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恒云挡在殷正权的前面,褚奕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殷正权要想一举拿下云景集团的计划就会困难重重。
其中一名警察将批示的拘捕令展示在褚恒云的眼前,“褚恒云先生,麻烦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合法的章程。
好狠心的父亲!
褚恒云的心沉到了谷底,腾的站起身,高大的身躯压进褚遂,“你为了褚奕云不惜把给我栽一个罪名?!”
挪用公款,偷/税漏/税的罪名的确是褚遂在暗中动的手脚,为的就是将此等罪名扣在褚恒云的头上,只要褚恒云进了监狱,在没办法继续为殷正权所用伤害褚奕云,他是舍得的。
他只是想要保护好两个儿子,再无他求。
这个计划在他重伤醒来后想了很久最后咬牙决定的,决定之时的痛苦涌上他的心头,可如果此时他不舍,褚恒云在将来面对的可能就不仅仅只是几年的牢狱之灾那么简单了,他是一位不合格的父亲,非但没有把儿子教好,还为了避免兄弟阋墙的状况出现,只能想到这么一个愚蠢至极的办法。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李鑫还为褚恒云留了一条血脉。
褚遂的眼帘中是褚恒云怒目而视的模样,他知道褚恒云心里有恨,有怨。
褚恒云眉峰跳动着,彷佛奏出一曲哀怨的曲,虎啸帮虽然在褚奕云的手中,可道上的人终究还是多给了几分面子予褚遂,他才是那个真正的决策者,是真正能拿捏人生死的上位者。
褚遂幽幽叹息,一大片一大片的悲凉蔓延全身至每个细胞,心力交瘁,错综复杂的心情无人可说,他偏头不去看褚恒云半眼,“警察先生,我生子如此实属我之大过,法令不可违,警察先生,处理公务吧。”
“褚遂!”褚恒云怒喊,“褚遂,你当真这么狠心?!我是你的儿子,我可是你的亲生儿子!”
咔哒!
手铐铐上。
褚恒云的手腕处有冰凉之感,直达心底。
褚遂转头目送褚恒云,褚恒云的背影慢慢在他眼帘中消失不见,不舍的情绪涌上眼帘,许久,他回转头来,望向殷正权,嘴角挂上抱歉,“殷老,实在对不住,我的儿子不成器,倒是让你失望了。”
殷正权勉强的浮现笑意,眼神中却微微沉冷,“褚老客气。”
仅此四字,殷正权再无话。
场面顿时有了尴尬,褚遂让褚奕云推着他走向殷银婷,“孩子,我最对不起的是你。”
殷银婷暗恨,先是何婉倩弄出一条视频坏她名声,后又让褚恒云给带走了,让她彻底没了扶摇直上的任何希冀,为了能站在高位,她谋划了那么多,付出了那么多,只是得到褚遂的一句抱歉吗?
一句抱歉能抵掉什么,又能挽回什么?!
殷银婷的心沉沉,发现任何的道歉、解释都是徒劳无用的,只有有钱有势才是一切,只要有钱有势,想要的一切都能办成。
而她呢?在褚恒云被带走的那一刻开始,她瞬间就被打回了原型,她依旧还是一个谁人都可以打骂欺负的孤女,无钱无势。
难道她的命数天定,就该这样如坑渠老鼠般的活着吗?
不,她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她再也不要低人一等的活着,再也不要以色侍人的活着。
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她绝不认输,绝不!!
殷银婷低垂着脑袋得以掩藏住泛在她眼底中的浓浓欲望,说:“褚伯伯,说到底是我没福气,不能成为您的儿媳妇。”
褚遂赞赏似的点点头,“真是难得的一个好孩子,真是苦了你了,若你愿意,不如,你认我做干爹吧,往后我会为你再说一个好人家,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殷银婷心中暗喜,可褚家的干女儿始终都只是褚家的干女儿,就算褚家能为她寻一个好人家,能寻得好过褚家吗?褚遂能将褚家的所有都当成她的嫁妆吗?
她的心里很清楚,不会的。
她要做的不是褚家的干女儿,而是褚家真正的女主人。
殷银婷想都没想的拒绝了褚遂,“褚伯伯,我能如此劳你挂念已经是我的福气,其他的不敢再奢想了。”
褚遂对殷银婷更为赞赏。
今天的订婚宴就这般如一场闹剧散场,褚奕云连连与宾客道歉。
褚奕云的余光扫到旁边走来的魏依依,今天的依依化了精致的妆,穿着紧身的晚礼服,与依依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性格有出入,今天的依依表现出来的更多的是温婉似水,难得的温柔。
依依的皮肤没有特意的保养过,却肌肤白胜雪,松松的长发挽在脑后,性感的锁骨处有几缕细碎的发丝微微动,丰隆的酥胸下是紧然的一勒,再配上修长笔直的腿,柔美中不失野性。
如一只野猫。
依依款款动人,最后在褚奕云的身侧站着,不动,也不说话。
褚奕云偷偷的瞥了依依一眼,眼底里有谁都不易察觉的愉悦,说出口的话却是:“麻烦边上让让,挡着过道了。”
依依的小嘴一努起,身子往边上侧了侧,故意挨着褚奕云。
褚奕云浑身不自在,稍稍的远离了依依,依依感应到褚奕云的不适应,嘴角上牵动起得意的微笑,你就装,你继续装!
依依今天的这身打扮是特意咨询过专家的,专家说了,人都是视觉动物,男人更甚。
依依将专家的话付之于实践,就有了今天的装扮。
而在褚奕云的有意无意刻意拉远距离的举动中,依依也能清楚的感觉到褚奕云的别扭,依依断定肯定是褚奕云无法自持了。
褚奕云说女孩子应该矜持自爱些,依依把话听进去了,矜持自爱嘛,多容易的事,对依依来说简单的如同1+1=2。
既然依依不能主动出击,那就诱惑到褚奕云主动出手,反正不管怎么说,褚奕云这小糟老头,跑不了。
依依晃荡在褚奕云的眼前,偶尔还故意用身子蹭了蹭褚奕云的手臂,见褚奕云并未出言,依依越发胡闹起来。
褚奕云实在受不了依依这般撩拨,硬了硬声音,“别晃了,我头晕。”
依依紧紧抿着唇,如同一个被家长批评了的小女孩,不吐露委屈,找了一个褚奕云看不见的小角落蹲着,手指时不时在地上画着圈圈以打发无聊的时间。
依依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等到她的眼前被一大片的阴影遮挡,她抬起了脑袋,褚奕云就站在她的面前。
褚奕云原先是穿着西装的,这场订婚宴在室内举行,许是宾客太多他忙得也够呛,此时的褚奕云脱了外套,只穿着一件打底的白衬衫,下身则是与西装配套的西裤,白衬衫的下摆塞在裤腰里,显现出他完美的身材。
褚奕云开口,“起来。”
他的声音中无半分的怒意,清清淡淡,甚是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