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动怒,否则身体堪忧,急需静养。
所有后宫的娘娘也都守候在皇上的寝殿外,待皇上喝了药安睡之后,太后方才放心,并将众嫔妃召集到她的凤阳宫,严令皇上养病期间不得因锁事再去烦扰皇上,否则严惩不待,众嫔妃皆应声称是,然后纷纷告退。
大家都走后,太后特别留下皇后、贵妃和德妃三位,她非常严厉的对皇后说道:“哀家知道你为了太子之事心急如焚,哀家也是个母亲,当然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皇上身系一国之安危,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比皇上的身体健康更重要!你是一国之母,所有西华国的百姓都是你的子民,你应当以大局为重,懂吗?”
皇后看见皇上虚弱瞪在龙床之上时,她心里也是万般担心,但一边是夫妻多年的丈夫,一边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她面对两难的境地。既然不能再打扰皇上养病,为了儿子的安危,她只好求太后了。
于是皇后扑通一声跪在太后的面前,泪如雨下的哭求太后:“母后,臣妾知道身为皇后应该以身作则,但是太子是我唯一的孩子,他现在身处险境,你叫我怎能不担心不着急呢?臣妾请求母后救救太子吧!呜呜……”说完就当当的磕头。
贵妃和德妃见状赶紧去劝扶,太后摇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先冷静一下,怎么说太子也是哀家的长孙,他现在生死未卜,难道哀家不雄不着急吗?可这事关国家的领土和尊严,不是咱们以亲情能够相提并论的,你且先回去,等我与众大臣商议之后,再作决定!你放心,哀家决不会放弃营救太子的一切可能!”
皇后心知多说无益,说不定反而会惹恼太后,就这样被下人搀扶着退出了凤阳宫。
等皇后走了,太后转身又对德妃说道:“德妃,哀家希望这次奕儿能够平安的解救出太子,不然太子出了意外,就算他打了胜仗回来,也会受到大家的非议,到时候相信太子妃的娘家左府也不会善罢干休的,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德妃当然明白太后话里的意思,很显然如果这次三王爷救不回太子的话,左府定会因此与三王爷誓不两立,而且就算三王爷打了胜仗回来,也不会顺利坐上储君之位。表面上德妃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头称是,然后告退。
太后看着皇后和德妃先后离去,心中感慨万千,她身处后宫,历经几十年的宫廷洗礼,又怎会不知她们之间的明争暗斗呢!只是这些并不是她不想看到就不会发生的事情,残酷的宫斗是每个皇室都无法避免的,她只希望自己的儿子(皇上)和最疼爱的孙儿(景澈)都能平安、健康、快乐的活着。
贵妃扶着太后坐到榻上,太后知道贵妃孝顺,平常也最疼她,更是一直担忧远在灾区的孙儿,便问道:“不知道澈儿那边怎么样了?这次宁儿非得跟他一起去,哀家还真是有点想那丫头了,也很担心他们两个是不是平安顺利?”
贵妃亲自递上一杯温度适中的热茶给太后,然后回道:“母后,您放心,昨天我还收到了澈儿的来信,澈儿说他们一切都好,而且安置灾民的事情进展得还算顺利,听说他还请了骆家大公子这个神医徒弟去帮忙,相信这次一定能圆满的办好此事平安回来的!哦,对了,他和宁儿还让我问候您呢,说是让您别担心他们!”
太后欣慰的点点头,说道:“好,好!还是我的澈儿有本事,宁儿也是个贤内助,唉!要是澈儿的腿没受伤的话,那该多好!这么完美的一对璧人,将来若是成为我西华国的帝后,那才是我西华国百姓之福啊!”
“母后!”贵妃听到太后如此感慨,一冲动便想要告诉她关于赫连景澈伤腿的实情,但话到嘴边又咽下了,毕竟在这深宫之中可能到处都有眼线,她不能冒险把儿子推到风口浪尖上。
太后以为是自己这话让贵妃难过了,便不再往下说这个话题,只让她回信给孙儿和孙媳,让他们夫妻二人注意身体,不要太过劳累,贵妃恭顺的应下。
至于远在中部灾区的秦子宁在床上躺了两三天,身体就完全康复了。只是让赫连景澈非常郁闷的是自从秦子宁好了以后,就对他爱搭不理的,赫连景澈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心里还纳闷呢!难道自己的腿好了,她不高兴吗?怎么现在她会这样冷待自己呢?
更加别扭的是看着秦子宁和玉儿每天热心的跟着骆不凡去出诊帮忙,同进同出的二人让赫连景澈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意。
终于在灾情稳定后的某天晚上,秦子宁和骆不凡一起从灾民安置所回来,与赫连景澈共进晚膳。饭桌上秦子宁故意当着他的面一个劲儿的给骆不凡夹菜,却一筷子也没给赫连景澈夹,使得赫连景澈心里很是受伤,一顿饭下来,他根本没吃多少,脸色越来越黑,气都气饱了。
而骆不凡也是一头雾水,弄不清楚他们夫妻两个到底在搞什么鬼,虽然难得秦子宁这几天如此热情的亲近自己,但是这样被好友敌视着,他心里也不好受,令他感到左右为难,吃完饭后就赶紧撤了。
等到骆不凡走后,累了一天的秦子宁梳洗完就打算上床睡觉了,根本不理会赫连景澈那阴郁的表情,这让赫连景澈无法忍受!他实在不能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无视自己的存在,而且他也想要弄明白秦子宁到底为什么如此冷待自己?于是他终于在沉默几天后暴发了……
057-胆儿肥了是吧?
当秦子宁铺好被子准备睡觉时,赫连景澈突然出声说道:“咱们谈谈,好吗?”
秦子宁眼神一怔,略微停了一下手里的动作,然后一边铺被子,一边无所谓的说道:“我累了,想早点睡,不想多说话!”
看着她如此满不在乎的态度,让赫连景澈心里更加来气,他走到床前,将秦子宁手里的被子大力夺过来放到一边,然后扳正她的身子面向自己,严肃的说道:“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几天对我不理不睬的?你在生我的气吗?我做错了什么使你这样对我?告诉我!”
秦子宁看着他那焦急的眼神,冷笑一声,晃了晃胳膊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你放手好吗?你弄疼我了!”
赫连景澈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双手正用力抓着秦子宁的胳膊,但他顾不得这些,只是略微松了些力道,仍然紧紧抓着秦子宁,像是害怕自己一撒手她就跑了似的。
他对秦子宁说道:“娘子,如果我哪里做错了,或是哪里做得不好,你可以告诉我,我保证我会改,请你不要这样对我,我真的受不了你的冷漠!”
秦子宁非常不喜欢被人这样抓着的感觉,她反感的说道:“受不了你可以不受啊!放开我!”
赫连景澈被她的话激怒了,可是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他打不得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