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么说,我还说长安想娶我的人都排长队了呢!”孟修竹可不允许自己的人格魅力受到侮辱,立刻表示自己也是很抢手的。
夏益清目光冷傲:“放眼长安城,谁不知道你是我的未婚王妃了,谁还有胆子娶你?退一万步,就算大家不知道我们的关系,谁敢和你提亲,我就打断他的腿。”
这话夏益清虽然是用玩笑的语气说出来的,但却是真实能够做到的。
孟修竹哼了一声:“你这像样吗?你还威胁我是吧?”
“没有……”夏益清发觉自己说错话了,这种强势的情绪就不该出现在孟修竹的面前,又老实巴交地开始认错。
最后,他无比认真的把这个盒子交到孟修竹的手中,让她稳稳地拖住:“这是我的全部身家,我希望,你能够替我管理好它们。”
“之前你说给你一些时间,我给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呢?我们可以了吗,合适了吗?”夏益清的声音低沉又略带磁性,极具蛊惑力。
孟修竹当真一细想,发现她和夏益清没有什么不合拍的,她喜欢做饭,他喜欢吃饭。她的脾气娇气,他愿意容忍她,遇到问题永远都是他不讲条件地帮助她。
这样的男人,谁能不爱呢。
孟修竹的眼睛看着夏益清的眼睛,目光两两相望的时候,里面像是有银河在流淌。她终于还是笑了:“行了,行了,我说不过你,但是我现在还不想太早成亲。”
这话的意思是——
夏益清琢磨出结果来,极其开心,抱着孟修竹就是转圈:“我等会儿就去太后那里提亲!”
“你快放我下来,丢不丢人啊?”孟修竹拍着他的手,夏益清现在心里开的不得了,抱着孟修竹哪里肯撒手。
一直到他那股兴奋劲稍微缓过来一点,孟修竹才得以逃脱魔爪。
孟修竹没好气地看着旁边的男人:“你这个样子要是让别人看见了,怕是会觉得堂堂辰王殿下已经疯了。”
“本王高兴,看谁敢说本王,本王绝对不轻饶。”夏益清哼着歌道,笑的比什么都灿烂。
他今日当真是高兴,都像个孩子一样和孟修竹斗嘴了。
夏益清踌躇片刻,决定现在就要去找太后。
晚膳过后太后没有去散步消食,很是上道地留在了大殿内,夏益清进去时太后正半躺着休息。
夏益清直接拿出手中的匣子,递给太后,太后仔细打量了和琢磨了之后,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这个一向沉稳,但是现在略显局促的大男子。
“母后,儿臣想向您求娶修竹。”夏益清总算是把这句话说出来了,憋了不知道多久了。
太后没第一时间答复,用指甲刮着锦盒的边沿,里面的数额还真是让人心动。片刻之后她笑了:“你向哀家来求娶作甚,怎得不去镇国将军府?”
将军府还是有个蒋昀在的,怎么说也算是孟修竹的表哥,向他提亲一样没问题。
夏益清没有任何犹豫,目光坚定地开口:“孟家最关心她的就是母后了,得到母后的首肯才是最重要的。”
这话听着就让人舒心了,看来夏益清还是没忘记做人的道理的嘛。
太后心里舒服了,自然就好说话了那么一点点,接下来她与夏益清说话,就是以一个长辈嫁女儿的心在问他了。
“你凭什么觉得就以这些财产,哀家就会把修竹许给你?”
这个问题很犀利,稍有不慎就是一个大坑。
夏益清道:“儿臣会永远对她好,只爱她一个人。”
爱?太后嗤笑,多么虚无缥缈的东西,原本被夏益清略微打动的心又歇下去了。
她入宫这么多年,最清楚的事就是男人的真心是算不得数的,真心只在他还对你有新鲜感的时候。
夏益清知道自己这么说并不能赢得太后的信任,追加了一句:“往后儿臣疼的爱的就只有修竹一个人,绝对不会有其他妾侍的出现。”
这算是一个重大的承诺了,毕竟没有几个男子可以做到一生只钟情一人,就连当初先皇那么疼爱夏太妃,最后还是生了嘉敏,三皇子,四皇子。
太后的目光凝重:“你可知道你这句话的意思?你现在说的好听,以后你若是违约了,修竹该有多难过?”
夏益清很坚定:“儿臣可以白纸黑字起誓,而且儿臣与修竹已经约定过了,以后若是我负了她,她可以随时离我而去。”
孟修竹一向有自己的想法,太后是知道的,但是婚姻之事她私下也能与夏益清聊?
“你说修竹知道你要来求亲的事?”
夏益清点头:“是的,儿臣与她仔细商讨过许久,很是详细,她不愿意做的事儿臣绝对不勉强。”
他有与一国皇帝可以相抗衡的兵力,但是在孟修竹这里却甘愿次次示弱,他永远愿意在她的下风。
太后的目光变得有些深远,看着夏益清的样子,好像能从他身上看见当年夏太妃的风华绝代一般,果然貌美的女子的孩子都是这么的俊逸。
“你说的哀家会好好考虑一下。你位高权重,哀家并不信任你。”太后说的很直白,就算是以往兵权相交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直白地和夏益清说过这种话,可见她对孟修竹的疼爱程度。
“母后如果不信任儿臣,儿臣自然能等得起,等到您同意为止。但是儿臣对修竹的心意却不会改变。”夏益清开始说起自己作为男人最大的优势,“儿臣的王府中,没有通房丫鬟,也没有侍妾,干干净净,王府就是为了迎接修竹而设的。”
没有通房,没有侍妾……
这当真是大多数男子都做不到的,夏益清能守住前二十年的贞操,就是为了等待孟修竹的才出现吧。
所以,他的心里眼里梦里都是孟修竹。
“行吧行吧,你们年轻人啊,哀家真是老了,越来越看不懂你们了。”太后说完,把匣子丢回给了夏益清,看都不再看一眼,仿佛里面装的是草芥一般。
夏益清思虑着太后的口吻,然后反复琢磨之后在想,这是同意了的意思吧?
赶忙求着恩典:“还请母后赐婚!”
现在终于把目标出来了,太后手里的佛珠转悠转悠,一下下地像是在夏益清的心上击鼓,就是没给个准话。
等他煎熬地差不多的时候,太后才出声:“行了,起来吧,哀家同意了便是。”
夏益清终于面上有喜色了,不过太后还没说完:“今日你与哀家说的这些,哀家是每个字都记住了,你若是敢负了修竹,哀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有人替孟修竹撑腰自然是好的,夏益清还巴不得呢,叩谢了太后才出去。
孟修竹在门口就这么等着,看见夏益清出来才放心。但看他冷漠的脸色,孟修竹又有些焦心了。
“太后没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