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机会送上门
沈菡原本还在愁如何和柳家开口，没想到她自个还没找上门，柳家就送了机会上来。
柳家大小姐已经外嫁，夫家不在黎城这边，也是前些日子才回了娘家来看父母，这不，约莫着再过个十来日，就要离开。
这本来同沈菡没什么干系，只是柳大小姐夫君的曾祖母还有一月生日，原本柳大小姐也已经准备了礼物，但是还是有些不大满意。
柳大小姐嫁的是世家，出手的礼物，难免有要一较高低的，纵然柳大小姐不在乎这些，可有时候旁人说的多了，她难免也有些气愤，她出嫁以来，也算是办过了几场宴会，送过了几次礼，大多都是无功无过的，这本没有什么，可旁的几房总爱出什么心思，这么一来，外人总是将几房比较，难免柳大小姐这边落了下乘。
若单是这些倒也无妨，柳大小姐嫁的夫君是嫡出，他公公是家中长子，大房的嫡长子，日后是要世袭爵位的，眼看着其他几房的憋足了心思，这柳大小姐的婆婆也有些急了。
花重金倒是能买到好的，可是旁人无所谓，他们是嫡出长房，多少人瞧着呢，单是官职俸禄，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即便家里有私产，可也送不出太过重的礼物，尤其是他们三房的媳妇是皇商的女儿，最不缺的就是钱，和三房比钱，显然是他们大房吃亏。
柳大小姐倒是不在意这些，可是被念叨得多了，这会见了沈菡的布料之后，心里就起了心思。
“你想要给老太太送布料？”柳夫人有些惊讶。
柳大小姐笑了笑，说：“不，不是送布料，是送衣。长辈过寿，礼物重了不好，倒不如讲究个心意，亲自替长辈做身衣裳，这心意自然是好的，只是旁的布料，送出去倒是寒碜，可若是用了林夫人的这布料，这效果，可就不一样了。”
柳夫人闻言，仔细想了想，点头：“不错，心意有了，新意也有了，而且除了沈菡之外，眼下应该还没有人能够染出太过特别的布料来，你这一手，至少还占了个独一无二。”
“就是这个理。”柳大小姐笑了起来，随后又道：“只是我同那林夫人没有什么关系，贸然上门去，自然不好，虽说人日后准备开布庄，可如今还未开，咱们这就算是私下，女儿上门去，实在是贸然了些。”
柳夫人笑了笑，说：“她想要在黎城站稳脚跟，必然是想要与我们家交好，你这个请求，她不会拒绝，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你同她不熟，那就让你小妹去，她与沈菡关系好，成与不成，也成了好友之间的玩笑话罢了。”
柳大小姐其实早就有了这个主意，只是总是要同柳夫人说了才是，柳夫人这边应允了，柳大小姐这才寻了自家小妹，说了自己的请求，柳二小姐答应得爽快，想到自家大姐不过十来日就要离开，怕来不及，第二日就直接去了林家找沈菡。
“染布料？”沈菡听了柳二小姐的来意之后，震惊得不行，这个大概就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了。
柳二小姐不知沈菡的想法，见她惊讶，怕她拒绝，忙道：“这布料的钱，我们一定不会亏了你，好阿菡，你可千万要答应，我大姐作为世家长媳不容易，贺礼送贵了不好，可送便宜了又被人戳脊梁骨。”
沈菡失笑，她哪里会不同意，不过……沈菡心中转了几个心思，随后笑道：“你既然提了出来，我自然会答应，钱这方面，倒是小事，不过，我上次开了口，说是再染布，也要给你家其他几位嫂嫂留些，这若是单染一匹也不好，不如这样，你也问问你家的，看还有谁要，我就一并给你们染了，如何？”
柳二小姐可不知沈菡其他心思，她那身衣裳虽然还没做好，但是欢喜得紧，而且家里几位嫂嫂也的确欢喜，当即笑着说：“这好，等我回府了问问去，到时候我再同你说，不过，我大姐的你可得先染。”
沈菡没想到会这么容易，脸上也多了些笑意，笑道：“既然这样，我把事也都摊开说在前头，先前那布料，是我送你的，可这后面的，我可都是要收钱的。”
“这是自然，哪有让你一直送的道理。”柳二小姐应得爽快，这布料真的要算起来，可不便宜，一直让沈菡送，柳家显然也不会想要承这么大的人情，这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收的。
沈菡笑了笑，说：“那这样，价格方面，我也不亏你们，布料我还是选岳家最好的那批，岳家布料对外售价是在一百两到一百五左右，成品布料，我就在岳家布料的成本价上再收你们一百，若是我一百两一匹进的布料，我就收你们两百两，若是一百五十两，我就收你们两百五十两。至于颜色，我这边其实还有些新配色，等你回府问问，若是确定了，我这边做些布料的小样，你们自个瞧了，等你们选了色之后，我再给你们染，如何？”
“你还有其他色？”柳二小姐震惊。
沈菡笑了笑，说：“自然是有的，先前你买的那些，也都可以染，不过布料材质不同，颜色会有些偏差，先前送你的还有我穿的那身也可以，除此之外，我这边还有些红色黄色类的色样，这会一时半刻说不清，等我改日做了小样，你自个瞧了就知道了。”
“行行行，等我回去了就去问问，不管她们要不要，我可要一些，你染的布料可是真好看。”柳二小姐笑呵呵地说。
沈菡原本是只想谈笔生意，但是看到柳二小姐这模样，沈菡又有些意动，想到岳家布料的价格，她实在太缺钱，她眼下能赚的就只有柳家了，既然决定了替柳家染布，她日后自然不好再去接别的人家的单，而且一旦接了，可就没完没了，她日后还是要开布庄的人，所以，在开布庄之前，私下染布料，估摸着就柳家一家了，或许她可以在柳家身上多赚些银子。
这么想着，沈菡又笑道：“其实啊，我这还有个新法子，不过，还未试过，而且这缎子的布料染了不适合，要春夏的那会的轻薄料子才行，只是眼下日子渐冷，我也懒得去染那些轻料子。”
“还有新法子？”柳二小姐震惊得不行。
不过沈菡倒是不再往下说了，毕竟她还没有试过，万一不成功，那就尴尬了，是而只是点到为止，柳二小姐倒是也没有追问，心里早就想着赶紧回家，问了大伙意见，让沈菡染布了。