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以牙还牙
黄毛饶是没有想到虞七会前来兴师问罪,当初他也是觉得虞七去片场了没人给赵氏武馆撑腰了才动的这点坏心思,现在看来愚蠢至极。
黄毛舔了舔干裂的唇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他想要把秘密憋在心底,但他也知道就是自己不说,到时候虞七也会说,现在沉默到时候更加遭罪。
他带着恳求的眼神看向钱起,如实将自己干的破事说出来了,他一开始还有些不太情愿,悄悄地说:“我又不是故意要去找他们麻烦的,要是他们不跟我们抢单子做我也不会没事找事。所以说这件事情都怪他们,他们馆长被我打成这样,只能说是他活该,他要是不服气,就应该管教好自己的学员,别让他们到处惹事生非,让别的武馆看不起。”
这番话一出口别说赵氏武馆前来质询的人一个个变了脸,就是钱起也变了脸,他平时还算护着自己武馆的学员,但是他破天荒地头一次不是很想要帮助黄毛,这混账话就是他听了也生气。
钱起指着黄毛的鼻尖骂道:“岂有此理!”
口口声声说为了武馆好,说是觉得自己武馆的单子被抢走了不甘心,但是钱起知道这都是因为黄毛的一己私利,他一个馆主都可以放弃去剧组做武行的机会,黄毛放不下,只能说是他实力不够心气还高。
“我们钱氏武馆向来行得正坐得直。就是暂时错过了机会,只能说明我们技不如人还需要强加练习,哪能因为自己的失误就把脾气强行施加在对方身上。”钱起愤怒地教育起黄毛来。
黄毛来还想要为自己辩解一番,于是他说道:“我这都是为了武馆的名声啊!”
曾经钱起有多护着黄毛,现在就有多后悔帮助这个废物,他心里暗骂一句烂泥扶不上墙,他看到虞七和赵永忠一直往自己这边看,更是感觉他们的眼光就是给他来了两个清醒巴掌。
馆主的面子的确是很重要的,钱起不得不承认,在这种伤面子的时候就应该有一个成为他的替罪羊,帮他挽回自己的面子,就现在看来最佳人选就是黄毛了,于是他说:“你不要再为自己找借口了,我们武馆并不屑于这一点名声,倒是你的所作所为真是让武馆上下都因为你丢尽了脸。现在我宣布你已经被开除了,从此之后不许再踏进钱氏武馆的大门一步。”
钱起的决定出乎黄毛的意料,他本来心中还得意洋洋地认定钱起会站在自己这一边,但是现实泼了他一盆冷水,他不敢相信自己被开除的事实,睁大了眼睛看向钱起。
正在这时在一旁观看着两人一来一往很久了的虞七终于开口了,她说:“钱馆主推卸责任的能力倒是很强啊。俗人言子不教父之过,在我看来学员不教作为馆主的你难道就没有过错了吗?”
钱起的小心思被虞七一语说中,他有些心虚地避开虞七看过来的眼神,有些不安地说道:“除了开除他你还有什么好计策吗?”
虞七勾唇笑了笑,她说:“自然是有了,要是没有我又怎会开口呢?此人曾多次欲与我较量一番,不如就在你们武场再与他比试一场,双方都不要保留实力,每人三次机会。”
公平公正,用实力定输赢这是所有武馆的人都喜闻乐见的,钱起听了也觉得没有问题就赶紧给两人安排起来了。
作为犯错的一方,黄毛现在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他隐隐觉得虞七提出这样的建议就肯定不会对他放水了,他还宁可接受被开除的命运,也不想要在接下来的打斗之中失去活下去的权利。
比赛即将要开始,明明应该是虞七先开始,但是虞七摇了摇头,把先出招的权利让给了黄毛,这一动作让观众看了不明所以,让黄毛看了只觉得不爽,他不满地嚷嚷道:“装什么绅士,要打就直接上手,让我先来是看不起我吗?”
虞七认认真真地瞧人一眼便回答对方的问题,她说:“的确如此。”
虞七这气死人不偿命的技术还是一样的好,就是在剧组那种水深的地方也没有丝毫地改变。
黄毛的不爽随着人的一句话再度升级,他小声念叨上一句“我先来就我先来,我还怕你不成”之后,就飞速跑向虞七,他将五成的力气汇聚于手上准备先试探一下虞七。
赌上尊严的一战,黄毛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这一拳就是直奔着虞七的脸去的。
虞七不急着躲闪而是任凭黄毛冲着自己呼啸而来,两人的距离不断拉近,眼看着就要贴在一起时,黄毛眼前的虞七不见了,那一拳打在了虚无的空气上失去了他原有的作用。
这场景很是眼熟,黄毛似乎在虞七这儿曾经也见到过一次,他还来不及去寻找突然就消失的虞七,肚子上就结结实实地爱上了一拳,瞬间他被打出好几米远,在空中滞留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被地心引力召集回地面。
肚子上的肌肉有些撕裂地疼,就是躺在地上呼吸也没有好受一些,疼痛感从肚子出发到达他的五脏六腑和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疼得他直咧嘴。
虞七慢慢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轻薄的嘴唇中吐出没有感情的一句话。
“现在是你的第二次机会。”
黄毛龇牙咧嘴,怒目圆瞪看着虞七恨不得把人抽筋扒皮,可是他没有力气从地上起来,只能用脚进行进攻,他在心中想好的剪刀腿在实施到一半的时候被虞七反钳住,他没有力气挣扎于是就只能任凭虞七抓着他的脚以拧毛巾的手法把他转了一个身。
等到高空下坠正面亲吻大地的时候,黄毛的内心已经没有了反抗的想法了。
他假装出自己已经不行的样子以结束这场毫无悬念的打斗,钱起虽是准备放弃黄毛了,但是看到他被虞七修理的那么惨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他对着虞七叫道:“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