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修竹一口茶喝完,缓了缓才道:“你是不知道,我要气死了!”
若不是她要端着辰王妃的架子装个贤惠大度,按照她本来的性子,这顾念箐能够说到这个不要脸的份上,她真想祖安魂上身一通开怼。
她简单地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婧贵妃。
听完之后婧贵妃只是沉默了一瞬,之后就开始开导孟修竹:“这种人你以后会遇到很多的,但是像她这么蠢的估计很少,以后你的路还是很有很长呢。”
孟修竹道理都明白,就是心里很别扭,嘴上开始埋怨夏益清;“不知道这人长得这么好是不是就是想着要去勾小姑娘,哼。”
婧贵妃就这么听着她编排自己从前的主子,就只是笑:“辰王若是长得不好,你又能看上他了?”
这倒也是。
孟修竹还是梗着脖子:“但是我就是不开心嘛,要是以后这种人这么多,我一个个的怎么应付的过来啊。”
婧贵妃给她出了一个主意:“你干脆把这事儿告诉辰王,让他自己来解决,毕竟是他招惹的桃花。你换个方向想一下,心悦辰王的人如此多,若他当真是那么轻易就能接受别人的性子,在娶你之前都不知道有多少侧妃妾侍了。”
孟修竹点点头,有点哀愁的看着外面:“我知道不能怪他,今日我烦忧的是顾念箐的身份,她亲哥哥和夏益清是同窗,还是好友。我是不愿看到他为了妹妹和夏益清起了什么争执。”
这话让婧贵妃有些讶异,她没想到孟修竹竟然是这般玲珑心思的女子,还替夏益清考量着这些。
她拉住了孟修竹的手,柔柔的安抚着她:“你不必去操心这些,辰王比你精于世道,这事是顾家妹妹自己讨了个没脸,她自己不知趣,她哥哥可不一定。毕竟是能与辰王结友的人,胸襟和见识总不会如此狭小,必然是能理解的。说不定还要替他妹妹和你道歉呢。”
孟修竹思来想去觉得婧贵妃说的确实是这样,顾荣瞧着也不是个纨绔子弟,甚至看着比杜子荣还更知书识礼些,有一个夫人,但后宅干净,显然是与夏益清是脾性相仿。
“我也是在众人面前给她留点颜面,若不是你父亲办的荷花会,我绝对不会就此轻易的放过她!”
婧贵妃只好笑着安抚她:“你若是当真气不过,晚上回去与辰王告一状好了。”
“你说的很对。”孟修竹应下,不过她不是去告状的,是去好好提点一下夏益清的。
这荷花会也实在是没有意思,哪里都有开得好的荷花,也不是这里的要别致一些,孟修竹也没了赏荷的心情,就在偏厅一直坐着,等着有人开始离去的时候也就跟大家一起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孟修竹已经气消了,想到今日之事清影必然是要告诉夏益清的,先行拦住了清影。
“今日的事你不要告诉王爷,我要自己去说。”
清影知晓孟修竹有自己的想法,估计是想要亲自收拾顾念箐,应了声好。
回府之后,孟修竹自己做了晚膳自己吃了,根本不等夏益清回来,然后上就床睡觉,连灯都不点了,甚至把门都给锁上了。
等半夜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感受到床边站了个人,除了夏益清还能是谁呢,她清醒了一些,但是就是不睁眼。
夏益清是从窗户翻进来的,他都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就被孟修竹直接拒之门外了。
听说她回来之后一系列的动作,夏益清直接去问了清影,清影什么都没说,他现在是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现在太晚了,他也没打算问什么,就把衣裳脱了要上榻,还小心翼翼的,想着千万不能把孟修竹给吵醒了,就在边上睡下了。
结果刚一躺下去,孟修竹就狠狠一脚踹过来了。
夏益清哪怕身手再好,也从来没防备过枕边人,一下不察就被孟修竹给一脚踢下床了,闷哼一声摔在了地上。
孟修竹从被窝里起来了,怒目而视夏益清。
夏益清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也没生孟修竹的气,只呆滞地问:“我做错什么了吗,让你这般生气?”
他倒是乖觉,知道此时要是发怒会让孟修竹更生气,所以这般懵然的样子算是在朝孟修竹卖乖了。
孟修竹憋着嘴看他,问:“你那好兄弟顾荣为人如何?”
他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这么问,只答:“自然是个清朗如玉的君子。”
“那你觉得他们顾家的家教该是如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