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王说去年没有来朝拜皇上,今年要来以表敬意。”
以表敬意?
夏益清可没忘记自己这个好叔叔当初在先帝驾崩的时候蠢蠢欲动的样子,蠢不自知,还想和东北王联手。不过当初他既然能从他手中夺走兵权,这次也不会让岭南王抢走。
夏益清道:“来就来吧,若是要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本王才好削了他的爵位。”
他与叶初阳心都在了夏朝身上,暂时无空理他,他若是上赶着过来,那也别怪他不客气。
岭南王的动作也是极其迅速,从岭南那么偏远之处过来只花了半个月不到的时间,还带了岭南王妃等一众家眷过来,看着是要久住了。
在夏益清知道他要来长安的时候,岭南王的行程已经过半了。
不用夏益清去上书,朝廷知道岭南王来之后都已经吵翻天了。
左丞相上次被叶初阳骂了之后就想着靠这次怼岭南王挽回些颜面了。
“皇上,岭南王狼子野心,绝对不可长留长安,必然有灾祸起!”
夏益清没说话,就听着其他老臣启奏。
“皇上,臣附议左丞相的话。这岭南王在先帝驾崩时就已有图谋不轨之心,幸得辰王出面压制,这次来长安,难保又有谋逆之心,还请皇上将其逐出长安。”
“是啊,皇上!”
“……”
一个早上就全在说这件事了。
也不怪这些臣子们反应如此激烈,当初他们选择了叶初阳为王,若是岭南王复起,他们自然是小命不保,所以要全力确保自己的安全才是。
叶初阳何尝不知,但是岭南王来的理由正当,他并不可直接将其拒之门外,不然这个话柄传出去了,他又有起兵的借口了。
思虑再三之后,叶初阳道:“你们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这次右丞相也发挥了上次的灵动:“皇上,臣有一法子。”
“爱卿尽管说。”叶初阳有些欣喜。
右丞相看了眼夏益清之后犹豫着开口:“臣以为,不若将岭南王安置在辰王殿下的隔壁,这样有辰王殿下为威慑,岭南王想必也不敢轻举妄动吧。”
这话虽然表面听起来是胡言乱语,但是一细想,又发现还是有些道理的。
毕竟岭南王当时被夏益清收拾的可惨了,几乎是什么都没有带,就被赶出长安连夜发往岭南了。
当时叶初阳刚刚即位,玉玺都还没摸热乎,岭南王已经开始准备携禁军谋逆了,但是夏益清让他的行动还没开始就直接结束了。
当时夏益清直接带人把府邸围住了,好不给面子的冲了进去,把所有人都抓了起来逼岭南王放弃。
叶初阳看着夏益清,不抱什么期望的问,“你觉得如何?”
夏益清冷着脸,一时间也没说话。
朝廷内就死寂一般,大家也都不说话,心里在祈祷右丞相还能好好的活着出去。
“皇上如何安排,臣便如何做。”夏益清说完,大家都松了口气,尤其是右丞相看着夏益清的眼神那是极其感激啊。
这证明了什么,一向不给任何人面子的辰王给右丞相面子了,右丞相一下子身价就上去了!
岭南王的到来到底还是掀起了一番话题,孟修竹从后宫的议论中了解到岭南王的往事以及口碑。
在口碑这一块,那是相当差。
太后用膳的时候也念叨着:“这岭南王来长安必然没安好心。”
她说完的第二天,岭南王就抵达长安了,在夏益清的隔壁住下之后岭南王就带着王妃过来面圣了,还来慈宁宫给太后请安了。
孟修竹也有些好奇这个岭南王,就穿着宫女服在太后的殿内站着伺候了。
太后手里捏着一串佛珠,都不怎么正眼看过岭南王。
孟修竹略看了几眼,这岭南王不太符合这家的基因。
倒不是长得丑,而是身形粗犷,体型肥胖臃肿,面色憔悴,眼里浑浊,看着就给人一种不是好人的感觉,也不像是从皇室出身的。
岭南王说的最多的就是在岭南的辛苦了,说到难受之时,岭南王妃也配合的抹眼泪,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太后娘娘,如今能见到您身体康健,臣妾也就无憾了。”岭南王妃说话倒是好听,少不了恭维太后。
孟修竹多打量了岭南王妃一眼,发觉她穿戴还是不错,身子也是雍容华贵的,不像受过苦的。
岭南王察觉到孟修竹的目光,给了一记凶狠的眼神。
“你这婢子在瞧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