的失笑,她道:“季流年,有没有人骂过你,你很渣?”
季流年没太懂她话里的意思,“什么?”
安七月微微垂下头去,等她再从新抬头对男人森han的凤眸时,脸已经没了半点的笑意。
她寡白的脸,清凉疏冷的眸子,以及眼底隐约可见的水雾,深深剜痛了季流年的双眸。
她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猝不及防的扇了出去,但却在落下的那一刻被男人钳住。
安七月怒不可遏,眸子腥红的仿佛狂躁的小兽,“季流年,你真的很渣!你放手,我想冷静冷静。”
季流年眼底的盛怒并没有安七月的少。
他本以为,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任以及坦诚的心意算谈不坚不可摧,那至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