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益清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内心最疼爱的弟弟,其实只想取他性命,甚至为此不惜与通敌,把岑修放进来。
她现在要做的应该是去搜集证据,她要揭开夏净植虚伪的面孔。可是她身边全是夏益清的人,她怎么能独自一人做到呢?
她现在十分后悔,为什么之前自己没有培养几个可以用的人,现在用人无人的时候才开始后悔。
也许,有一个人可以替她办好这件事。
叶初阳。
他肯定会同意的。
孟修竹不再与夏益清讨论这件事,闭上眼睛就睡了,面对夏益清多次的求欢,她也视而不见,就装作自己睡着了。
翌日夏益清要去上朝的时候,孟修竹顺口提了一句她今天想进宫见太后娘娘,她与太后的情谊他是知道的,她有这份孝心他肯定也不会拦着,让清影给她备马车,与他一同进宫。
只是一个是去上朝,一个是去后宫。一个前朝一个后宫,相隔甚远,孟修竹应当是有时间能够赶在叶初阳下朝之后迅速和他说完这些事还不引起夏益清的怀疑的。
上朝的那段时间孟修竹就待在太后的慈宁宫,与太后说说笑笑。
太后也是感慨万分:“如今你叫哀家一声母后,我们倒还真一家人了,好啊,好。”
她现在只是在盼着叶初阳赶紧下朝,竟觉得与太后在一起的时间有些难熬。
终于到了快下朝的时候,孟修竹提前和太后告辞了,说自己再出去转转,太后对她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只让她自己小心。
孟修竹还特意把清影留在了宫外,只身一人进了宫。
她的步伐很快,叶初阳回到勤政殿的时候她就在里面等着了。
叶初阳对她的到来感到好奇,还觉得有趣。
“你来何事,赶紧说,若是要朕帮忙的就可以不必开口了。”叶初阳刚刚说了一堆的话,现在嗓子干的很,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看着下面那个平素巧言令色的人。
孟修竹还仔细的看看殿内有没有别人,只有叶初阳最信任的李公公,这才决定开口。她往前走了几步,尽量压低自己说话的声音。
“今日我来是有事要禀报。”
她的动作如此的小心,让叶初阳都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把手中的杯子放下,走下了龙椅走到她的身边。
他在身侧,话就可以说的更小声了,孟修竹只压着嗓子:“皇上,之前岑修潜入长安将我掳到夏朝的事情可查出了什么眉目?”
这件事是叶初阳一直追查而无果的事情,他猛然看着孟修竹:“难道你手中有线索了?”
孟修竹当然不能直接说和夏净植有关系了,虽然夏净植身上没有官职,但是他身为夏益清的弟弟叶初阳肯定也是认识的。“你可有想过接洽岑修的人事先已经想到了我们会如何查找了?岑修本身就是一个诡计多端的人,他能随意出入长安,必然是有一个从不曾露面,但是可以默默支持他的人。”
孟修竹想说的是岑修和夏净植已经预判了他们的预判,往寻常的方向查人是找不到的。
“那你觉得呢?”叶初阳反问孟修竹,她能这么笃定的过来找他,必然是想好了怎么做了吧,而且他觉不相信孟修竹一无所知。
叶初阳忽然就不想问这个问题了,他看着孟修竹,嘴角泛着玩味的笑:“你故意避开了辰王私下来和朕说,敢说你对此一无所知?只怕你知道是谁,还知道他和辰王有关,你不想牵连辰王,还怕他来查此事,你才来朕面前透露这些,想让朕把他给找出来。”
孟修竹如释重负的一笑,叶初阳终究还是有点城府的,不然在这皇位也待不下去了。
既然如此也没有什么可以虚与委蛇的了,她直视叶初阳,并没有看着皇帝的害怕:“是,我心中的确有猜疑的对象,但是我既然没有证据,也不能空口无凭的这么说,只是你们一直查不出半点线索,我看着确实着急。”
“毕竟您代表的可是北齐的皇室,是北齐最厉害的人了,您都查不出来的话,恐怕是要惹来夏朝的笑话的。夏朝现在与我们休战的原因还尚不明确,您真不怕他们包藏祸心害了北齐吗?话我只说这么多,您心中应该自有几分思量,我说多了倒是惹人嫌了。”
孟修竹说的半真半假,叶初阳基本上都相信了,心中已经有一个猜疑对象。
他其实也不相信孟修竹能够拿到证据,刚刚不过是诈她一诈,没想到真的有情况。
“你觉得该如何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