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赤心的询问，老人果真停下了攻击，狐疑之中还带着某种期待。
“小丫头，你听过我的名字？”
赤心眼珠子一转，又问：“这你先别管，再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和赤清虚是什么关系。”
赤清虚，那可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清虚天帝，也正是赤心的老爹。
不过这老者似乎也姓赤，听其问法，莫非是赤家的某个前辈？
“赤清虚？”
只见赤天炀眼中的期待更甚。
“那是我膝下长子！小丫头，你到底是谁！”
得了此言，赤心的呼吸亦急促了几分，旋即，竟“噗通”一声，双膝下跪。
“孙女儿赤心，给皇爷爷请安了！”
爷爷？
一时，不仅是方凌，便连赤天炀，都被赤心搞得是一脸懵逼。
这哪儿跟哪儿啊？
怎么就突然认了个爷爷？
“你……”
赤天炀一脸的惊异，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小丫头，可不敢骗我！”
“孙女儿所言千真万确，只是我出生之时，您已经离开了天元，我们兄妹几人甚至一直都不知道您还活着！”
“你过来！”
得言，赤心凑上了前去。
赤天炀伸出手指，在赤心的后脑勺摸了片刻，眼中的惊喜更甚。
“的确是我赤家血脉，清虚有后了……我赤家有后了！”
“不仅是我，我还有个姐姐赤红在天元，还有个兄长赤霄也进入了天枢，只是不知是否和我们同路！”
“好！好！起来吧孩子！”
说着，赤天炀将赤心给托了起来，眼中尽是欣慰。
“孩子！距离我离开天元，过去多久了？”
“少说也有……百万年了吧！您离开不久，父帝便和青帝叔叔他们建立了九重天，赤帝之名也改为了清虚天帝！”
“百万年……”
赤天炀脸上多了几分沧桑，喃喃叹道：“都这么久了啊！我进入这条路十万年之际，便闯过了七十二道关卡，却被困在了这梦境之中，没想到一梦醒来，已经沧海桑田……对了！清虚怎么样了？”
赤心迟疑了片刻，眼眶有些发红，宣即将九帝以骨血修为共炼封神榜一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听罢，赤天炀脸上闪过一抹哀意，却又重重点头：“他最终还是明白了，吾心甚慰！吾心甚慰啊！”
“明白什么了啊爷爷？难道你也知道那封神榜？”
“那不过是古神一族留下的一卷名册而已，我只知道需要一尊成年的古神作为祭品方能启用，没想到九个天虚境的天人亦能将之开启！唉……其实在百万年前，船便已经塌了，怎奈何他们那群年轻人看不透啊！”
方凌没有想到，项天刑居然不是第一个进入天枢的天元生灵，在他之前，居然还有赤天炀这等老前辈。
一时，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之前的猜测可能错了！
或许在最开始，天枢并非是封闭的！
很有可能，当时的天元与其他世界一般无二，修为到了元神境之后，便要离开天元，去闯证道之路，前往圣界，继续修行。
之所以会变成后面那样，只不过是九帝的私心作祟。
而项天刑乃是知道天外有天，才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九重天。
那这么说来，在圣界，或许还有天元的前辈们。
若是有了他们相助，滅也许并不是那么可怕。
正当方凌深思之际，那祖孙二人也已经叙完了旧，将眼神落到了他的身上。
“此子又是何人？”
“哦……他……他叫方凌！”
“你们是什么关系？”赤天炀眼光毒辣，一眼便看出了赤心神情的不自然。
而感知到赤天炀那古怪的眼神，方凌总觉有些怪异。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老丈人在看女婿。
哦不……孙女婿！
“爷爷，我们只是朋友！”
“你这小丫头，岂能骗得过爷爷？你和你爹一样，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爷爷……”赤心低着头，手指捻着衣角，满脸通红。
“呵呵！告诉爷爷，你们闯过第几关了？”
“额……加上这一关的话，第五关了吧！”
“五关……”
赤天炀思索一阵，点了点头：“他能把你带到这里，想必是有本事的，把你交给他，爷爷也放心啊！”
“爷爷……”
赤心这才想起这证道之路上的规则。
赤天炀已经闯过了整整七十三道关卡，势必会和他们分离。
想到这里，她的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从小到大，都是在他人的呵护下成长。
或是清虚天帝、或是大哥赤流，亦或是二哥赤霄……
直到踏入天枢之后，她才真正意义上脱离了“家”的庇护，她才真正感知到血浓于水的道理。
这好不容易遇上了自己的爷爷，还没等她高兴，便又要面临分离，如何不令她黯然神伤？
“哭什么？赤家的孩子，不准动不动就掉眼泪！”
“好！”
“哈哈哈！这才是爷爷的好孙女儿！”
说完，赤天炀又看了看方凌。
“好小子！我可是把孙女儿亲自交到你手上了，答应我，怎么把她带来的，便怎么把她带出去！”
“前辈这个要求我怕是做不到了！”
赤天炀眉头一挑：“嗯？”
却听方凌话锋一转：“若是怎么来的怎么出去，岂不是显得我无能？待你们爷孙重逢之时，我保证她的实力不会比你弱！”
赤天炀愣了一愣，旋即竟哈哈大笑，还不忘拍了拍方凌的肩膀。
“好小子！够狂妄！”
“赤帝前辈！说起来，我想再与您打听一个人！”
知道对方的身份之后，方凌也就不执着于鸿蒙等人的消息了。
毕竟赤天炀陷入沉睡的时候，后者几人可还不知道在哪儿玩儿泥巴呢。
要说起来，和他差不多时间进入证道之路的，还真有一人。
霸王项天刑！
一听项天刑的名字，赤天炀竟皱了皱眉头，陷入了沉思。
“项天刑……我想起来了，那是应该是我进入证道之路的第五万年，有一个疯狂破关的小辈，就叫项天刑，怎么？他也是天元生灵？”
“他不仅是天元生灵！他还是整个天元的英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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