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雷印
白衣女子朝着那人看去,看到那人嘴唇已经渐渐发白,但是他还是在坚持写着,手指上的鲜血一直不停地流着,看到这一幕白衣女子的心口微微有些发疼。
她慢慢地站起来,伸手挥开了挡在面前的屏障,说时迟那时快,最大的惊雷直接朝着白衣女子的天灵盖奔去。
“师父……”看到这一幕的白祈朝着白衣女子的方向大声地叫喊道。
被挥走的灵根本没来得及反应,众人只看到惊雷直接贯穿了白衣女子的天灵盖,天地变得一片白茫茫。
“师父……师父……”白祈的眼泪刷地就奔了出来,他连滚带爬跑到了白衣女子的身前,惊雷在白衣女子的眉心留下了一道印记,一道七彩的泪印。白衣女子的身子冰冷地躺在地上,她本就没有实体,如今不过是灵体被击落了而已。
周围的灵心中担忧白衣女子的情况,却因为白祈的存在而迟迟不敢靠近。
“师父,你一定不能有事啊,祈儿寻了你这么久,你难道忍心撇下祈儿一人在这孤零零的世间吗?”白祈哭泣着说道。他不管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什么都不管,只要面前的人无事,他便是失去什么都无所谓。
“你快些离开灵主身边,难道你不知道你正在蚕食灵主的身体吗?”天空中一道声音传来。
“快些离开灵主。”许多许多的灵齐声说道。
听到声音白祈低头一看,看到他靠近白衣女子的地方白衣女子的灵体正在闪烁着银色的光芒,像是要破碎一般,这个时候他才想到他身上有护身的东西,他快速地站在几丈远的地方。
“各位姐姐,我无意伤害你们的灵主,只因我与你们的灵主渊源颇深,如果你们相信我的话,请把你们的灵主交给我,我一定会把她救活。”白祈看着空中的灵,如果是常人看到肯定会头皮发麻,不过白祈并没有这样子的感觉,虽然这些灵之中有许多比他还厉害的,但是降灵师天生便能克制灵,因此白祈想要收服这些灵也不是什么难事。
空中的灵听到白祈的话之后交头接耳,只有几个主事的人纹丝未动,它们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白衣女子又看了看白祈。
“我们不会相信降灵师的话,但是灵主此时危在旦夕,有一物能救灵主,我们无法取得,你可以带着灵主去取那物,我们一定寸步不离。”几个主事的灵说道。
“是何物?”白祈也不管这些灵到底允不允许,只要能救她,什么他都可以不计较。
“那物在虚无山降灵教之中,名叫灵石,那物是灵主的本源,只要寻到了那物灵主残破的身躯便能复原。”空中的声音说道。
虚无山,降灵教,灵石,白祈立马把这件事情记在心中。
他找来了两片大大的树叶,一片让白衣女子躺在其中,一片搭在白衣女子身上,两片树叶用细绳子牵引,便能跟着他快速移动。
“好,我这就去虚无山。”白祈看着身后跟着他的灵,十分确定地说道。
不过去之前他还是回了一下城墙。
“门主,你为什么要带着树叶子回来啊?是要给我们挡风的吗?”妙玄看到白祈这么快回来,但是回来的时候带着超大的树叶,觉得十分的有趣。
白祈看着五个小家伙,顿时为难起来,让他们五个留在这里肯定不行,但是让他们五个回去的话白祈又放心不下。
“你们五个带着我的书信暂时去忘忧城等我,到那里之后吧书信交给那里的城主,我想他应该会善待你们,等我忙完事情之后立马会去忘忧城找你们。”白祈从怀中掏出了书信来。
妙玄接过书信,目光还是落在白祈身后的树叶上,她还是觉得十分的奇怪,为何他们的门主要拿着树叶子四处溜达呢。
留下书信和这些话之后白祈便飞快地朝着虚无山而去。
虚无山,降灵教的所在地,那是一个一般人根本到达不了的地方,只因为那个地方实在是飘渺无常,经常是隐藏在众多的云雾之中,就算是知道所在地也很难寻找到,因为一旦到了云雾之中就很容易迷失方向,那里离金凤城有一千多里,不管多远对于白祈来说也是要去的地方。
天地茫茫,暴雨将至,白祈带着树叶飞入到了树林之中,他找到了一棵大树,把树叶紧紧地护在身前,为树叶遮风避雨,刚刚站稳暴雨就从天而降。
雨水打湿了白祈身上的衣服,冲散了跟着白祈的灵,那些灵全都找了隐蔽的地方躲着雨。
终于可以有二人单独相处的时候,白祈蹲在树根处仔细地护着树叶,透过缝隙看着里面几乎透明的白衣女子。
这个样子的她白祈见过几次,不管哪一次他都是万分的担心,担心的不行不行。
“师父,你一定要坚持,不管你做了什么事情,不管为什么上天要惩罚你,我都要你好好的。”白祈深情款款地看着像是已经死去的白衣女子。
抬头看看天空,黑压压一片,暴雨越下越大,没有要停歇的意思,白祈用身子遮住了面前的树叶,紧紧地护着。
他不敢靠她太近,不敢触摸她,只敢隔着树叶护着她看着她,只是如此白祈就万分满足。
只要遇到她,什么理智全都荡然无存,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就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
雨下了两个时辰才停歇,白祈浑身湿透,他来不及停歇,在雨停了之后便飞速地朝着虚无山而去,一步都不敢停留。
身后的树叶跟着他飘飘摇摇,上上下下,周围的灵因为受不了出来的烈日全都追赶不上白祈的脚步,而白祈只顾着往前走,除了往前面走之外,白祈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天地这么大,唯独身边的人才是唯一的港湾,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那再好的风景在他看来都不过如此,他不想人生中连一点亮光都没有,而且她不止是一点亮光,是全部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