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彻笑笑：“多吗？”
江圆圆掰着手指一个一个数：“不多吗，像是隔壁老王的儿子媳妇的事儿不是挺多的么？还有啊，像是那些肚子里的孩子像隔壁老王～”
顾彻皱眉：“没有一点逻辑，隔壁老王孩子不大就，那儿来的儿媳妇。”
低头开始吃饭。
江圆圆扶额：“这个老王不是那个老王。就是，认喜欢调侃就跟，聪聪明明一直站着数学书课本一样。”
顾彻：“是嘛，吃饭吧。”
江圆圆：“……你不开心？为什么啊～”
“你说的梗，我听不懂，所以不知道怎么接。”
江圆圆内心os：不知道，听不懂？不是吧，你不是一中的嘛，还听不懂，从小学一年级就一直有的好不好。
江圆圆扒拉了扒拉米粒，这对面坐着一个人一声不吭的，她咋这么堵的慌呢？
“那，顾彻阿，你刚说那个老王疯了，那是怎么疯的？”
顾彻低着头继续吃饭。
江圆圆：“说说呗？”
顾彻一根手指推开江圆圆的额头：“……你离得太近了。”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顾彻：“他儿子才十二岁，去游泳馆游泳，所以……”
江圆圆：“那游泳馆里不是有深水区和浅水区吗？而且不是应该有救生员嘛！怎么会就没了？”
顾彻：“凡事都有意外，你先吃饭。这个待会给你说。”
“嗯？好，好好。”
吃完饭，江圆圆和顾彻把餐具放在了餐厅门口不远处的回收处。
江圆圆：“去哪儿啊？图书馆吗，那儿有空调。”
顾彻：“刚刚逛过，天儿热我们去冷饮店吧？我请你。”
江圆圆点头接受：“那好吧。”
到了冷饮店，遇到店铺搞活动，买茉莉雪顶送柠檬水。
顾彻：“你想喝什么？”
“柠檬水吧。”
“两杯茉莉雪顶。”
“……”
门口，冷饮店里的空调外机嗡嗡的响，上边落了两只不嫌热的麻雀。
屋内，内机几乎可以忽略的声音，被三三两两桌位上偶尔说话声，饮料压口机有节奏的咔咔声覆盖。
江圆圆顾彻两人找了离空调不进的位置坐下，一个托盘上摆着四个高高的装满水的杯子和几根吸管。
江圆圆拿了一杯柠檬水过去，问：“说说呗，你家那隔壁老王的事儿？”
顾彻笑：“你喜欢听这个啊？那好我给你详细说说。”
江圆圆点点头，她就是冲这张长的像顾彻的脸，几天不见怎么越来越像呢。
顾彻：“那个老王啊，三十九岁才得了一个儿子，儿子很活泼学习又好，所以呢他们一家就把孩子送到了学校里来……”
小方村里这些年人口越来越少，很多人去城里打工这就有了很多孤寡老人和留守儿童。
江圆圆以前上学时填过一张表，那时她第一次听说过留守儿童这几个字。农民去外边工地打工和家里父母一方在家都是不算留守儿童。
老王到了城市里给一所高中打工，盖房子。房子盖好啦以后很大很漂亮，有山有水，还有满园蔷薇和海棠，最高的是一座足有五层高的建立在湖畔的图书馆。
小方村的学校可没有图书馆，没有大食堂，卧室还是上下床铺一张床挨着一张床一个屋子有住两个班级的男生在里面。
老王住在没建好的住宿楼里，每天和哪些孩子一样拿着饭卡去食堂吃饭。那个光是餐厅就有三层，一楼二楼是学生，三楼是教室餐厅。
老王可是听说隔壁那个新来的顾彻考了六百多的分数才挤进去哪，老王家儿子上学早，又聪慧，老王媳妇是村里小学老师教育孩子有一套方法，到了上学的年纪非要跟着一水儿的大哥哥姐姐们上三年级，这样很快就要考初中。
老王来到城里干活儿，还是个学校，是个出名的学校，儿子又聪明自然就上心了。
一中有附属小心初中，升学率还是农村的数倍，老王不想儿子一辈子当农民，脸朝黄土背朝天不说还不挣钱。粮食价钱又不贵，最高的时候也就涨到了一块多，去掉肥料钱水费电费还有各种收割机器的费用就没落什么钱。老王很在乎儿子的学习，儿子虽然惯的有些骄纵什么都要贵的好的但也没出过什么大错还知道学习成绩一直是前三名。
老王媳妇心气有些高，说农村里的第一名不算什么一个年纪两个班级统共也就三十多号人，现在课程少，也就语数英还不明显。等到了初中跟城市里的人是比不了的。
城市里的学校是好，可也贵啊。农村户口也不能去那边上学，他打听了还得有借读费还是啥的。
老王有些犹豫：“那是金子终会发光的，再说你还是老师那不得照顾点儿？”
老王媳妇眼睛一瞪：“我能交他多少？一门课差个一分两分，七门课不就几十分啦？都顶上一个体育了要。我们这学校每年出了几个上大学的一双手就数的过来，儿子是聪明他在家里留着也是数一数二，许会上个二本。到了外边呢，万一成绩更好呢一下就上个一本呢。”
老王磕磕烟灰“你让我想想，想想…”
就这样，老王的儿子到了城里的初中，不到一年暑假回家浑然就是一个城里孩子了。他面容白嫩，衣着干净，脚上是白袜子配着球鞋。村里大孩子满山遍野的跑，脚上穿的是集上买的凉鞋，脚趾头晒得灰溜。衣服上出了汗还带着云彩。
江圆圆抬头，手中塑料杯的习吸管已经咬的发白：“这段可以跳过的吧，直接讲为什么小孩去游泳馆会出事。”
顾彻点头：“可以，然后在家待了没多久就去学游泳了。”
暑假过了几天，老王的儿子小王说老师让学游泳。
听说儿子要学游泳，老王瞬间感觉自己有了用武之地，他小时候家里发水，水一下老高，泡着泡着就学会了。
老王笑着给儿子碗里加了一个鸡腿：“游泳？那个简单啊，明儿个我们去西坑里洗澡，爸爸教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