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手太快。
张胖子傻了,他叫来的三人,连招架之力都没有,全被陈铎踩到脚下。
“想不想起身?”
陈铎用力跺在最上面那个的背上,随后指着张胖子:“只要你们三个愿意揍张胖子一顿,就放过你们。”
张胖子顿时心惊肉跳。
“呸!出来混是要讲道义的,张老板是我……打,我打!”被压在最下面的青年,想说点有骨气的话,结果被陈铎冲着嘴巴,连踹两脚。
疼的急忙改口。
张胖子大惊,返身迈动笨重的身躯,不要命似的狂奔。
陈铎早已料到,几步追上,从背后扯住他衣领,森冷道:“跑之前,是不是该问问我,答不答应?”
将他拉回到三个青年的面前蹲下。
三人面面相觑,迟迟不肯动手,直到陈铎准备发难的时候,终于有个人一脚踹向张胖子的后背。
“张老板,对不住了!”
三人被陈铎吓得唯唯诺诺,不敢不从,手脚并用,比揍仇人下手还重。
“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找你的麻烦了,你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放了罢!”张胖子哀求道。
“还有夏竹的呢?”陈铎嘴角微微上扬。
“此后她就是我的姑奶奶,我好吃好喝供着,绝对不会再敢有半点不敬,或者其它坏念头。”
张胖子抱着头,狼狈至极:“租金什么时候方便,就什么时候交,再有催促我天大五雷轰!”
“滚吧!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几人闻言哗的一下,如鸟兽散,有个更是慌不择路,一头扎进垃圾桶里,半天才爬出来。
叮铃铃……
“鱼荷的事情已经谈妥,地址发过去了,两百万就看你有没有能力收入囊中了!”
是杨东打来的电话。
“全力以赴!”
拿到地址,陈铎便马不停蹄的前往,两百万的活想想就觉得亢奋。
唐尘壹品,有着全城最豪小区之称,是富人的聚集地,跟这里的套房相比,涂山别墅瞬间就降低一个档次。
叮咚。
陈铎按下门铃。
“你谁啊?”
门被打开,一名身穿真丝睡袍的女子,浑身散发着刺鼻的酒气,二十五六的模样,波浪形的长发如同她的身材,正醉眼朦胧的望着陈铎,容貌不输杨东的女儿。
更比杨洁多出些许成熟的妩媚。
“请问鱼荷在吗?我是杨东先生介绍过来的。”陈铎微微一笑。
“进来,把门带上。”
女子赤着脚,摇摇晃晃的向屋内走去,随后趴在沙发上,抓起茶几上的洋酒灌上一口,又道:“酒柜里什么酒都有,想喝什么自己拿。”
“我不喝酒,我是来帮人治病的。”
“治个香蕉芭拉西瓜锤,叫你来就是陪我喝酒的。”女子坐起身道:“杨东不就是想要我手里的项目吗?只要今晚陪我喝爽了,明天就批给她!”
“你就是鱼荷?”
陈铎略微惊讶,确实没有想到杨东说的人这般年轻,而且乳腺癌也比较少出现在年轻的女人身上,他抢过酒瓶:“别喝了,酒精会导致你的病情恶化,会增加癌细胞扩散的速度。”
“早就扩散了,晚期了,没救了,哈哈哈哈。”
鱼荷大笑着,眸底难掩悲伤的神色,又道:“与其寄希望于渺茫的机会,倒不如临死前痛痛快快疯狂一场。”
陈铎无语,却又十分理解她的心情,二十五六本是人生的黄金时期,遭此劫难,能有几人可以坚强面对。
“人死后会到底会是什么样子呢?”她突然停下折腾,望着天花板,止不住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叫人心疼。
说是要疯狂,可疯狂过后,不依旧要面对现实!
“不知道,可能会怀念活着的时候,也可能满怀希冀的幻想着,要是能再活一遍该多好。”陈铎低声道:“所以……趁现在还活着,就不要继续堕落了。”
“叫你喝酒,不是叫你喝鸡汤。”
鱼荷擦干泪水,坐起身道:“连最顶级的专家都说,我这病只能延长寿命,没法治好,何必给我希望?”
乳腺癌发病率居女性恶性肿瘤之首,如果发现的早,其实并不可怕,也就相当于一般的慢性疾病,一旦发生癌变进入晚期,癌细胞向其它器官扩散,便如鱼荷所说,只能延长寿命,并长期遭受病痛的折磨。
“喝不喝,不喝你就走,我找别人去。”鱼荷身体摇摇晃晃道。
“又苦又辣,有什么好喝的,不就是想寻开心吗?我有的是办法。”
“什么办法?”
“能让你感到快乐的办法。”
“呸……你就是馋我身子,臭男人,敢玷污我,我就咬你。”鱼荷露出小虎牙,故作凶狠状,却像只小奶猫:“咬到出血那种!”
“想太多,我指的是能让你感到宁静祥和,平心定气,是来自精神层面的快乐,而不是身体上的感觉。”陈铎取出路上买的银针,从桌面上摊开道:“相信我,保证你会喜欢。”
“真的?”鱼荷半信半疑,最后挣扎几下,还是选择平躺下来。
陈铎捻动毫针,稳稳的扎进她安眠穴里,他所谓的快乐,无非就是让鱼荷好好睡上一觉,类似麻醉镇定的效果,但又不会有副作用。
鱼荷身体松弛下来,传出平稳的呼吸,缓缓熟睡过去。
“得帮她解酒,再琢磨癌症的事。”
陈铎看着她穿的睡袍,顿时罪恶感满满,但为了帮她治病,只能不去在乎这些,慢慢解开。
一览无遗。
令陈铎感到血气上涌,鼻子有股暖流,流出鲜血,赶紧用纸巾擦掉,随后心里默念清心咒。
“癌细胞已经扩散到淋巴,的确很严重。”他尽量控制眼神不落到鱼荷的身上,搭脉号诊,洞悉对方的身体状况。
陈铎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但终归要一试,按照脑海里的医术和经验行针。
事情进展的并不轻松。
摈弃杂念,心无旁骛随时随地观察着鱼荷的病情,只要下针的穴位无法起效,他又马上进行调整,转眼就到凌晨四点。
“似乎这套方法有效果,等等看。”
高强度的保持专注,使得陈铎身心疲惫,他坐在地板,本想靠着沙发休息一会儿,却不小心睡着过去。
“啊……”
几个小时过去,当鱼荷醒来发现自己睡袍的纽扣被打开,手臂抱着陈铎的脑袋,她惊得大跳起来,站到沙发上。
“糟了!”
陈铎被尖叫声吓醒,连忙转身提醒道:“别激动,让我先把穴位上的针取下。”
“完了完了……都被看光了。”
鱼荷站在沙发上急的团团转,指着陈铎道:“老实交代,昨晚有没有对我做什么图谋不轨的事!”
“对天发誓,除了帮你治病以外,绝对没有!”陈铎信誓旦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