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诈人
清晨,白祈起床之后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就敲响了书磐的房门。
“师父,师父?”白祈敲了敲门,感觉房间里根本没有人的动静,他自然不会以为书磐没起,因为书磐比他起的还要早。
“师父?我进来了啊。”白祈推开门,看到房间里什么人都没有,被褥一点都没有变皱的痕迹。
心里掠过一丝凉意,“师父。”白祈又看了看房间,环视一周,并未看到书磐的踪影。
这是怎么回事?师父这是去哪了呢?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师父……”白祈从客栈跑出来,沿着大街小巷就喊着书磐的名字,从人群中飞快地掠过,眼中只想看到书磐的身影。
“师父,你在哪啊?你不会丢下我不管了吧?”白祈心中塞塞,觉得有什么堵在心口。
以往都是书磐来找他,而他并没有什么方法来寻找书磐,此时这种情况,白祈只觉得束手无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如果有什么方法能和她有所牵扯就好了,至少可以在看不到她的时候也能知道她是安全的。
看着手中的手环,白祈拿出了摄魂虫,这阴险的东西在他身边生活的越来越白嫩。
“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找到师父呢?”白祈呆呆地问道。
明知道这摄魂虫不会说话。
“我知道你师父在哪。”逍遥壶中的树妖突然说道。
“在哪?”白祈惊喜地问道,他完全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树妖。
“你给我找一棵百年老树,让我吃饱喝足,我就告诉你。”树妖趁机给白祈提要求。
“这个好办。”白祈说完就飞速带着树妖往森林里面跑。
树妖需要树的精华来让自己越来越精神,它贪婪地吸收着树里面的能量,只觉得浑身舒坦。
“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树妖吸完之后看着白祈。
“师父在哪?”白祈把树妖抓到逍遥壶中,发现它已经变成了两片花瓣,而且肥嫩了不少,摸起来的手感还有些厚实。
“昨晚我勾搭了一个鬼魂,让它帮我去跟着你师父,它跟我说你师父在宁家的宅子里,在一处假山边突然消失。”树妖把它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了白祈。
白祈听完之后立马就知道书磐去做什么了,这让他有些放心又有些困扰,放心的是书磐没有什么安危问题,但是困扰的是没办法见到书磐。
以往他都能和她一块进入别人的梦境,现在师父竟然不带他了,这种说不出来的被忽视的感觉让白祈有些心塞。
宁家是武骝城有名的大家,据说还和这里的将军有些关系,宁家的一个丫鬟曾经还嫁给大将军当小妾,后来被大将军休了,她本可以自己买个院子继续生活,却甘心回到宁家继续当小丫鬟,这个丫鬟在武骝城还引起过不少的讨论。
不过最近宁家出了个事情,就是这个小丫鬟,被人发现穿着亵衣躺在床上睡着了,那时候已经大中午,而之后两天丫鬟都没有醒,但是她的气色红润,看起来也并没有什么,呼吸平稳,看着就像是在普通地睡着。
这件事倒是引起了府上下不小的讨论。
也不知是谁说着丫鬟是不祥之人,说不定是被什么妖魔附体了,想要一把火把她烧了。
也不知道是谁说不许,最后还是把丫鬟抬到了一个铁笼子里,关了起来。
白祈坐在一棵树枝上,听着宁家小丫鬟背地里窃窃私语,他的心中多少有了概念,恐怕师父如今就在这个小丫鬟的梦境之中,只是他要怎么样才能和书磐一起呢?
“听说大少爷十分生气,说因为紫菀的原因家里的声音才越来越不好,说她是不祥之人。”
“不会真的要烧了紫菀吧?她本来已经够可怜的了,怎么突然就昏睡不醒,现在好了,被人烧死了,可真的就是冤死了。”
“谁说不是呢,紫菀的命苦啊,从小没爹没娘,本来她嫁人的时候还以为她终于时来运转了,没想到将军没几天就被她休了,这命实在是有点苦。”
白祈听说要烧紫菀,赶紧飞到了地牢那里。
“什么人?”一声大喝。
本来要把紫菀身体拿走的白祈站在铁笼旁边回过头来,看到一群人拿着火把迅速地把他包围。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一个穿着锦色衣袍,腰间带着龙佩器宇轩昂的大家少爷出现在白祈面前。
“你们家的铁笼真坚固。”白祈刚刚用了许多方法,都没有弄开这大锁。
“那是自然,这铁笼是用精铁制成,就算是野兽都没办法撞破铁笼,不对,你到底是谁?”男子说完之后才想到本来是他追问面前的男子,怎么反过来被他带入了别的话题呢。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只是来告诉你们,这笼子里面的女子不是凡人,她是仙女转世,本是来人间历劫,没想到被你们这些凡人折磨,如今她正在恢复仙身,如果你们现在把她的身体烧了,等她变成仙人之后,一定会把你们一个个都杀了。”白祈胡言乱语道,一时情急他就胡乱想到了这些。
“胡说八道,哪有什么仙人,我看是你在装神弄鬼。”男子倒是理智,根本没有被唬住。
“不信?那我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在胡说八道。”白祈从手中拿出驱火咒,直接卷成一团丢到了旁边的木材堆上,。
只看到木料瞬间就被火点燃,熊熊大火燃烧着。
“火啊……着火了……快来救火啊……”宁家的人看到这个之后立马慌张了起来,这大火可不是随便闹着玩的。
“不要慌张,看我的。”白祈把手中的驱水咒快速地丢了过去,瞬间那些火就熄灭,水滴答滴答地往下掉着。
这不过是一些小把戏,却把那些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你说的……都是真的。”本来坚定的男子看到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呆呆地看着白祈,随后把视线放在了铁笼中的女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