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谁比谁狂妄
白心蕊的话语一出,那是狂妄。绝对的狂妄,傲然的话语,不宵的语气,仿佛与他们说话都不宵一般。这般的话语一出,朱三爷的人立刻就像炸了毛的猫一样,大跳起来。
“好个狂妄之辈,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狂妄之辈?敢欺在我们头上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插了进来,白心蕊皱眉看去,这又是谁?
可以知道的是,这人跟刚才她打翻的那人有联系,或者说是家族中人。他们到底是惹了何方人物?倒不是她怕事,而是觉得没必要。她讨厌这样的感觉,更讨厌这种打了一人来一串,单挑一人来群欧。
“啊,是朱文来了。这下,这几人有麻烦了。”周围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
朱文,白鹿镇的朱文,那可是朱家一等一的高手。朱三爷能在这白鹿镇混得有声有色,仗势欺人,除了他本身有一定的手段外,最重要的是这朱家背后不但有过硬的靠山,自家族的本事更是强硬。不然,也不会在这种云蛇龙集的地方称霸一方。
别看这白鹿镇地方小,可是它却是丰都城的“门户”。它的背后势力是丰都城,这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如今,这几人如此落朱家的人面子,那能讨得了好去。
朱家,能成为白鹿镇的霸主,屹立不倒这么多年,岂是那么好说话的。
白心蕊和皇甫毅对看一眼,听着周围人群里议论纷纷,也知道这次来了个硬点子。只是他们怕吗?当然不,两人从对方眼里看出,他们会怕这些,危机重重的雨林他们都闯了过来,如今还怕这小小的朱家不成。
当然,这也是因为两人根本不知道朱家所代表的是什么,就算他们知道,说句不中听的话,他们也不怕。敢调戏她,那就得做好死的准备。
两人心里没什么好怕的,坦荡地望去。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早在朱文到来之时散了开去,他们可不是什么高手,面对朱家这样的霸主,又是朱文这样的高手,早就散到一边去了。那敢挡在中间,更不敢多说一句。此刻,客栈的大厅中,孤傲地站着一人。
白心蕊与皇甫毅细细地打量着这个名叫朱文的人。天,这是怎样的一个人?白心蕊打量着朱文,这个男人,这个叫朱文的男人,长相阴柔,却并不是那种女人的阴柔,而是一种还着一种男性的强硬。从对方的眼里,白心蕊看出,这个叫朱文的男人,眼里闪着阴狠无情,毒辣,他就像看着死人一样地看着白心蕊一行人。那种轻蔑不屑的眼神,实在是让人看着就不爽。曾几何时,何人敢用这样的眼神看她。轻蔑不宵吗?她,白心蕊,今天就让她瞧瞧,到底是才有那个资格?谁对谁是不宵?
“你是谁?报上名来,本宫不宵对无名之辈动手。”狂妄,这才是绝对的狂妄。别人的不宵,她千百倍地还回去。对方不宵的语气,白心蕊狂妄地还回去。没有什么语言比这样的一句话更让人大动干戈地吐血了。
朱文听到白心蕊如此话语,心里呕地吐血。面上却不动声色,实则是在评估着对方实力。这行人是从那里冒出来的,没道理,这天下敢如此跟他朱家叫板的势力并不多见。而这几人到底是何来历,居然敢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与他朱家对上。
俗话说得好,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这几人敢如此狂妄地说话,没有几分实力说出来也没人会信。他可不是朱三爷那个没脑子,只会闯祸的家伙。看着美女就往前凑,色胆包天的家伙,也不打听人家的来历,仗着朱家的势力在外惹事生非。
不过,看在同是一族人的份上,他也不多加过问,反正他们朱家是这白鹿镇上的一霸,不管是本地的还是外来的,都得给他朱家几分面子,也就由着他去了。
只是这一次,似乎感觉不是太妙。身为高手的朱文自认自己的眼历还是不错的,这行人虽然身着粗布麻衫,一身的风尘。但是身上那种高手的气质并不是区区的粗布麻衫就可以遮盖得住的。从一开始的针锋相对,到现在的仔细打量。
朱文在心里计算着,这一行人到底是何方势力派来的。他可不信,这种高手,这种气质,这种身上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上位者的气息,没有个十年八年是绝对表现不出来的。该死的朱三,这色胆包天的家伙,真是什么人都敢去惹。难道他不知道,这种时刻,特别是这次的盛会,家主不千叮咛万嘱咐地不要惹事吗?
他们朱家是大,可这天下并不是朱家一人的。他朱家在这小小地白鹿镇称王称霸,可这天下势力大得多了去了,要是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他不敢想像,朱家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朱文不是傻子,相反,他非常的聪明。听着白心蕊如此狂妄的语气,从最开始的叫嚣到现在的不动声色,一系列地计算下来。他实在是摸不准这行人是何方势力,更吃不准自己能不能拿下。因为这行人的实力,他看不透。能让他看不透的实力,无非就是两种,一种就是没有任何实力的普通人,一种就是比他高得太多的人。
如果只是普通人,他们敢对朱三动手,敢大摇大摆地来丰都城,说出去都没有人会信。如此说来,他们就只能是第二种,而这第二种,却是他绝对不想对上的存在。
在这里,一切都靠实力说话。丰都城,本就不是什么讲理的地方,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而如今,这行让他看不出任何实力的人,更不清楚这行人是那方势力的人,朱文如何敢轻举妄动。他不动,却并不代表白心蕊他们不动,而白心蕊更没有那个时间与精力与他耗下去。
“在下乃欲门朱文,不知阁下为何与在下族弟发生冲突?”朱文心里分析地分明,知道什么是得什么是舍,这行人他看不穿。既然看不穿,他为何要与他们结怨。
他就算不问,也知道整个事情的真相,从他第一眼看到白心蕊开始,他就明白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朱三的好色不管是在门里还是镇上都是出了名了。无非就是看到白心蕊的美色,想强抢呗。这女人的美,他自认,他见过的美女也算是多的了,却无人能与之相比。那怕只是一身粗布麻衫,也难盖她的绝世风姿。
只是这样的女子,这么高的实力,为何在江湖上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他那里知道,白心蕊作为逍遥殿的继承人,那是出了名的神秘,江湖上谁也没见过她的真面目。每每行走江湖之时,她都会遮出面布,这还是她第一次用“真面目”行走。当然,也就不会有人往逍遥殿殿主身上去想了。
所有的人吃惊地看着朱文,这朱文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他们听错了。朱文也会如此正经八百地介绍家门,还如此有礼。这行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让这白鹿镇上的一霸之主如此另眼相待。这,他们真的是听错了吗?
“你,很好,很聪明。本宫今日看在你如此识相的份上,就不予追究了,我们走。”白心蕊也不想在如此关键的时刻与本地的地头蛇发生冲突。虽然她并不畏惧,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吗?
客栈的众人惊讶地跌掉了下巴,本来是想大看热闹一场的。明明语气那么的冲突,对方那么的狂妄,为何朱文就这样算了,想不通啊想不通。本来一场销烟的战争,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结束了,让周围看戏的众人心里成了一团谜。
这人,到底是谁?为何让朱文如此对待。所有人,在这时见证到这一刻的所有人,心里打上了一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