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追随
祈儿……
“祈儿……”白衣念了一遍,并没有任何印象。
白祈扛着包袱走到白衣身边,他很确定,面前的人就是他的师父书磐,因为这世间只有书磐才会关心他,为他流泪。
“你醒来的时候在哪?”白祈并不着急给白衣压力,他循序渐进。
“在……一个小山村,萧淮山的旁边。”白衣默默说道,心想这个人怎么知道她发生过什么呢。
果然,白祈更加确定了,萧淮山就在书磐失踪的地方附近,他找遍了萧淮山,只是没想到书磐会被人救走。
只是白祈不知道书磐为什么会变了模样,而且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不过这都不重要,他坚信,面前的人一定是书磐。
“夫人,听说你有远亲来寻,是这位吗?”凤夙闻讯赶来,一眼便看到了白祈。
白祈长相英俊,相貌堂堂,看起来与凤夙年岁相仿,其实小上几岁,凤夙对白祈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只是看了一眼便看向了白衣,至此眼中便只有白衣。
“似乎是,他知道一些我的事情,可能是我以前认识的人。”白衣对白祈莫名的亲近,他那张略带娃娃脸的感觉,让她想要伸手捏一捏。
“哦?不过似乎不是忘忧城人士。”凤夙一眼便看穿了白祈不是忘忧城的人士,他的穿衣打扮不符合忘忧城的习惯。
裤口被绳子绑着,这不是忘忧城的服饰,忘忧城的裤口都是自然封紧。
“你是从哪来?”白衣也是有此疑问,便问了一句。
“我……孤竹城……”白祈说完之后看了一眼凤夙,只因刚刚凤夙称呼书磐夫人,也就是说……
“孤竹城?”白衣的脑中并没有这个地方。
“我在地图上看过,是离这里很远的地方,跋山涉水而来,大概是真的认识你。”凤夙并未说这孤竹城是凶险之地,这么多年并未有多少人见过孤竹城人士,相传孤竹城人士天生孤傲,不爱与外界人交流。
如果这人是孤竹城人士,那白衣……
凤夙深深地看了一眼白衣,他不得不重新估量白衣的额身份。
“既然是认识的人,就先安排在府上住下,既然是夫人的朋友,那就是为夫的朋友,以后有需要的东西只管提。”凤夙颇为大方。
白衣含笑看着凤夙,倒是赞同的。
站在两人对面的白祈心中泛酸,却也知道如今他的师父是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只能先静观其变。
白祈被安排住在了景馨园,城主府中园子众多,连丫鬟奴仆都有自己的房间,更别说安排一个园子给城主夫人的好朋友。
住下第一晚,白祈把带来的灵草仙枝都送到了白衣房内。
这些东西全都是常人寻不到的,更别说一次性见这么多,而且这些东西全都经过特殊处理,保存许久都不会腐烂。
凤夙见到之后倒是更加不怀疑白祈是否认识白衣,这根本毋庸置疑。
只是这两人的关系……十分耐人寻味。
“这些杂草看起来好丑。”白衣捡起一块灵芝,“只有这个还好看一些。”她的脸上还是带着嫌弃,这最好看的在她心中大概也是不过关。
“先让丫鬟收起来,这些全都是珍贵品,你这朋友来历不凡。”
再看白衣的反应,她对此是无动于衷。
夜晚,白衣有些困了,便在自己的园中睡着。
凤夙许了白衣一个承诺,直到她愿意,他才会与她行夫妻之礼。
凤夙拿着酒,敲响了白祈的房门。
白祈正在房内看着桃木剑,听到敲门声,转身,看到凤夙手中拿着两瓶酒,他晃了晃手中酒,意思很明显。
白祈放下手中桃木剑,跟随凤夙脚步,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一座凉亭。
“坐。”凤夙身为主人,主动请白祈坐下。
白祈坐下,看到桌上摆放着鸡鸭鱼肉,摆满了整张石桌。桌底下摆放着酒,身边没有伺候的丫鬟。
凉风,凉亭,美景,美湖,实在是喝酒的好时机。
凤夙坐在护栏旁,打开酒壶,潇洒地喝了一口酒,随后把手中未开封的那瓶丢到了白祈身上。
白祈伸手接住,快速打开,仰头便喝了一口。
“好酒。”初尝忘忧城的美酒,只有二字表述。
“这酒是我珍藏了十年的珍酿,一般人是断喝不到的。”凤夙浅笑,这美酒只会让对的人品尝,他想得很对,这从孤竹城来的人是他的知己。
“没想到你还会酿酒,真是让人想不到。”白祈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对着凤夙莫名有些欣赏。
“下次我教你。”凤夙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白祈,眼中带着一丝少年气息。
白祈举酒壶,两人又喝了一口。
夜色迷人,白祈不知觉地喝了两壶美酒,微醺。
“你喝醉了。”凤夙起身,“我送你会景馨园。”
走过白祈身旁,再回头,却发现白祈昏昏欲睡,几乎要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凤夙的嘴角微微上扬。
“你与白衣都是这忘忧城最纯粹之人。”凤夙伸手,把白祈扛在肩上。
白祈这段时间消瘦了很多,扛在身上十分轻松。凤夙摸了摸他的腿骨,竟莫名有些心酸。
“你这人……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凤夙微微一笑,“放心吧,以后自然亏待不了你。”
第二天一早,白祈睡到响午才起身,头并未痛,这酒是好酒,只是……太容易醉人了。
左看右看,才记起这是他住的景馨园。
这院子里也没有伺候的丫鬟,他不习惯除了书磐之外的人在他身边。只是一打开门,便看到一盘食物。
打开,菜还温热着,好像是算准了他这个时间会起来。
拱门处,一道黑衣只留下残影。
“凤夙吗……”白祈端起盘子里的食物,转身回屋。
这凤夙让他有几分危机感,只因这人实在太过细心,他竟生出了几分比不上的感觉。如果让师父与这样的人相处久了,不会再也记不起他了吧?
这份担忧并不是毫无道理,只是如今却也无可奈何,她在这,他便只能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