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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现在,这是怎么了?
“嗯,吾儿,此之外,”王美人似乎嫌大雪还不够,又撒上一层厚厚的霜:“少待,为母命人移汝卧榻至新弟寝室。”
现在,换南宫公主幸灾乐祸了——二公主躲在姐姐背后,向小弟做鬼脸:( ⊙ o ⊙)啊,阿彘,你也有今天!
“何?阿母……母……!”刘彻大叫,说话都结巴了。他都牺牲一半住房啦,怎么还要搬东西?
他房里的家具,可不是漪兰殿原先所配,而是他从长乐宫搞到的!再说,长公主姑妈送家具来的当天,他就已经分了部分给母亲和姐姐们了,怎么现在又来拿?!这还有完没完?还有没有天理?
榻没了,让他晚上睡哪儿?他已经习惯了顶级香木榻散发出的怡人气息,闻不到会失眠的!!
王美人毫不为所动,依然心定神闲地道:“汝之榻取材贵重,有异香沁人。御医言,此馨益助新生子甚。”
胶东王怒火中烧,恨不得立时就去劈了那个多嘴多舌的御医。
“嗯……?阿彘?!”王美人冷言冷语质问:“阿彘,可知何谓‘孝’?何谓‘悌’?”
三位公主也意识到情况的严重,姐妹们努力向弟弟挤眉弄眼、打手势:认错,快认错啊!这可不是耍性子的时候!
“呃……”象被一瓢冰水从头浇到底,大汉胶东王愣了愣,起身正衣裳,向母亲一礼到地:“儿知错,愿遵母命!”
不顺从母亲,不友爱兄弟——既是这弟弟还没出娘胎——这两项要是坐实了,别说家具啦待遇啦,他宗室身份能不能保得住,都两说!
王美人斜睇儿子半晌,见儿子一直保持行礼的姿势,是真驯服了,才慢慢缓下脸色,重见笑颜:“知错,即改……如此,甚好。平身!”
招招手,把儿女们拉到身边坐下,王长姁开始进行‘孝悌’家庭道德观教育,连带着分派工作:
·阳信公主管医药。
和太医处打交道,给医师、药师甚至药奴送礼金给好处,努力和那些医药上的经手人搞好关系。
每次亲自到太医那儿取安胎补药。
想当然的,大公主还必须监督熬药。
·南宫公主负责衣服被褥。
看着宫女们缝制襁褓和婴儿衣服——小婴孩的东西要求高,王美人甚至不放心内府工匠。必须自己人亲自操办。
·林滤公主盯着漪兰殿的卫生。
虽然宫人们洒扫都很尽心,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卫生标准没有最高,只有更高!
·阳信公主还要操心交际。
和椒房殿的,和栗夫人处的,和后宫其她嫔御的,和宫里诸位管事的……这差事只有大公主能胜任——南宫得罪人,林滤挨欺负,刘彻经常不在。
·胶东王刘彻打理漪兰殿的熏香。
王长姁极爱熏香,每日必用。
香料,按不同的种类,在不同的时段,选用不同的熏炉放置燃烧——这都归胶东王管理。
到这里,刘彻忍不住插嘴:“阿母,彻不明熏香。”
熏香是奢侈品,需要高度的技巧和非凡的艺术感觉,风雅之极。这样复杂莫测的事物,绝不是一个小孩子能掌握的,更别提监管了。
“不明?”王美人一笑,摸摸儿子的头:“谁生而知之?习之即会矣!”
刘彻垂首抿抿嘴,举头欢笑灿然:“阿母所言极是。彻愿潜心修习,为阿母分忧,为弟君添喜。”
王美人听了,悦色尽展,拍着手笑道:“吾儿,大善。”
接着,做母亲的向四个儿女再行强调了母亲孕期家里必须注意的事项:
一、一应主仆,美人怀孕期间,任谁也不许说粗口,不许说不吉利的字眼儿。
二、殿里殿外,所有不美观的人、动物、或植物,一律能清除的清除,能出境的出境。即使是条枯枝败叶,也不能留着!
三、做事说话,务必轻声,尽量消音。
……总之,从现在开始,众人包括亲王公主们在内,必须做到谨言慎行,拿出为人姐为人兄的样子——迎接新皇子的到来。
‘万一不是弟弟,是妹妹呢?’刘彻听的头昏脑胀,一肚子不耐烦。看到大姐左边的南宫正暗暗翻白眼,咧嘴乐了:“二姊,思甚?”
“呀?”南宫被突然然地一问,想也没想脱口道:“若生女,又若何……何……啊!”意识到说错,想捂嘴,但如何来得及?
面对王美人的怒目横眉,南宫几乎口不能言:“阿,阿母。南宫错矣!弟君,必定乃弟君。”
阳信大公主狠狠瞪小弟,走到母亲背后,轻轻捏揉,小心讨情:“南宫有口无心。阿母毋怒,怒则伤身呀!”
这时候有内官进来通报:薄皇后派人来接刘彻,一起去长乐宫。闻得消息,胶东王如蒙大赦,简单和王美人招呼一声,跑着就迎出去了——速度之快,堪比逃命^_^
目睹儿子消失在门口,王美人淡淡瞥过战战兢兢的南宫,侧身靠向软榻,示意女儿们可以出去做事了。
宫室归于寂静……
手指慢慢滑入衣裾,在小腹上摸了一遍又一遍。一定是儿子,她知道,必定是儿子,也必须是一位皇子——只一个儿子,不安心啊!
王长姁拉过丝被,盖在腹部,紧紧密密保护:等再生一位皇子,她就能升‘夫人’了吧,就能和妹妹并肩了吧?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最后的机会了……
17-03 汉宫期货,免费,附背书
“彻……”窦绾叫刘彻。大汉的胶东王,没反应。
“彻,阿彻!”窦表姐大声些;可胶东王还是没反应。
平度公主放下手里的兔毛梳,绕过胡亥胖胖的身子,拎块丝帕在弟弟面前挥挥:“阿彻,阿彻!刘……彘?”
“咯咯……”馆陶翁主撸撸胖兔子两只长耳朵,捂嘴笑:平度绝对是故意的,明明知道彻表哥不喜欢人家叫他的原名。
刘彻没有如往常那样跳起来抗议,反而象聋了似的眼定定望向前方某一点。
这下小表姐妹纳罕了。尤其当窦绾打开边上放的点心匣,显露出里面的热ròu饼基本没动时,女孩子们诧然相视:反常,太反常了!刘彻这是怎么了?
顺着胶东王的目光望过去,三位小贵女看见:敞开的门外,几个年轻宦官合力抬一张木榻过来,放在过道上。两三个宫女除去榻上的被褥,然后拿粗绸巾子里里外外细细擦。
木榻比皇太后和长公主用的要小一些,但也小不了多少。浅黄色的木料光润内敛,纹理优美清晰。整件家具风格简洁,线条流畅,只在边角细微处雕几笔纹饰——是一种醇厚低调的精致和美丽。
陈娇有点摸不着头脑:“阿彻,看甚?”榻,有什么可看的?人人都有,个个在用的。
刘彻猛回头,差点撞上阿娇的鼻子;指指走廊上那张榻,胶东王急急问:“此榻欲之何处?”
“此绾之榻。”窦绾贵女奇怪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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