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满载而归
皇贵妃脸上也笑着，不过还是说了一句：“这些倒是不打紧，只是啊，阿菡，你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替我们皇家，开枝散叶啊。”
皇上闻言，倒也点头：“这倒也是句实话，瞧瞧你临川小的几个弟弟，如今都已经有后了，丫头你可要努力，朕可等着抱孙子呢。”
沈菡闻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被长辈催生什么的，不过，倒也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笑着说道：“儿媳省得。”
皇贵妃倒也没抓着这件事，毕竟眼下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心里已经在琢磨着，是不是要找太医给沈菡瞧一瞧，补补身子，秦临川也得看看，也不知道上次中毒身子是否真的无碍了，会不会影响子嗣什么的。心里已经有了主意，皇贵妃便也就敛了情绪，刚好底下的拍卖会要开场，皇贵妃索性也就静下心来，瞧热闹了。
掌柜的上场，先是说了一番吉利话，简单介绍了一下规则，随后便就直接进入正题。
这第一个拍卖的，是由沈菡提供的裙子，虽然比不上镇店之宝，但是胜在新，而且这满是金粉，穿在身上，可不是闪闪亮亮的，女人嘛，瞧见了都欢喜。
皇贵妃显然也有些惊艳，心里自然也就有些蠢蠢欲动。
“这衣裳，倒真的是漂亮。”皇贵妃感慨了一句。
皇上闻言，笑道：“若是爱妃喜欢，买下便是，这衣裳，若是爱妃穿上，怕就是仙女下凡了。”
皇贵妃闻言，面带娇羞：“皇上竟说这些哄人的好话。”
皇上大笑：“朕可没说假话，不信你问问沈菡丫头和临川。”
沈菡主动开了口：“母妃穿着自然是好看的，不过，今儿个，母妃就不必花这些冤枉钱了，这价高者得的东西，必定是往贵了卖，母妃若是欢喜，改日儿我同沈染布庄的老板说一声，让她再给母妃做一身便是了。”
皇贵妃闻言，笑了起来：“本宫倒是忘了，你同那老板交好，这衣裳，本宫的确欢喜，你便去说一声，钱上面，不必计较。”
沈菡笑了起来：“母妃这是哪里的话，这哪里能让母妃再出钱，何况，若是老板知晓是给母妃的，怕是倒贴着钱也要给母妃的。”
皇上闻言，大笑了起来：“爱妃还说朕哄人，这哄人，哪里说得过你这个儿媳。”
“儿媳说的可是真话。”沈菡笑着说。
雅间的气氛正好，而地下也已经开始了叫卖，这件衣裳的低价是一千两起拍。
底下坐着不少女人，这衣裳，必然不会卖便宜了，就沈菡他们讲话的这会，底下已经叫喊到了五千两，而且还在不停地往上涨。
除了衣裳本身之外，还有人也是想要和皇上表露一个态度，这珍意馆背后的主人显然和皇上关系匪浅，他们现在这是花钱在讨人欢喜。
这衣裳，最后以九千三百两成交，被皇后娘家的一个嫡小姐所拿下。
皇上原本还有些高兴，但是到了知道这个成交价的时候，已经有些不喜了，花个近万两的银子，去买件衣裳，太奢侈了。
“阿菡丫头，这衣裳若是布庄卖，大概要多少银子？”皇上问。
沈菡闻言，回：“这衣裳胜在颜色新奇，若是单论成本，布料的原成本不过百两，不过加上这染布，做衣裳的工序，加上人力成本，再加上这金粉，因金粉串联要麻烦一些，是而在人力成本上也要高一些，不过全部下来，应当不会超过三百两。这衣裳若是拿到外头卖，以衣裳的新奇，还有布庄开店的费用，那些小二掌柜的开支，应该定价在一千到一千五百两左右，再高些，二千两也是有的。”说完，沈菡又加了一句：“二千两一身衣裳，买个新意出彩，倒也有的，物以稀为贵，只是近万两，还是贵了些。”
皇上倒不恼沈菡，毕竟这东西卖得贵了，皇上赚得也就更多，只是心里有些不大舒服罢了。沈菡自然瞧出了皇上的心思，是而说话都是照着皇上的心意来，皇上自然不会恼沈菡，闻言只是冷笑了一声：“这些人啊，若只是那些俸禄，哪里买得起这么贵的衣裳。”
沈菡闻言不语，这些话，就不是她能接的了。
皇上倒是自个情绪调节得也快，毕竟这钱最后是进他自己的口袋，之后又兴致勃勃地凑热闹去了。
沈菡这第一件是最便宜的东西，但其实也是最惊艳的一件，之后几件，的确珍贵，但未必有那么惊艳的感觉，不过那些东西也的确是难得一见。
所有东西都拍出了高价，基本上是以货品本身的两三倍价格成交，其中有一件皇上拿出来的彩釉，因是百年前的东西，竟是被拍出了三十万两的高价，其中还有徐平生的墨宝，这还是沈菡后来去找徐平生求的。
是一副赏梅图，并且题了一诗，盖了徐平生的私章，而这副墨宝，则是一下子被拍卖出了一千万两的天价，不过，这可不是那些当官的买的，而是京城的一名富商，酷爱收集徐平生的墨宝，徐平生如今新画的一副，比以往要更为惊艳，是而这富商眼都不眨，就出了这么一大笔银子。
皇上现在已经是震惊得不行。
一千万两？
这要是进了他的私库……
皇上稳下心绪，望向沈菡，问：“这东西，是谁拿过来的？”
沈菡闻言，笑道：“是布庄的老板，同徐先生有私交，求了这一副画过来。”说着，沈菡又笑道：“先前就已经同徐先生说好，徐先生不是个贪财的，他出画时便就言明，只要一百两银子，算作笔墨钱，剩下的，除了珍意阁的费用外，全部都捐给国库。按说，儿媳也应当能拿一成提成，父皇也能拿一成，剩下的八成属于物主自个，眼下这么一来，儿媳同父皇能各拿一百万两，还余近八百万两可以充交国库。儿媳也没想到，徐先生的墨宝居然能拍出这副高价，儿媳便也就不要这百万两，也一并捐给了国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