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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而且当时他在树上,看不清旗子上的名号也情有可原啦——再说了,临江王汝南王是兄弟,承兄之过,不算冤枉^_^
闻言,刀剑在手的武士连带过路的甲乙丙丁,个个诧异到合不拢嘴:这算什么道歉?半点诚意都没有。
陈硕弹了弹直裾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再度打算离开的样子
刘非怒极而笑,甩手扔掉死蛇,慢吞吞吐字清晰:“远游南北,无功而返,陈……千……金?!”
陈硕一挑眉毛,有欠纯洁的目光在汝南王柔嫩皎洁的面庞上一转,一句句情深意切:“吴楚战乱,雪肤如故,风姿不减,玉——人——王?!”
“哗——”惊笑声哄起!以大树和王车为中心向四周辐射。有几个路人甚至夸张到抱着肚子趴地上。
虽说‘男生女相’是贵格,但这位大王也的确过了些,这等如玉洁白的肤色,他——真的跨马提剑上过战场?他的军功——是靠真刀真枪的实力拼搏获得的?
刘非热血上头,整个人爆红成煮熟的虾子,拉出佩剑就冲了上去:“不可忍!不可忍!!”
可惜陈硕比泥鳅都滑溜,抽出随身短剑转到表哥身后,发动袭击。
长与短,你来我往,一对表兄弟打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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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正热闹,皇宫方向又过来一队诸侯王仪仗。
路径堵塞,王车停下,临江王掀起车帘外眺;远远认出闹市双方的身份,笑得阳光般灿烂!
刘阏于招招手,一边吩咐亲信折回去让大哥和二哥晚些出宫,一边召家将过来低低耳提面命一番。
家将领命,上前很主动很好心地向汝南王侍卫队长提点了一下陈硕显赫的母系出身。后者惊叹之余,好庆幸刚才没有轻举妄动,同时对善良的临江王万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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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内城毕竟不是打架的地方!不多时,表兄弟两就被闻讯而出的禁军‘请’进了未央宫。
半个时辰不到,当看到一身崭新锦袍的陈硕提着包点心边吃边溜达出宫门,只有资格等在宫墙根的卫队长对临江王的‘感激’就直线升级成‘感恩戴德’——这个官位丢了还有其他机会,但若不慎伤了长公主和太后的心肝宝贝,他和仕途就只能‘诀别’了!
8-07 头角
战况已近白热!
两个男孩在地上扭成一团。发髻早就散了,内府精工的丝锦直裾在撕扯中开口拉丝,被糟蹋到彻底废掉。
年长的男孩一伸手一抬腿像模像样,明显受过专门的训练和指点,再加上年长体壮,更占了上风。年幼的那个屈居弱势,动作完没章法,但凭着灵巧和坚韧,倒是撑了下来。
时间长了,到底是年幼力弱的一方先吃亏。小男孩一个踉跄跌倒,狗啃泥一团糟。大的那个耀武扬威地一脚踏在弟弟腹部,扯着嗓子嚷嚷:“哼,与兔同名,呼‘彘兔’何错之有?”
“吾名刘彘,吾非兔!”小男孩咬牙切齿,半边脸陷在泥里,满身灰土,但仍挣扎着反驳。
大男孩往脚下使力,又是蹬又是搓,嘴里翻来倒去嘲笑个不停:“彘彘兔,兔刘彘,阿彘兔,刘彘兔!……”
“阿端,足矣。”边上一直袖手旁观的青年此时出声了。
淮阳王刘馀上前一步,止住弟弟肆虐的脚——打架要适可而止,刘彘到底人小骨头嫩,真闹到伤筋动骨父皇那边就不好交代了。
“呵,也是。”皇子端可不是听不进劝的莽人,眼转一转就明白了大哥的意思,最后踹了刘彘的屁股一脚就撒手了。
刘端皇子一把拉着自家大哥掉头就走,再不往后看一眼:“阿兄,父皇赐次兄将军印,击吴,成事。王兄凯旋,日后……”
等程夫人的两位皇子走远,漪兰殿宦官和宫人们才敢过来搀扶自家皇子,却被刘彘一把挥开。
皇子彘打掉来扶的手,用残破的衣袖抹一把脸,艰难地爬起,一言不发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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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漪兰殿,仰面碰上的林滤公主就是一声惊叫,把整个宫室都扰动了!
刘彘的眉头皱得更紧,一把挣脱要给他解衣验伤的大姐,直接跑回自己卧房,拉上门谁叫也不开——打输了,他想清静清静。
不过,刘彘失算了他了不起的二姐!南宫公主飞起一脚就踹塌了竹木贴纸的拉门,三个姐姐带着侍从和汤药一窝蜂涌入。
林滤公主是不负众望地从头哭到底,让刘彘充分怀疑姐弟两到底是谁受了伤——貌似他才是挨打受痛的哪一个吧╭(╯^╰)╮
“彘,阿彘,痛乎?”林滤泪流满面,惊恐万状,还一个劲问:“阿母何在?阿母?”
阳信冷静地给弟弟清理伤口,百忙之中还不忘抽空给小妹答疑:“阿母与李八子有约,当夜归。”
刘彘撇撇嘴:他这个妈是够忙的,哪个新姬得宠都要去套套交情。
“阿彘,何人所为?莫怕,阿姊为汝出气!”南宫公主被怒火烧红了脸,气呼呼挥舞着拳头;她身边侍立的宫女都悄悄后退半步,唯恐被这位火爆公主殃及池鱼。
默默接受大姐敷药的十皇子对南宫附送一个大大的白眼,不置一词——二姐真像一只被水蒸气顶得直跳的水壶盖,摇来摇去看得人头晕!
“刘胜?刘端?刘越?……究竟何人?阿姊为汝教训!”南宫扳过小弟的脸,追问。
十皇子一耸肩,甩开搭在肩膀上的手:打架输了躲在女人后面,找姐姐出头,这么做的话他就真成只母兔子,不用再呆皇宫啦——他会被所有十多个兄弟一起笑死的!
刘彘把脸别过一边,嘴上假叫了几声“痛”;阳信赶过来一把推开二妹,扶住小弟。
细心给弟弟擦伤敷药的阳信抬头凝视了小弟一眼,细细嘱咐:“阿彘,我等同胞手足,无事不可言!”
“阿姊,”刘彘的眼光转向窗户,窗外碧空如洗:“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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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一个下午,温室殿门外,十皇子刘彘求见天子。
阳光明媚的午后是赏景休闲好时光,天子本不想接见。但想到小家伙才被哥哥欺负,估计正难受,也就让宣进来了,皇帝淡淡地想着:还小,少敲打几句就是。
“父皇!”刘彘仰着头,满脸崇拜地望着他至尊的父亲。
“彘。何事?”天子回头端详一眼刘彘脸上的乌青,又回过头观赏起庭院的美景:刘端那小子,下手不轻啊!
“父皇,彘请更长乐宫兔名。”小刘彘开门见山地提出要求。
天子有些意外:不是为打架的事?为了兔子?兔子还易名?这臭小子捣什么鬼?要吃兔子,让宫娥向尚食吩咐一句就是——皇帝虽然和先帝一样崇尚节俭,但还没有矫情到刻薄家人伙食的份上,儿子们都是想吃什么点什么的。
“长乐宫……兔?”越咀嚼越觉得这讲法可笑的,让天子开始想象母亲宫门口贴张兔子当门徽的荒谬场景。
“从女弟之爱宠!”十皇子见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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