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益清洗漱了一番之后刮去了胡子,除了眼下还是青黑以外与以前那个清风霁月的辰王没有两样了,他点头:“你是本王的王妃,自然要与本王同床共枕。”
只是说起那日的婚礼,他心中仍是有愧,声音有些低落:“对不起,没有办一场完整的婚礼。”
孟修竹不介意这些:“也没什么,起码穿过一次那么好看的婚服也足够了。”
只是可惜,现在那个婚服在岑修那里了。
孟修竹和夏益清双双躺在了床上,孟修竹有些不习惯和男人躺在一起,略微离夏益清远了些。
夏益清一把就把她抱在了怀里,距离近到孟修竹能够感受到他的每一次吐息。
她的耳廓脸颊都烧红了,像是醉人的晚霞一般庹红,轻轻推搡着他:“你这是干什么呀……”
她的声音有她自己听不出来的娇媚,夏益清的心就随着她的声音开始荡悠了。
夏益清的吻随着她的声音,轻轻的,星星点点,全是爱怜。
夜漫漫,许是为了应景,今夜繁星灿烂,月亮都有些害羞地躲到了云彩的后面。
这算是一场非同寻常的经历吗?毕竟这是她曾经在现代也没有体验过的感觉,有点说不上来,她甚至失去了思考,只随着夏益清给的一波波的浪潮而翻腾,直至最后筋疲力尽,无能为力了。
她沉沉睡去,之后都是由夏益清来处理的,对夏益清来说,他就像是得到了肖想已久的珍宝一般,自然是处处小心翼翼的。
与她躺在一起的时候,夏益清觉得自己都安心了。
他不用再在睡梦中做起那些噩梦,想到之前梦见的她和岑修在一起了,他的心里依然很不是滋味,夏益清就等着孟修竹明天醒了好问问清楚。
翌日,孟修竹是赖床到了太阳很高之后才醒,醒来之后夏益清早已去处理军务了,哪里还能看得见人影,她也不恼,自己在床上躺着,想要恢复一下自己的元气,她算是重伤了,不像夏益清那么……活力十足。
她刚醒夏益清就回来了,看她醒了,脸有点红,看他现在才知道害羞,孟修竹也就瞪了一眼。
“以后你若是再想昨夜那般,不知……嗯,节制,你就别上榻了。”
她这么说着,自己都脸红了。
夏益清笑了一下,走到她身边,目光逐渐深邃。
“我当时做了一个噩梦,你知道吗?”
他这么说的时候孟修竹就想起自己给夏益清传得消息,难道是指这个噩梦?
她看着夏益清,夏益清也看着她,老实把梦说了出来。
“我梦见你和岑修在一起,你还和我说岑修对你很好,让我放心。”
还真是她传得话,不过她不是为了让他能够放心吗,他怎么是这么理解的,完全不是这个意思啊。
这是噩梦?
夏益清又接着问:“岑修是不是喜欢你,才什么都没有伤害你?”
孟修竹在想要不要说实话,但是又觉得这件事说实话的话,好像可能他会更醋?
可是,这件事瞒着他也不好。
她选择坦诚相待:“他是有说过喜欢我,但是我都是严肃拒绝的,我是绝对不可能喜欢他的,我都是再三声明我喜欢你。”
夏益清咬牙切齿,他们在北齐的宫内也就没见过几次,没想到还能这么“有缘”啊,那看来,这个岑修心思早就不纯了。
他吃醋也是单方面吃岑修的醋,就想把他赶紧抓到手,处之而后快才能消解他现在心头的怨恨。
“行了,这件事就当他过去了吧,你告诉太后娘娘我回来了吗?”孟修竹问。
夏益清摇头:“昨夜你回来,我狂喜之余并未来得及把消息传给太后。”
“那你赶紧修书一封啊!”孟修竹马上催促着。
夏益清不得不当她的面提笔与太后写信。
世间总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的。
岑修回到府中的时候就被告知孟修竹失踪了,至于是怎么失踪的,他们居然全然不知,这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番没有任何的踪迹,就连布置在府外的眼线也没看见任何的线索,完全是消失了,力气怪异。
他手里攥着的是孟修竹留在这里的唯一一样东西还是她和夏益清的婚服,岑修唇边的笑意凝固,闭上眼也无法掩饰那滔天的怒火,像是灭顶的痛恨,他还没发现他对孟修竹的偏执竟然已经深至此了。
“没有任何踪迹……”
岑修嘴里道。
他不相信是有人帮助她逃跑的,她根本不会认识夏朝的人,夏益清更加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来救她。
那她到底是怎么一个人离开了重重把守的国师府,更逃离了夏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