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青错玉剑的前尘往事
“你是说那个人的确过来了。”相景荣猜想了半天无果,不得不问道。
江六一脸严肃的看着相景荣,然后指了指前面的通道高冷的说道:“首先说明,那扇门不是我弄坏的。”
相景荣有些摸不着头脑,事实上他不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而是相当摸不着头脑。
年前的这个家伙说的是什么?这个牢房门又是怎么一回事?还说是坏了?跟他自己没关系?这牢房里的门坏了不应该找人过来修理吗?面前的这个家伙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跟自己说也不一定有用啊。
相景荣有些茫然的看着江六,又有些茫然的看了看江六所说的那个通道,然后有些茫然的走了进去。
江六在相景荣身后,一脸严肃的看着相景荣慢慢的往里面走。
相景荣:“……”
慕淮南折腾完相景荣之后就回到了房间,这个时候季莱芝也自觉的从层层叠叠的被子里将自己刨了出来,当慕淮南推开门的时候,季莱芝正坐在床沿上,手里捏着一只小巧玲珑的茶盏喝着茶。
慕淮南一看急忙迎了上去,小心翼翼的试了试季莱芝的脉象,之后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了?”季莱芝挑眉看着慕淮南。
“你是说刚刚的事情?”慕淮南也学着季莱芝的模样挑了挑眉。
“要不然呢?”季莱芝继续抿着茶盏里的茶水。
“估计是顾檀弄的,相景荣已经过去找他了。”慕淮南也给自己倒了杯茶。
“顾檀?看不出来啊,平时看上去挺老实的,能干出这种事情出来?”季莱芝有些不相信。
慕淮南轻轻笑了笑,说道:“你别小看顾檀这个家伙,虽然说是平时看上去闲散的不行,可是这个家伙心眼可多了,时不时的就会冒出不少坏水出来,别说别人了,就连我也是着过他的道。”
这会倒是轮到季莱芝诧异了:“你这么腹黑,竟然也有着道儿的时候?”
“怎么没有?”慕淮南说的貌似还挺自豪,抿了一口茶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的过也顶多就是被人坑几次罢了。”
一提到这个季莱芝来了兴趣,神秘的问道:“来来来,说说,被坑了几次?”
慕淮南转过头来看了季莱芝一眼说道:“想知道?真的想知道?”
季莱芝拼命点头。
慕淮南邪魅一笑,轻轻的飘过来一句话:“就是不告诉你。”
季莱芝郁闷。
结果因为慕淮南的这一句话,气氛却突然沉默了起来,慕淮南也是有些不明所以,,悄悄的抬起头来看了看季莱芝,发现季莱芝现在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微敛,无意识的咬着下唇,低着头不说话。
慕淮南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淮南,我想问你一件事情。”季莱芝有些迟疑的说着。
慕淮南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实话,他知道季莱芝心里想的是什么,也做好了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她的准备,可是临了,却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犹豫。
毕竟这件事情已经亲自被他自己尘封了好几年,如今却突然要开封,对于慕淮南这个当事人来说,却还是很不舒服。
慕淮南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季莱芝说道:“我知道你现在还是放心不下青错玉剑。不过你现在不用担心了,我已经派人过来了,这个人是顶级的玉器修复大师,他修复的东西,一般来说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我听说青错玉剑是你的母妃留给你的东西。”季莱芝垂着眼眸说着。
慕淮南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这么说,也对也不对。”
季莱芝有些困惑的抬起头来看了看慕淮南,说实话她根本不明白慕淮南为什么这么说。
“这件青错玉剑其实原本是我母妃哥哥的,也就是我舅舅,他当年为了一个女子,不惜放弃家里的万贯家财高官利禄,就是为了要跟她私奔。
既然是说私奔了,肯定也就是他们的父母并不同意这门亲事,不过我的舅舅可不管这些,仍旧是我行我素。我的舅母为了表示她的爱意,亲自将这一整块玉石打磨雕琢,费时好几年,这才将这青错玉剑做好,然后她就送给了我的舅舅,她的丈夫。
后来,我的舅舅官复原职了,在一次政治运动中,我的舅舅很是敏锐嗅出了这潜藏的凶险,知道自己肯定是无法全身而退了,就算是能够全身而退,肯定也是树敌众多,为了不让我的舅母收到牵连,我的舅舅狠心,将她送走了,至于我的舅母去了哪里?却是从来没有人知道。”
慕淮南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是陷入了回忆中,他左手端着茶盏,右手无意识的摩擦着,想了一会儿,这才继续说道:
“后来,我的舅舅果然是预料对了,那场政治运动以失败告终,我的舅舅也没能全身而退。这个时候,我的母妃已经是贵妃了,我的舅舅在临死前青错玉剑交给她,希望我的母妃能将这把青错玉剑交给我的舅母,并且我的舅舅告诉了我的母妃,舅母她现在在哪里。可惜,我的母妃到底是没有完成这件事情,先皇就驾崩了。然后又开始了混乱。
这么些年来,我按照我母妃留给我的地方,去了很多次,可是每次都是失望而归,因为我的舅母早就不在那里了,听当地人说,我的舅母在外面的斗争最厉害的时候,偷偷的避开了所有人,独自一个人出去了,出了我的舅舅给设下的屏障,从此便杳无音信。”
季莱芝认认真真的听着,好听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落寞与不甘,在季莱芝的耳中,却是意外的好听。
“因为这件事情涉及到了很多的重要人物,我担心这件事情会被居心叵测的人给利用了,所以说一直对外宣称这个是我母妃留给我的遗物。
因为我舅舅的原因,我的舅母也被通缉,根本就是找不到她的人,我也慢慢的绝望了。也由于我一至说这个是我母妃的遗物,所以有的时候,我在潜意识里,就将它当成我母妃的遗物。倒也是不违和。”
慕淮南轻轻的说道,眼神却是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