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婕妤收拾好心情,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上面还有一丝酸楚。
孟修竹更心痛,是自己没有早些找机会把她给带出去,现在她在这里面都失去了活力。
“你去收拾一下东西吧,什么想要带走的都收拾好,我去知会一下李大人和夫人之后再来接你回去,最晚不过明日。”孟修竹把一切都打点妥帖。
李婕妤点头,这宫里没有什么是她舍不得的,只是身边的几个侍女始终不离不弃的跟着她,哪怕是她只是一个落魄的婕妤也没有嫌弃她。
这几个丫头能不能带回去,李若弗也不是很确定。
她虽然没说,但是孟修竹看出了她的想法。
“你的贴身侍女是可以带走的,其他的事在宫中有备录的,应当是不能轻易出宫的。”孟修竹道。
她在这里做了一年的掌事姑姑,宫内的规矩也了解的很透彻,像是妃嫔的贴身侍婢一般都是陪嫁的丫头,也不算是宫里的人,带走也是没什么关系的。
李若弗的心中还是稍许得到了安慰的。
几个丫头知道李婕妤要回去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虽然她们在宫内过的日子完全不是一个娘娘的日子,与外面的农女差不多,但是毕竟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突然就要分别了,大家都很不舍。
“你们别难过,离了我以后去寻个更好的主子跟着。”
李若弗说完,从里面抱出一个妆奁,在桌子上打开,里面都是一些首饰,看着成色很新,不像是经常戴过的样子。
她从里面取出几条簪子和项链,给她们每个人分了一个,脸上笑的温柔:“这几年你们照顾我,我也就只能这样小小的回报你们了。山水有相逢,若是有缘,我们应当会再见到的。”
收了东西的侍女们都抽噎着,也不说话,眼神中都是不舍。
孟修竹都禁不住叹息,这宫中如此单纯的眼神当真是越来越少了,反而是葳蕤轩这个偏僻的一隅,大家的心都是那么的干净纯粹。
孟修竹记住了这几个侍女的长相,打算以后把她们放到好些的地方做活,等到年满二十五释放出宫也可以过松闲些的日子。
从宫中回去的时候,孟修竹才感觉到了心累。
想到自己还有要去劝夏净植这么个艰巨的任务在身上,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她感觉肯定不会成功的,但是系统之前的话还在耳边,她硬着头皮也得上。
“在想什么呢?”夏益清早就回来了,看见孟修竹坐在窗前出神的样子,不由得逗弄她。
孟修竹回过神瞧见夏益清,眼睛看见的却是他下巴的一圈胡渣。
他素来爱干净,除了她被掳走那次以外,她还没有见他这般疲累过,看来是为了夏净植的事伤神许久了。
“你今天问出什么了吗?”孟修竹把手放在他的下巴上,摩挲着这些略有扎手的胡渣。
夏益清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胡渣扎到了孟修竹的手了,忙捉住她的手,听见她的问题的时候眼底黯然了片刻。
“他承认了。”
这几个字反而让孟修竹安心了,她就怕夏净植死咬着不肯承认,到时候麻烦事更多。
她没忘记自己的任务,借机开口:“要不你让我去劝劝他吧,他做错了是他的错,不该牵连姑姑的。”
这也是孟修竹的真心话。
“不行,大理寺那里你不能去。”夏益清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就看现在夏净植对他们憎恨的样子,他不可能放心把孟修竹一个人留在那里和他对峙,他可不能让孟修竹置于危险之中。
孟修竹知道一时之间是得不到夏益清的同意的,所以打算缓缓施计。
“你别拒绝的那么快嘛,我又不是要一个人去,你和我一起去啊,我是真的不想让姑姑受到牵连,他早日能够想的清楚,你也可以少些负担,早日抓住岑修。”
“你为何如此确信他一定愿意说出来呢?”夏益清问。
这让孟修竹颇有些欲哭无泪,她是没有任何把握去做这件事,但是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她也是受制于人。
“我觉得我应该可以,反正要学着用爱来感化他。”
孟修竹随口胡诌道。
“不行,你还是不能去。”夏益清还是拒绝了,他不想让孟修竹来面对这些污糟的事情,她只需要好好的在他的羽翼之下安心的生活就行了,这些危险的的事情都让他来承担。
“你好好在王府待着,你想开酒楼也可以去,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拦着。”夏益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