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益清点头认可,没想到叶初阳的帝王术还是不错的,没有把他在朝上那种优柔寡断的劣习带来。
夏益清走后叶初阳揉着头,近日压力太大,已经久违的觉得头疼的,脑子一时间就想起德妃按摩的指法,传了德妃过来。
李公公惊讶,皇上可是很久没见后妃了,听见德妃的名号,李公公乐颠颠地派了銮驾去接德妃过来。
德妃正在宫内用膳,这个点被叫过去,膳食也没能好好吃上几口,就去了勤政殿伺候皇帝。
看见叶初阳疲惫的样子,都无需他开口,德妃的手已经自然地抚在了他的头上不轻不重地按着。
叶初阳最是习惯德妃按揉的力度,是其他人都比不得的,在她的按摩下,几日没睡好的叶初阳就这么睡着了过去。
一直等叶初阳睡得熟了,德妃都没停下自己的手,李公公都瞧着手酸了,有些心疼德妃娘娘,德妃就一直那么没停。
直到夜幕深沉之后德妃才停了,看夜色也不早了,轻声嘱咐李公公:“皇上看着很累了,你吩咐下去,没有大事不要吵醒皇上,再让御膳房熬一碗红枣雪耳羹,等皇上醒来后服侍着用下。”
李公公就一个劲地点头,真是没看见比德妃娘娘对皇上更上心的娘娘了,李公公感动的啊,他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了,德妃的一片真心他看的比谁都真切,绝不作伪。
不过,李公公的感动在德妃眼里不过是举手之劳——她已经习惯这么照顾皇帝了。
叶初阳醒来之时德妃已经走了,腹中传来饿意,李公公笑着端上那碗红枣雪耳羹,服侍着皇帝用。
“皇上,德妃娘娘离开前特意叮嘱奴才给您备上一碗红枣雪耳羹,等您醒了用,您现在要是饿了,御膳房时刻备着热乎菜呢!”李公公不是个爱说人好话的,他会这么说必然是德妃这么做了。
叶初阳看着手里这碗羹汤,一勺勺地喝下去,进了肠胃间,暖暖的。
“传膳吧。”叶初阳的声音有刚醒来的低沉,还有一丝喑哑。
眼前这碗羹汤好是好,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不是她亲手所做。
李公公得了话就赶紧让御膳房把膳食都端上来了,一眼看过去都是叶初阳平日吃的最多的东西,还有孟修竹之前腌制好了没有吃的腊肉。
叶初阳一边进食,又觉得一个人吃饭乏味,放下碗筷:“去把德妃叫过来一起用膳吧。”
李公公眉开眼笑的把德妃叫了过来。
本来回来好不容易休息了,想再吃点东西的德妃心里一堆脏话想骂,还是保持着笑脸去了勤政殿。
叶初阳看她走路如弱柳扶风般,皱着眉头,不悦:“你近日是又消瘦了吗?不要节食,你已经很瘦了。”
德妃面上笑着,心里很气,我这不是要吃饭你拦着我吗?
不过叶初阳叫她来就是来吃饭的,德妃假意推辞一下之后就坐在椅子上和叶初阳一起吃了起来。
餐桌上格外的安静,德妃始终一言不发,这明明是最为守规矩的样子,但是叶初阳就是觉得沉闷,最后没话找话地开口:“你多用些。”
德妃抬头,一脸惊异地样子,也只是谢道:“多谢皇上的关心。”
一时间两人之间再无话可说。
德妃用完晚膳之后就回了延禧宫,叶初阳一如以往般留在勤政殿,也不召寝。
自从良妃有孕以后,孟修竹就没有再来看德妃了,也不知晓德妃现如今是怎么个状态,孟修竹在夜色中提着一块腊肉走到飞快。
不怪她来的这么晚,实在是公务繁忙抽不开身,最近皇帝可能是也有些不放心,宫里的排查比以往都要更加严格。
正在屋内诵经的德妃听见孟修竹来了,放下手中的经文,出去接她,看她手里提着一块沉甸甸的腊肉,让小太监接过去了。
“你怎么这么晚还过来?”德妃问,看着孟修竹擦擦额间的汗水。
孟修竹笑了一下,跟着德妃进去坐下:“我之前熏的腊肉现在还剩下几块了,给你送一块来,让你们小厨房里的厨子去慈宁宫学个样来做,保证好吃。”
然后目光移到她的身子上,有些怜惜:“你看你最近都又瘦了不少,得好好补补。”
德妃用帕子给她擦拭额间残余的汗珠:“本宫好的很,哪里瘦了?”
“你哪里没瘦呢?”孟修竹最担心的就是她会伤心,德妃看起来还是有点憔悴的,并不是是个没事人的样子。
德妃屏退了所有的宫女太监们,一口一口的喝着茶,看着孟修竹的目光有些有趣:“你特地过来一趟就是为了给我送些吃的来?”
没人外人在的时候,德妃说话也随意了些。
孟修竹摇头,有点着急:“当然不是啊,我是担心你,我怕你被良妃怀孕的事打击到了。”
德妃一脸奇怪地看着孟修竹:“你怎么会这么觉得,我好得很呢。”
她的话在孟修竹看来就是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脆弱,孟修竹更加心疼了:“你不要这样,皇上若是辜负了你,你也别一颗心就系在他身上了。总是得学会看开些。”
德妃吐出一口气,柳叶眉上挑:“我当真没事,良妃怀孕我是替皇上开心的。这是真心的,怎么说也是这一代皇室地第一个子嗣,有良妃有孕在先,我们后宫的其余众人也就少了些压力了。”
毕竟全国上下都在看着皇室呢,皇室一无所出,民间也少不了议论,再加上太后也是想要皇孙地紧,所以这怎么看都不是一件坏事。
“那你……当真不喜欢皇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