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们知道吗,辰王和辰王妃夫妻不睦了!怕是不久后这王妃的位置就要易主了!这夏朝长公主可是有意和辰王和亲呢!”
声音虽然压得低,但是孟修竹就坐在说话这人的旁边,把这话听的是一清二楚。
她身为故事女主角都不知道还有这回事呢,这消息又是怎么传了起来的?
辰王府的奴才素来都是嘴巴严实的,不想她竟然还有让人编排的翌一日,孟修竹自己都是不大相信的。
她没有出声,只是竖起耳朵继续听。
“这怕是不大可能吧?王妃可是太后的侄女,还是太后钦点的王妃,怎么可能说易主就易主。”
围观群众还是有些不大相信的样子。
曝出消息的人嘁了一声,又悄摸地道:“那你们可是小看了辰王了,辰王是什么人啊,太后和皇上都没在怕的,岂能忍一个女人!”
围观众人都还是比较理智的,都劝他:“你还是少说几句吧,这话要是落入了圣人的耳朵,少不了诛九族,你这话算是谋逆了。”
这才让他闭嘴。
孟修竹在旁边听着,待他们聊完了她已经气得起身准备离开了,走之前还忍不住侧身看了看那个说话的人的样子,默默在心中记下了他的长相。
这出来散心也算是没散成,反而弄得自己满肚子闷气。
这流言中说夏朝的公主想要嫁给夏益清和亲,她愣是听都没听过,也不知道是从何而来。
她是不知晓,但是今日的朝堂上,此事确实传开了的。
夏朝自休战以后就不再与北齐有过联系,前段时间派了使者过来议和,为两国的将来做打算。
叶初阳本身是不喜欢战争的,夏朝愿意讲和,北齐也就给这个机会。
朝堂上夏朝的使者十分的客气,显然是明白作为战败国,他们需要放低身份。
“北齐的国威夏朝已知,两国自然是应当以和为贵,这样大家都好,只是古有秦晋之好一说,后有昭君出塞之美。我们夏朝也想效仿秦晋,与北齐结良缘。”使者说着,脸上带着笑。
叶初阳对和亲之事已然司空见惯,对此并不惊讶,虽然他不喜,但是也不是不能接受。
“使者请说吧。”他已经做好了使者提出以公主和亲的准备了。
然而使者却只是笑着把目光投向前面些的夏益清,道:“我朝国主认为辰王好风范,想许以公主相配。”
此话一出,满朝哗然。
原本置身事外的夏益清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就想一剑杀了这个口出狂言的老匹夫,摸身侧的时候发觉自己并未带剑上朝,只一脸煞气地朝使者走去。
使者本是脸上带着笑,但是在看见夏益清走过来时的眼神,差点吓尿了。
夏益清不仅是在北齐出名,在夏朝也是人人知晓的天之骄子。
“你再说一遍?”夏益清的声音阴恻恻的,眼睛盯着使者的头,仿佛下一刻就能让他人头落地。
叶初阳知道夏益清的性子,还不想让使者血溅朝堂,赶紧出来解释:“使者莫非不知辰王已有王妃了?”
“你们夏朝的公主要嫁到本王的府里做小做妾?”夏益清嗤笑着看使者,全然不把他放在眼中。
朝堂中的氛围瞬间就紧张了起来。
从夏益清和孟修竹在一起之后,他们就再也没看见夏益清这个煞神发怒过了,如今再次发怒,也是怪吓人的。
“自然,自然是不能的。”使者强自维持着镇定,不过两股战战的样子,已然是中气不足了。
“我们夏朝的公主自然是要做正妃的,不过还是请王爷来做抉择的。”使者勉力把皇上交代的话都说了出来,生怕自己说慢了就脑袋落地了,让夏朝失了颜面。
夏益清低不可闻的哼笑了一声,眉目却是冷然了:“本王这才知道,夏朝的脾性竟是喜欢有妇之夫,本王且问,若是你朝公主来我府中做了正妃,我王妃该如何?”
“自然,自然是……自请下堂!公主尊贵,岂能与他人共侍一夫。”使者道。
夏益清更觉好笑了,走近了使者,声音却小,嘲讽的意味十足。
“你们夏朝不过是一个战败国,也配与我北齐讲条件?今天本王就放出话了,你们若是想过安稳些的日子,就好好夹紧尾巴苟且偷生。若是一再挑衅,北齐自然不惧你们的那些伎俩。毕竟,本王能打败你们一次,就能打败你们无数次。”
此言让朝中的文臣武将具是振奋,大家看着使者的眼神都如同竖子。
叶初阳就差给夏益清鼓掌了,这话绝对狠狠地挫伤了夏朝的锐气。
“你可听懂了?”夏益清再补了一句。
夏朝的使者哪里还能回话,人都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