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益清转身,看了眼孟修竹之后继续观摩着这个房间。
“看什么,我觉得这里你比我熟呢。”孟修竹调侃夏益清,坐在桌子旁看着夏益清在那东瞧瞧西望望。
夏益清摇头:“那不一样,以前我是单纯的为了事情才来找你,从来没有好好打量你的房间。”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孟修竹想到了岑修的可怕,他从来没有光明正大的进出过她的房间,但是对她房间的东西摆放烂熟于心,这简直就是变态行径。
她想到这里有点后怕,都没什么好心情了。
夏益清见孟修竹不接话,以为她是觉得没意思,也不看了,坐过来和她一起喝茶。
这屋里的茶水已经冷了,看来夏益清在这里等了很久了,凉了的茶有些苦涩,咬着舌尖,那种涩涩麻麻的感觉让孟修竹有些出神。
“你在想什么?”
夏益清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孟修竹就已经停止想象了,她只是笑了一下。
“你们与皇上都说了些什么?”
“无非就是讨论如何应对夏朝往后的阴谋诡计,还有论功行赏。”
论功行赏是孟修竹最喜欢的环节,她忘记了岑修给她带来的不痛快,转而问起了封赏。
“你和皇上讨要了什么奖赏?”
她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的样子,夏益清这就飘了起来:“本王什么东西没有,还需要和皇上讨要,你未免太看不起我了些。”
他这个臭美的样子真的是很招打,孟修竹给他一拳,让他吃个记性,夏益清躲得开也没躲,就生生受了孟修竹的一小拳拳。
“赏什么都无所谓,明日朝堂会宣读的,这些我都不在意。不过你今日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去为良妃求情?”
这件事夏益清略有耳闻,是他来慈宁宫之后没看见孟修竹,在清影那里问出来的。
孟修竹点头:“是啊,我今日都在替良妃跑腿呢。”
夏益清想到她以前为了良妃流产的事情奔走,以身涉险,还是皱着眉:“你帮良妃一次是善良,这么多次就是有些烂好心了。”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乐善好施的人,只是因为是孟修竹,所以她做的一切在他眼里看着都是正确的,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如果是他自己的话,他是不会这么无怨无悔的帮助一个对你冷心冷清的人的。
孟修竹摇头,看着夏益清有点鄙视:“你懂什么。这叫善始善终,我既然答应了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我当然是要尽全力做到的。”
什么美好的未来,夏益清听的满脸都是大醋,这是什么话,说的像是她们要私定终身了一般。
“你还给她许了未来啊?”夏益清脸上笑的很僵硬,孟修竹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的肌肉梆硬的,一点也不想笑的样子。
她塌下肩膀:“不是,我的意思是答应了就要做到,不是吗?”
“不过现在我已经做到了,所以没必要纠结那么多了呢,我们回去吧。”孟修竹打算早早结束这个话题。
他们回去之前还是好好给太后磕了几个头,孟修竹是真心实意的,这次进宫,不仅是为了来封赏,更是她归宁的日子,她心里能够称得上尊长的人就是太后娘娘一个人了。
她幸福了,太后娘娘也会开心。
太后笑着送他们出了常宁宫的,还再三敲打夏益清,言辞之间都透露了,他要是敢对孟修竹不好,孟修竹背后有她,随时可以回宫的。
孟修竹听的笑嘻嘻的,看着夏益清应得很是顺畅的样子,心里更舒服了一些。
回去马车上的时候夏益清紧紧攥着孟修竹的手,任凭车子摇摇晃晃也不松开,孟修竹就受不得这个腻歪劲,想着法子把手给松开,但是夏益清就握得更紧了。
恨不能干脆把孟修竹融进身体里得了算了,这样才好一解相思之苦。
“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吗?”他如此粘人,孟修竹是真的很不习惯。
虽然平常夏益清表现的也是比较缺爱的样子,但是绝对不会像今天一样,患得患失的,好像有重重心事。
夏益清抱住孟修竹,语气很是委屈:“我要紧紧地牵着你,你哪里都去不了,以后你就只能在我的身边,我才不会让你离开我。”
他这是受了啥刺激?孟修竹有点问号脸。
她看着夏益清,有点不可思议,如果她现在手里有照相机,他的这些照片一定要拍下来传出去笑死大家,这哪里像是夏益清能够说出来的话呢,简直是个可爱的小奶狗。
所以孟修竹更加认定夏益清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你说说你受啥刺激了,我给你找太医来治治。”孟修竹是认真的,她可老怕他是啥应激过敏,这可太吓人了。
“你啊你!”夏益清有点怨怒地看着孟修竹。
她怎么就不懂他的那点小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