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终于来到,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进来。
“病人什么情况?”有位医生询问。
“是肺栓塞导致的一系列病变,以及出现急性右心室衰竭的症状,幸好用针疗及时急救,不过血栓没能彻底溶解,还有一半。”陈铎道。
“什么时候患上的肺栓塞,之前有做过相关检查吗?”
“没有,是刚刚突发的。”杨母摇头。
“那你们怎么知道是肺栓塞?”医生怀疑的看着陈铎:“还用针疗急救?怎么个急救法?”
“小王八蛋,看你怎么解释。”胡立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大定。
“自然是望闻问切,再根据患者的症状推测。”
陈铎不可能告知众人,关于“玄门医术”的事,只好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咳嗽、胸痛、呼吸短促、皮肤湿冷等等症状,再诊断她的心律脉搏……”
“你就瞎扯吧,至少有十几种病会出现你所说的情况,若是单单通过诊脉就可以确诊为肺栓塞,医院还花那么多钱去购买科学设备做什么?”
不等陈铎说完,医生就打断道:“还有脸提用针疗溶解栓子,你知道什么是栓子吗?大言不惭!”
“好你个混账玩意儿,所以刚刚都是骗我的了?”杨母抓住陈铎的衣领,怒不可遏。
“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
陈铎挣开杨母的手,转头从容不迫的对医生道:“我不仅能通过号脉洞悉患者的病症,还能一眼看出你患有糖尿病,肾不太好吧?夫妻生活不协调吧?如果想改善,可以找我讨要良方!”
“神经病。”
医生脸色气的青一阵紫一阵,间接证明陈铎说的是对的,但他不好意思回应,对杨母说道:“女士,我建议你找人控制住他,免得出什么问题,被他逃走,无人负责。”
杨洁被抬上救护车,医生冷哼一声,跟着出去。
“说的对,这小子必须得负责到底!”杨母扯住陈铎的衣服道:“走,跟我去医院等检查结果!”
“去就去。”陈铎摊摊手,面不改色的走上救护车,还被刚刚的医生狠狠瞪一眼。
“有人要倒霉喽。”胡立得意的大笑。
直到瞧见馆长投来不满的眼神,胡立才微微收敛。
“但愿陈铎不会有事。”
馆长是向着陈铎的,况且真有什么差错,身为医馆的主要负责人,肯定逃不脱责任,当下只能寄希望于陈铎。
他学医数十年,医术算不上高超,平常只能帮人看看跌打损伤,还有鼻炎,经期不调等常见小毛病,医馆是他毕生心血,不想毁于一旦。
“医生,我女儿会不会有事?”救护车上杨母问道。
“难说,具体得到医院做完检查才知道,年轻人患肺栓塞的几率很小,估计是其它疾病。而且刚刚你们进行的急救,毫无科学逻辑,胡乱救治一通,极有可能导致患者的病情加重。”
被陈铎戳爆有糖尿病后,医生便耿耿于怀,矛头直指陈铎:“江湖上的赤脚医生骗子横行,以后碰上得谨慎对待,万不能轻信,指不定会想出什么封建迷信的法子来坑钱。”
“当时情况紧急,我也不懂,现在想想真是大意了!”杨母非常懊悔,看陈铎的眼神仿佛能杀人,充满怨憎。
“传统医学早就该被淘汰了,宁信网络查找的方法,也不要相信他们的臭嘴。”医生继续拱火。
面对二人的话,陈铎置若罔闻,干脆闭起眼睛,任由他们去说。
十多分钟后,抵达神农医院。
“帮病人进行常规的血检,心电图,*X光片。”
“金碑医生,病人休克了!”杨洁刚被推进病房,氧气机还未连上,又突然*几下,便休克过去。
“赶紧注射血管扩张药抗休克。”陈铎好心提醒。
“你给我闭嘴!”
杨母刚放下的心,又被揪起,怒斥陈铎:“要不是你,我女儿可能还不会现在这样。”
陈铎倍感无语,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百无聊赖的等着,时不时还要被杨母臭骂几声。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陈铎都在椅子上睡着过去。
“病人现在什么情况。”
这时病房外走来一个年级稍大的医生,金碑瞧见他,恭敬的点头致意:“徐教授,病人情况已经稳定很多,目前正在等检查报告。”
“检查报告我看过了,初步诊断是肺栓塞。”
“什么?”
“干嘛一惊一乍的,肺栓塞虽然不常见于年轻人的身上,但也不至于那么稀奇吧?”徐教授插着兜,缓缓道:“带患者去做个肺动脉造影,看看栓子在什么位置。”
但金碑却迟迟没有反应,和杨母二人满脸震惊的楞在原地,目光全都锁定熟睡过去的陈铎。
“岂不是错怪他了?”杨母面露歉意。
“什么情况?”徐教授不知道刚刚发生过什么。
“没……没什么,我马上就去准备。”
金碑没有勇气告知,灰溜溜的走开,脸上尽显迷惘:“那小子运气也太好了吧,真被他给蒙对了!”
“是不是刚刚发生过什么?这位年轻人是谁?”徐教授问道。
杨母把事情的经过复述一遍。
“还有此等奇事?”
徐教授觉得不可思议,摩挲着下巴,犹豫片刻,还是将陈铎摇醒:“年轻人,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如何用针灸治疗肺栓塞的?”
“祖传医术,无可奉告。”
陈铎抻抻懒腰,睡眼惺忪,站起身道:“既然已经证明清白,我就先回医馆上班了,如果溶栓药不奏效,又不想动手术,可以找我。”
“请先留步,请再回答我几个问题。”徐教授急忙喊住他。
“血凝块在右动脉的下方,有什么不懂的,赶紧一块问。”
陈铎有点不耐烦:“先是被当成骗子,后被骂的狗血淋头,现在还要解答你们的问题,烦不烦!”
“你什么态度,治病救人,难道不是你们学医的责任吗?”杨母恼羞成怒。
“呵呵……责任,可我救也救了,治也治了,结果得到的又是什么待遇?”
陈铎冷笑,指着刚刚折返回来的金碑道:“还有你,刚刚在救护车上,你们俩是怎么数落我的?还说什么传统医学早该淘汰,我看是你该淘汰,对得起身上的白大褂?”
“现在只是初步诊断,CT造影没出来,你嚣张个什么劲,整个一副小人得志的臭恶嘴脸。”金碑还在嘴硬。
“行啦,都消消气。”
徐教授笑容和煦的摆摆手,打圆场道:“金碑医生言语间有不尊敬的地方,我代他向你道歉,同时也希望你能解答,是通过何种方式,知晓栓子在右动脉下方的?”
“不可能,CT肺动脉造影没出来,他怎么就能知道栓子在哪!瞎蒙中一个肺栓塞,真拿自个当神医了?”金碑打死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