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恶人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白祈的目光落在红袍男子身上。
“没有了,如果不能捕捉凡人的魂魄喂养,那一个月之后她就会消散在天地间。”红袍男子十分果断地说道,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消散在天地间……白祈不敢想,也不能去想,这简直是太残忍了。
“我是降灵师,怎么能捕捉凡人的魂魄呢。”白祈痛苦地说道。
“不难啊,你可以去打仗的地方,在那里整日都有魂魄飘荡,你只要随便抓十个凡人的魂魄来喂养她即可。”红袍男子十分轻松地说道。
“这样也可以?”白祈瞬间打起了精神来。“只是这城池之间甚少打仗,我与师父路过了许多城池,除了几次之外,几乎没见过打仗的城池。”这又是何其困难的事情啊。
“那就找一些作奸犯科的人,总不会是难事。”红袍男子提议道。
白祈连连点头,神识从困灵锁中出来,白祈飞身离开了白雾城,像是一道白光一般,飞往南方。
“你说的这个师父是什么人啊?是一只灵吗?”红袍男子在困灵锁之中无所事事,便于白祈聊起天来。
白祈飞到了一个地方之后买了一匹马,倒是省了不少力气。
不过一日的时间,白祈来到了一个城池,这个城池叫做恶人城,传说中的流放之地,据说是许多城池中的恶人没有办法被杀掉,就被放在了这里,这里的城主是个更加凶恶的人,把这里的恶人管的服服帖帖。
外面的人传说,不管是多恶的人,只要来到这种地方,便会便的慈眉善目起来。
白祈并不是要来这种地方,而是无意之间来到了这种地方,他第一次看到没有门外的城门,站在城门口可以看到里面人来人往,却没有任何人走出城门。
“这里的人都是恶人,你杀十个人或者一百个人都不会有人说你什么,这是我替你找的最近的好去处。”红袍男子站在困灵锁里面,朝着外面张望,好像能看到外面的场景一样。
白祈对这个地方也略有耳闻,不过那时候只是作为传说听着,听说这里的的人每年都会增加很多,所以这里的子民比其他城池的都要多,而且在这里死的话不会有人调查什么。
真的应了那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根本没有人会报仇。
白祈慢慢走进去,看到城中都是低矮的茅草屋,并没有特别高的建筑,除了城墙之外,这里最高的大概就是最中心的两层小楼,据说是城主住的地方,但是比起其他镇子上的客栈还要简陋,因为只是用木板打起来的而已。
看到白祈走进来,里面的人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搂着女人的男人继续搂着女人寻欢作乐。
大街上,没有避羞的地方,但是这里的人却视而不见。
这里没有人喊救命,没有人需要帮助,每个人都在走着,都有自己的目的地,或许是为了和女人见面,或许是为了和人比拼力气,或许是为了比武,或者是两个女子在争夺一个男子,但是每个人都过的那么的理所当然。
“这里的人还真是随意,身上的衣服比我身上的还要简陋。”红袍男子叉着腰看着外面。
确实,这里的人穿得衣服很少,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穿的衣服能把身子都遮住,大部分都会露出肩膀来,胳膊,大腿。
“大概因为这里的人吃的用的都是靠外面的人来补给,根本没有自己的动手能力,所以才这么不计较吧。”白祈说道。
恶人城,一个完全不需要里面老百姓做什么的地方,因为这里的人其实是被关押在这里,所以吃的用的全都是外面送进来的。
“你还是快点杀十个人,然后取了他们的魂魄,咱们赶紧离开这里,实在不想在这里呆着。”红袍男子盘腿坐下来,单手托着腮,脸上有些不满。
这么多人,想要杀十个人本来不是难事,但是白祈看到这些人脸上带着幸福和开心,竟然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你看那个男人,五大三粗,第一个就他吧。”红袍男子随手一指,望向白祈。
白祈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面的男人大多都五大三粗,根本不知道红袍男子说的是哪一个。
“晚上吧。”白祈摸了摸腰间困灵锁,慢慢说道。
“好吧,既然你不着急,我肯定不着急。”红袍男子无可奈何地说道。
白祈又看了看这恶人城,他把马儿绑在城外,一个人飞身到了城墙之上,坐在城墙之上,看着远方。
苍茫一片,不知哪里是天,哪里是地,更加不知道哪里才是他该去的地方。
“师父,你再等一等,等祈儿抓了十个魂魄,就救你出来。”白祈温柔地摸着困灵锁。
困灵锁之中的红袍男子十分享受地躺着,脸像是被人抚摸着一般。
“你这个师父真的是个灵吗?你不是降灵师吗?怎么会让一只灵做你的师父呢?而且我看她的灵力也不怎么样。”红袍男子看着不远处的白点,百思不得其解。
“这跟她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我的师父。”白祈摸着困灵锁说道:“我抓了灵魂之后,怎么才能喂养给她?”白祈突然发现他不会。
“只要把灵魂塞到她四周就可以,到时候她会自己吸收,你要知道这些灵为了有意识可是经历了千年的洗礼,每一只都十分有韧性,只要有一点魂魄,她们就咬住不放,十分可怕。”红袍男子说着打了个哆嗦。
白祈沉默不语,他未见过太多的灵,身边只有书磐,而他眼中的书磐并不是这样。
“我说你啊,你作为一个降灵师,居然喜欢上了灵,这是不被允许的事情,劝你趁早停止,不然啊……”红袍男子摇了摇头。
白祈不想听什么停下来,不然就怎么样这种话,他很享受现在的生活,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感觉活着是一件有归属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