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微变
“发生了什么事?”男人走近小桃,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小桃身边。
小桃紧咬着嘴唇,双目有些呆愣,过了好久都未曾说一句话。
男人并没有不耐烦,他抓住小桃的手腕,带着她往村子里走。
走了十几步,小桃像是发疯一样挣扎了起来,“祁大哥,快点走,有人要杀你们,他们好多好多人,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小桃反客为主,双手抓住了男人的一个手腕,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拉着男人往远离村子的地方走。
但是她的力气太小,根本拉不动他。
“你在这里呆着,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靠近村子,等着我来找你。”男人的神色变得紧张起来,他把小桃子安置在一棵树上,飞身下了树。
小桃一直哆哆嗦嗦的,连话都不敢说,她的眼神满是不安,整个人十分焦虑,这些反应在男人看来都是小桃在害怕。
男人离开了,他把小桃放在树上就离开了。
小桃一个人抱着树干,默默地掉着眼泪,光是看她的模样就足够让人心疼。
远处的村子被熊熊大火包围,本来是大晚上,却明亮的像是白昼。
一直到了天亮大火才熄灭,男人扛着两个人黑着脸回到了小桃所在的树下面。
小桃看到男人回来,直接抱着树从上面滑了下来。
“祁大哥……”小桃着急地走上前,看到男人并没有受伤,她松了一口气,但是当她看到地上躺着的人儿时,呆若木鸡。
地上躺着两个人,一个人是男人的表妹梓柔,另一个穿着一身黑衣,脸上有黑灰的印记,大概是在哪沾到了什么,但是她大概的模样能被人看出来,是个标志的美人。
“这……”小桃呆了一会儿反应了过来,她看着地上穿黑衣的女子,大脑竟空白一片。
“这是我另一个表妹紫烟。我们先离开这里,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男人用毋庸置疑的语气说道。
小桃小跑着跟在男人身后,同他一块离开了这个已经消失掉的村子。
几个人来到了一个山洞,小桃还是像以往一样伺候着她们,找水来给她们洗脸,还帮他们捡木柴,没事的时候就静静地坐在石头上发呆。
“表哥,现在我们怎么办?家里的人都没了。”梓柔醒来之后哭了半天,现在才堪堪停住。
一场大火让村子里大部分人都死了,其实大火之前那些人就已经被一剑夺命。
“关于当年的事情我现在有了十成的把握,等下个月我就召集人马为爷爷和爹报仇。”男人坚决地说道。
“下个月什么时候啊?”被救回来的紫烟姑娘问道。
听到紫烟姑娘说话,小桃朝着她那边看了一眼,紫烟立马察觉到,她望了小桃一眼,眼中有探究和警告,吓的小桃赶紧收回了视线。
“具体时间还不清楚。”男人保守地说道:“你们俩个就留在这里,我带着小桃出去办事,等时间确定了我再来这里找你们。”
“我陪你一块去吧。”紫烟姑娘立马说道:“这个丫鬟不会武功,只会拖累你。”
小桃怯怯地抬头望着男人,她对能跟在男人身边这件事不抱任何希望。
“还是带着她吧。”男人没有说原因。
紫烟姑娘又望了一眼小桃,小桃低下头,不敢让紫烟姑娘察觉到什么。
低着头的小桃十分震惊,她没想到男人竟然会答应带她一块去,而且还是拒绝了那个女人的请求,这在以前她根本连想都不敢想。
羊肠道,绿树成荫,小桃屁颠屁颠地跟在男人身后,她望着男人高大威猛的后背,便觉得十分满足,只想这种时光能更多一点。
男人突然停下脚步,他看了一眼身后的小桃。
“你对紫烟很好奇?说说原因。”男人像是聊天一样的语气问道,小桃却脚底发麻。
“我……紫烟小姐长得很美……”小桃怯怯地说道。
“你像是换了一个人,我觉得你更让人好奇。”男人直接说道,探究的意思直接吐露了出来,他对小桃很好奇,十分好奇。
明明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也不过十一二岁,长得跟豆芽菜一样,做起事情来虽然干净利索,但是长得实在姿色平平,脸色蜡黄,毫无出色之处。
可是他就是对她好奇,这种好奇连他都搞不懂。
小桃听完却不再说话了,她紧咬着嘴唇,思绪乱成一团。
羊肠道的尽头是一条大路,男人买了一匹马,让小桃坐在他身前,共骑一匹马朝着西边儿去。
西边匪盗为患,许多城主都组织了人来消灭匪盗,但是这种情况丝毫没有改善,反而越发严重,老百姓心中都觉得官匪勾结,专门压榨他们这些贫苦老百姓。
坐在前面的小桃脸蛋红红的,她未想过能离他这般近,就像是被他拥入怀中一般。
到了驿馆的时候,小桃的脸色红红,像是喝醉了酒,走去房间的路都飘飘然,男人一直注意着她,深怕她一个不小心就从楼梯上摔下去。
隔壁的房间,白祈手拿着最后一块桂花糕,眸中带笑,对面坐着的人儿眼巴巴地望着他手里的糕点。
“师父,你何时教我法术啊?”白祈晃着桂花糕,似乎在考虑在哪下口。
“现在就教,你要学什么啊?”书磐十分积极地说道。
“我突然不想现在学了,等以后有心情的时候再学。”说完便一口吞下了桂花糕,心情颇愉悦。
书磐直接拍桌而起,正要惩治这个不孝徒儿的时候,突然感应到小桃正在靠近,她慢慢坐下来,用法术看到了隔壁房间的一举一动。
当看到书磐手一挥,对面的墙壁就如同虚设时,白祈默默地把惊讶都收了起来,他知道她很厉害,不是一般的厉害,只是不明白她到底是何物。
隔壁房间,小桃端来水放在男人脚边,主动帮忙脱鞋,这在她心中本是做惯了的事,却让男人吓了一跳,因为他从未让她这么伺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